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每个人的言语记录,皇帝和慈宁宫那位的……
“回殿下,都妥当”
云兮撇了他们一眼,心中有几分不快。
“都妥当?本宫听说今年科举里,有几个人大闹了贤才楼,这些还是徐阁老的学生”
谢玉听到,有些疑惑,往常这些事情并不少,可殿下并不关心,一伙子跳梁小丑翻不起任何波澜,可今年怎么?
谢玉暗暗的瞟了一眼,心里便了然。
儿子,你自求多福吧。
“回殿下,那些学生喝酒后,仗着喝酒写下了几句狂言妄语,奴才正准备找人叮嘱一番”
“叮嘱?狂言妄语,师者过还是学者过?”
“去告诉徐阁老,师者,传其道解其惑者也,万不是,授其他所谓大道也,大道未授非师也”
说罢也不等谢良开口,继续说道。
“谢良,你来宫里多少年头了?”
呵,真是一张七巧玲珑嘴,在本宫和慈宁宫那位周旋,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回殿下,16个年头了”
谢良有种死到临头的麻木感,他做那些肮脏事情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了,死于非命,扔在乱葬岗里已然是不错的结局,只是不曾想,爱情水的滋味如此甜蜜,勾起贪欲,难以忍受。
若是今天死在这里,或许秀珠会为他流泪吧…
“既然这么多年头了,想来宫里的规矩,公公是了然于心的。对食的处罚,自然也不需要本宫说了吧”
云兮看着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眼前仿佛浮现出秀珠凝泪的眼眸,无奈的皱了皱眉。
罢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殿下,殿…下,谢良原以死谢罪,还…还望殿下宽恕她,是我逼迫的她!是我!我是逼迫她的!殿下”
一声又一声,巨大碰撞的声音刺激着屋内外站着的太监丫鬟,他们知道是主子又罚人了。
颤抖的睫毛、短促的呼吸、微闭的双唇,彰显着他们的害怕,反观屋内的谢玉,对谢良不满的眼神、意料的平静、曲身的腰板,这一刻,手下人是否衷心体现的淋漓尽致。
云兮不喜欢这个声音,但却还算满意他的认错态度。
“谢良,本宫给你一个机会。”
“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你自己”
抓住这个机会!谢良!只要抓住,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内心的声音太大,快速跳动的心脏,额边波动的血管,谢良激动的立起身子,跪走到云兮脚边,恳切的看着眼前这个掌握他生死的女人。
人一旦面临死亡,会迫不及待的抓住一丝希望,而所呈现出的反应,是大脑来不及反应做出得下意识求生反应。
“雨停了,院儿里的花就要开了,可惜本宫是不想让红杏开出墙的”
“一旦红杏出墙,它的种子就不知道掉到那边了”
谢良,搞清楚自己的腿到底是迈哪儿的,你到底是谁绳下的狗,该向谁狂吠狴犴。
云兮满意的看着谢良的神态,抬手示意谢玉过来,谢玉赶忙起身扶起云兮。
外面的雨声停了,阳光一丝丝的从乌云中散射出来,照到刚走到门边的女人,满身金光普照,远看菩萨下凡,细看菩萨眼底露出化不开的寒,有着一副菩萨身的修罗心。
“殿下,还需要再安排个人去谢良的位置吗”
谢玉是她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他身上的一寸一毫,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从未忧心过谢玉的背叛。
“不用,只看着他就好,能用就用,不用就算了”扔乱葬岗里,找个人替代一下即可。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谢玉心里明白。
眼前的女人是他仰仗了一生的人,是他的光,是他的启明星,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云兮踏着莲花步,看着园里的荷花,突然想起个恶心的角色,这么多天了,也该去看看那个恶女人了。
一个疯婆子
一个无畏天高的疯子。
一个狠毒的侩刀手。
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
一个恶心肠、狠似狼的婆婆。
其实祖母原先不是这般模样,每次都会温柔的包容她的过错,会留很多好吃的给她。
只是那一晚,祖父战死的消息传回京。
云兮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着,那晚雨下的特别大,,皱眉看着又皱眉关上,放在一旁,高高垒起的奏章把母亲的脸庞遮挡着,露出温柔的眼眸和饱满的额头。
“母后”
“你来啦,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放下疲惫酸软的手腕,心软的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从外面冒冒失失的进来,仿佛从外面疯玩惹祸回家后,傻傻的寻求母亲怀抱的力量的宝贝。
那双布满茧子的双轻轻的抚摸着云兮的手,然后在一旁的隔间里拿出几粒五颜六色的糖果塞到云兮的手心里。
“兮儿,最近不开心吗?怎么不见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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