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内心没听懂裕非的言外之意,也不在乎他对他人格的诋毁,关注的重点放在,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抢走他的哥哥:“恋了五年都没有上过床吗?”
“我不愿意就不做,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裕非听出他的怀疑,有种谎言要被拆穿的恼怒,急忙补充更多:“我跟j在看守所认识,后进去的我发现他被房间里的其他六个人排挤,他没饭吃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分一点给他,被人打我也会帮着劝架,就这样认识了。”
只有这段是纯粹的真话,后面的叙述裕非开始胡编乱造。
“后来我也比他先离开看守所,以为再也不会有联系,可半年后,我们在柏林偶遇。两个人都做着勉强糊口的工作,为了省钱成为了室友,j虽然早出晚归,但每天都为我准备好早餐,屋子的清扫和家务都包揽,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讨厌什么。”
裕非说得自己心里一阵犯呕,后悔为什么要用j的真实名字,反正备注都是“狱友”,随便编个名字不好吗,现在代入感强得每提起一次j他就想起那副恶心的嘴脸。
算了得忍下去,他着了魔地想让裕彻也吃点苦头,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受伤。既然他占有欲那么强,那就怎么恶心怎么编。
面上不显,继续说:“和谐生活了几个月后,他跟我告白了,说对我一见钟情,我在监狱帮他的事更是让他决心对我好,我考虑了一阵子,发现他确实是个温顺善良的人,于是答应了。”
他听见垂头的人发出一声轻蔑嗤笑:“哥的喜欢还是一如既往的廉价啊。”
深深的挫败感砸在心上,虽然裕彻似乎信了他有男朋友这件事,但是…这恋爱故事也太…连他自己都觉得把j换成任何一个保姆,甚至是条忠犬,就能满足他的恋人标准。
谁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性冷淡,关于恋爱他是没有一丁点想象能力。难怪那段时间为了还债写的庸俗爱情被人当厕纸呢。
“这种人很好找吧,从你的众多追求者中随便揪一个不就好?我只是想不通他有什么本事能把你性取向都改变。接着讲吧,你和男保姆的恋爱故事。”
裕非确实是在看守所认识的j,刚进去那段时间,泛滥的同情心促使他处处帮着这个可怜的人,可后来和j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其实有病,精神分裂,不犯病的时候总是犯贱试探人的底线,他被其他狱友排挤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毫无理由地在别人饭里藏钉子、偷偷扔掉病人的药…数不胜数。犯病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裕非知道他的真面目后,果断和他保持距离,可j不愿意仍死缠着他,甚至都不去招惹其他人了,只纠缠裕非。
裕非出狱得早本来就是见义勇为的误会,他摆脱这个神经病了好一阵子,快要忘记这号人时,某个夜晚j从他公寓的衣柜里钻出来,跟躺床上吓个半死的人说他出狱了。
裕非缓过神看清他身上没家伙,抬脚就是一猛踹,把他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警告他再也别出现在他眼前,否则送回去继续蹲,然后丢出门外。
没什么用,消停几天后他继续对裕非死缠烂打地追求骚扰,他去哪他就跟到哪儿,给人添各种各样的麻烦,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j似乎有用不完的钱,他没工作过,花钱总是大手大脚,裕非只有债务繁重时才不会驱赶他,因为那个时候j通常是他的老板。
裕非翻了个白眼,想把j真实的形象记忆消除,现在他需要一个丰满的,最好是能让裕彻知难而退的恋人形象。
如果捏造有些困难,那现实中有没有某一刻切身体会过心动,或者类似心动的感觉。裕非开始挖掘自己的记忆。
搜索的光标骤然停在某处。
他眨了眨眼,那段经历有些特别,他对事情经过的细节记忆已经模糊,但那个人的形象,鲜明地刻在脑里。
“前面讲的只是我出于现实考虑接受j的原因,真正让我爱上他的,还是那次在巴西周边某个小国家的经历。”
掺假的叙述脱口之前,真实的记忆在脑中放映。
那天是以助理的身份在给j工作,j原本的行程是去鬼屋探险,但一路上麻烦不断,最终黄昏也只能先在荒凉的路边人家付钱借住。
他们两个跟主人一家四口在一楼用餐时,又吵了起来,j认为没能如愿达到鬼屋是裕非规划失误,要扣他工资,裕非还嘴反驳今天要不是他拦着那帮人,j早就横尸街头,到时候就不是以参观者的身份去鬼屋了。
正吵吵闹闹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枪声,紧接的就是大门被猛踹,窗子被砸烂,还混杂着激烈的当地方言。
那对夫妻面色煞白,着急得忘了用英文沟通,也说着听不懂的母语,把两个孩子往裕非和j身边推,比划着让他们赶紧上楼。
j倒是反应很快,马上就往楼上爬,甚至跑在两个孩子前面,裕非落在最后,他临走前从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大门外堵着四个肥头大耳的纹身男人,有两把明枪,其他两个拿的是砍刀,侧门有个络腮胡在守,也有枪。
前脚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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