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杨风清摇头:“我很想,但是对不起小顾少爷,我们不太合适。我要工作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宥看傻了,在杨风清离开后他忿忿不平地追出去,试图讨个说法。
“不是,你怎么了?没必要这样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你拒绝得也太粗暴了!他又没做错什么!”
杨风清没有转头,他甚至还在半路跟手下的人交代了工作:“喜欢我就是一种错,单从身份地位悬殊这点来看,我们两个就不可能在一起。”
“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哥?老一辈人都不讲这一套了好吗!”
他走得很快,薛宥跟着甚至有些费力。
“好,即便你俩有经济上的差距,但是你拒绝的方法也有问题吧?很明显他情绪不好,你还火上浇油,这简直太不像你了。”
杨风清笑了,他平常的确没有这么严肃,可也分场合分时机:“我说过我们不合适,很多时候不是照顾了谁的情绪就是对谁好,要考虑事情本身。我如果不决绝,那无疑就像继续给他希望,那对他和对我而言都是麻烦的,长痛不如短痛。我需要让他明白,现在也要让你明白。”
他看了一眼窗外,见本来朗晴的天下了雨,雨势不小,路不好走:“虽然人是我弄哭的,但毕竟也是你带来的,替我安慰一下吧。对面那家私厨馆的老板是我朋友,你可以带他去那,账记我名下。”
他话音刚落,公文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薛宥顿在原地,没有继续跟上去。
杨风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揉他的头,却被他伸手拍开。
“回见吧。”
回个头!现在难题到他身上了,他得怎么哄才能让顾思由停止哭泣?
杨风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腕表和西装都被他随意地扔在台面上,他把头发放下来,径直去了浴室冲洗。
比起睡觉,他现在更渴望热水澡的到来。
绑了一天的长发才被放下来,泡沫顺着头发滑向脊背,又在腰腹处停顿。他刚想冲下去,就听到放在床上充电的手机在响。
这个时间点,他其实很不希望被打扰,而且他的工作又特殊,半夜接到电话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接肯定是不行,杨风清只能被迫顶着一头泡沫出去接电话。
“喂?”
电话那端很嘈杂,如果不是他看了一眼备注,确定了这是手下员工打来的,他真的会挂断。
“哥,我好像在酒吧看到今天跟小薛总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儿……”
和小薛总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儿?杨风清想,那不就是顾思由吗?
“你在蹦迪?”他问。
“是啊,我给你拍过去了,哥你看眼微信。”
想起顾思由,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小少爷,要哄着要捧着,要喝牛奶跟果汁,要吃西瓜尖尖。
总之,怎么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夜店里的人。
再说就顾思由那张脸真的能进去吗?
他看顾思由的第一眼,想得是这是哪家未成年的小少爷,傻站在他面前定定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景更入眼,还是人更入眼。
可微信中传过来的照片却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照片很糊,而且只有侧脸,但也足够他一眼就认出来。
小孩儿坐在吧台前,身上穿得薄,是一件白衬衫。他手里端着半杯酒,光滑的手臂上反着暖黄的灯光,他不是一个人,身旁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脸看不清,可男人抚在顾思由背上的手让杨风清觉得很不舒服。
“位置现在立马发给我,你现在哪也不许去,就给我把人盯死了,有异常就给我打电话,如果他要上厕所你必须跟着一起去!”
他说着就开始穿衣服,穿了一半摸到满手泡沫才想起来他还没洗完头,气得又回浴室草草冲完。
没时间吹头发,可又不能就这么出去,杨风清吹头发吹得烦躁极了,罕有地嫌弃起长发。
主要他很少有急到半夜洗澡洗一半就得出门的经历,真有事也是电话满天飞。
但顾思由不行,他不放心把醉酒的傻小孩儿交给别人。
夜里好开车,平常半个小时的路硬是让他压到了十八分钟。
“人呢?”
手底下的人过来接他,他顺着人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顾思由在“买醉”。
说不好什么心情,但杨风清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母听到孩子出入迪吧时的那种感觉。
怕他被骗,怕他“吃亏”,怕他被下药,怕他一早上醒来腰子没了。
顾辙怎么回事,他难道没告诉过顾思由不能随便来这种地方吗?
所以当喝得烂醉的顾思由见到杨风清时,他是懵的,懵完又很开心,用绵软的声音问他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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