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被来势汹汹地乌云缓缓吞噬,瞬间布满在天空中,屋内的人无意间往窗外望去,顿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连忙从屋里出来,动作迅速地将晾晒着还未干透的衣服给取下来。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倾斜而下,落到地时溅起了朵朵水花。
鸖宥盯着平板电脑,手里还拿着一支触屏笔,原本就烦躁地思绪被忽地雨声扰地更加烦乱。
鸖宥不开灯也不拉开窗帘,整间屋子显得格外昏暗,像是躲在阴暗处地生物畏惧光亮。
半晌,有些老旧地手机叮铃一声,鸖宥将目光落在了手机,放下触屏笔,开启手机便看见一条信息跳出来。
是陈医生,鸖宥心想。
陈医生发信息给他无非是提醒他记得来复诊,然而鸖宥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去复诊了,这让陈医生有些担心,特意提醒鸖宥复诊时间。
“明天我有时间。”鸖宥拿着手机在上面打字,然后按下发送。
陈医生似乎在忙碌,并未回复。
鸖宥的脸在屏幕照映出的灯光中格外苍白,等了一会儿陈医生依旧没看信息,这才放下手机,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清脆响亮地鸟鸣声叽叽喳喳地,毫不掩饰它们的兴奋。
好吵,鸖宥睁着无神的眼睛想道。
忽地,门外传来敲门声,鸖宥趴在床上,半点儿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欲望。
好在门外的人也没再敲门,然后就听见外面窃窃细语的声音。
关琳手里拿着用袋子装着的煎饼果子,敲了一会儿没人来开门,以为没人在家,正想着待会儿再来看看,就见隔壁的房门打开,是个面相有些刻薄的女人。
“下午好啊,我是107号房的新住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关琳主动友好的打招呼道,还将手中的一袋煎饼果子递给女人。
“都是邻居了,咋儿这么客气啊,这里大家都叫我刘嫂,叫我刘嫂好了。”女人接过袋子笑道。
“那你也叫我崔嫂好了。”关琳也笑了笑。
关琳看了看紧闭着房门的102号门,笑着问道:“对了刘嫂,请问这102号的屋主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把这包煎饼果子给他。”
刘嫂听后无奈道:“崔嫂,那袋煎饼果子交给我吧,待会儿我给他送去,他有点怕生。”
关琳了然点了点头,将剩下那袋煎饼果子交到了刘嫂手上。
“要进来坐坐吗,我给你讲讲这里的人啊。”刘嫂热情的拉着牵着关琳的手进了屋。
关琳也不好拒绝邻居的好意,也只好遂了刘嫂的意,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刘嫂看着刻薄,实则特别好说话,而且脾气也特别好。
总之,关琳和刘嫂瞬间迅速地成为了姐妹了。
这里的隔音不太好,鸖宥不时就能听见隔壁传来的笑声,烦躁地只想摔东西,但还是忍了下来。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格外冷清,鸖宥睁着眼睛在床上滚来滚去,眼眶充满了血丝,爬起身拿起平板电脑开始赶稿。
关琳和刘嫂一见如故,不知不觉地唠嗑到天黑,关琳这才想起她还没做饭呢,跟刘嫂告别后就赶回家去了。
关琳刚开门,就看见老伴和儿子坐在沙发上,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随即,她的儿子一脸得意地向老伴摊开手道:“爸,快给钱。”
“看到了吗,我钱包里只有一只苍蝇,要不?”崔石慢悠悠地掏出钱包打开,里面的早就被他藏起来了,杖着自己是他老子耍赖道。
崔淮风无语地看着自家老爸,说道:“你少忽悠我呢,快,给钱。”说没钱,谁信啊,昨天晚上他看到他偷偷摸摸藏私房钱了。
“没钱,你老子穷。”崔石摆明了要装无赖到底。
“你们在干嘛呢?”关琳好奇问道。
“打赌呗,猜你几点回来?”崔淮风说道。
关琳摇了摇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有啥好玩的,淮风,过来帮忙。”
原本还在和他爸斗智斗勇地崔淮风听见关琳在唤自己,连忙应了声:“这儿就来。”随即蹬了一眼崔石,崔石则一脸得瑟地表情,彷佛在说兔崽子想跟我斗,还早得很呢。
刘嫂敲了敲鸖宥的房门,喊道:“小宥啊,是我刘嫂,这里有一袋煎饼果子,是新搬来的崔嫂送的。”
刘嫂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看起来阴森森地鸖宥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嫂,接过袋子,略微沙哑着嗓子道:“替我谢谢崔嫂。”
看着神色仿若病怏怏的鸖宥,刘嫂想起当年鸖宥搬来的时候的样子。
鸖宥明明看起来二十出头都没有,身上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而且鸖宥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尽可能地避免与别人接触,公寓里的人几乎很少能看见他。
鸖宥这样异类的存在这公寓里显得格格不入,成为了那群嘴碎的妇女们的偶尔闲谈的对象,各种猜测的版本传出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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