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酸雨淋湿后应该立即脱去衣物然后用大量清水冲洗,并在灼伤的位置用碳酸氢钠湿敷,然后送医院清创消毒包扎。但是现在,只有清水冲洗这一项能做到。这些人在地上挣扎的,恳求众人帮帮他们,都是一起上过班的同事,不要如此冷漠。但人都是自私的,踌躇半响一些良心过不去的人最多能做的,就是用清水帮他们冲一冲。众人有序上前打开自己的杯盖帮助幸存者稀释酸雨防止进一步腐蚀。突然,一个高壮的男性好像是濒临死亡前的回光返照,抓住个离他最近正在帮他女同事,强行摁倒在地上!他身上湿漉漉的酸雨就这样滴在了女同事的身上,被稀释了的酸雨虽然温度和浓度都有下降,但还是有腐蚀性,接触在皮肤上仍旧很痛!女同事拼命挣扎尖叫出声,周围见状连忙拿扫帚把人叉开,她隔着衣服的地方还好,但是脸、脖子、手还是被毁容了。“嘿、嘿。”肇事者瘫倒在地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有气无力地喊冤叫屈,“你们这群冠冕堂皇的东西,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拖一个人下水!”发生了这样的事,再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些被酸雨腐蚀的人,而外面大雨瓢泼水蒸气越来越浓,也不能出去。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呼吸越来越衰弱,直到咽气。康副基地长一天一夜。酸雨下了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偃旗息鼓。原本新建成的基地又边得破旧不堪,处处透着衰败。屋顶虽没有被酸雨浸透,但上面的水泥或是像泡沫一样鼓着包,或是露出里面的钢筋,总之是必须修缮才能继续住的。而大街是惨不忍睹。随行几步便有腐尸露出森森白骨,周围是铁锈色一片狼藉的浑浊血污,能勉强推出该是附近白骨身上的肉,被酸雨腐蚀成如今模样。五八小区里的柏油马路还好些,基地的水泥路被酸雨形成的水坑腐蚀的凹凸不平,处处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基地长和文市长在办公室里枯坐一整天,直等到酸雨结束才从基地办出去,看着才刚刚建立好的基地变得满目疮痍,心里简直难受得不能再难受!雨过天晴。举目四望大家院里楼顶一片狼藉,才刚刚装修好不到两个月的园林景观变得满目疮痍,不仅费钱费力,还让人呕闷气。江渺带上防护口罩提了几桶水去楼上,把酸雨都稀释冲掉但把腐烂的钢板都留在上面。毕竟她院子里的境况别人看不见,可楼顶总不能和人差距太大。“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渺打开小门一看是李志成。
他一脸谄媚:“渺渺,仙长在不在?我带了点东西来看望他。”“闭关,不见。”江渺关上小门后不久,又有人来敲门。这次来敲的是王基地长和文市长。江渺打开大门回话但是依旧秉承着道长还在闭关无法见客为缘由婉拒。可来都来了,王高不愿意无功而返:“小江,你去问候一声,见不见的事让仙长自己决断吧。”江渺摇摇头:“王爷爷,不是我推辞,道长这人孤傲惯了,向来不喜欢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若是我因这个他提前交代过的事情去打扰他,会恼怒我不说没准还会迁怒您。要不等日后他出关了,我第一个通知您怎么样?”见对面如何也肯松口,王高也不好再强求,只能先如是说着便同文市长黯然离去。文市长也是少有的几个见过那张批言红纸的人。事发之前还觉得王高小题大做,可今次的酸雨一下对仙长的信服程度立刻提高好几个档次。其实比起人类未来、基地安危这种事,他更想测测自己的仕途。为什么那么不顺!酸雨之后,基地投入重建,幸好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经过小小的哀伤后人类化悲愤为力量,把力量重新投入灾后重建家园中。被酸雨污染过的土壤是长不出任何农作物的,需要农科院的专家根据土壤的酸性程度配置不同浓度的氢氧化钙溶液来喷洒,中和土里酸雨的酸性,使ph值恢复到正常数值。灾难过后基地的土少粮少大家勒紧裤腰带生活,江渺也开始了自己的种田生涯,今天收获点小菜苗,明天摘点生菜包烤肉,小日子过得甚是惬意。一晃又快过年了。这天,江渺正在大厅里练拳法,想着仙君睡了这许多时日今天不如带他去外面转转,谁知中午饭还没吃,就迎来一群不速之客。“哐哐哐——”门敲得震天响,问是谁却没有人回答。江渺抹抹额头上的汗走过去打开小门:“谁呀。”哪知道门的锁扣刚打开,一只无影手唰一下伸进来,幸好江渺反应迅速,否则非得让她抓破相不成!“在家!诗兰,这小贱人在家!”江渺手疾眼快捉住这只瘦骨伶仃的手腕,透过来人往外看。嚯哟!挤挤攘攘竟然站了十来个人,男女都有!江渺看向最前面的人,讶异道:“诗兰?你找我什么事?”李诗兰眉头紧皱,但说话还是客气的:“渺渺,你把门打开,我进来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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