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她意外的是,在中午之前,君厉甚至没有在她面前出现。楼层是顶楼下一层,一进去寂静得可怕,墙上烫金的标牌,写着“秘书办”。第一反应是:寂静。静得仿佛高三的晚自习。她原还有些乐观地想,也许能和新同事聊聊八卦,结果瞬间感觉胎死腹中。而且张助理并没有给她安置在秘书办,只是经过了一下,直接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推门进去,黑灰色主调,几乎没有装饰品,冷淡而简约。君厉并不在,她准备的一堆腹稿暂时旧搁置了。宽大的黑色实木办公桌,几米外摆了一张小小的办公桌,像是临时搬进来用的,白色的,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张助理将她的东西搬上小办公桌,“君总还在开会,您在这坐会,有什么需要可以告知我,我就在外面办公,君总授意过让我照顾您。”张助理转身出去,很快带回来一张还带着照片的工作牌,双手放到了那张桌子上,意思十分明显。叶芜颇为新鲜地拿起来看了看,那张证件照还是她去年拍的,笑得像个傻狍子,她拍完之后后悔得不行,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找出来的。张助理很快离开了,也许是太久没有过过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叶芜一坐下,就有点无聊得犯困。小办公桌配了把纯黑色的皮质老板椅,看上去,只比总裁办公桌边上那张小了一个号。她理所当然的掏出手机摸鱼:毕竟他们也还没给安排工作。可眼神还是偶尔忍不住,好奇地朝另一张办公桌上飘。是她没见过世面了。可那是君氏的总裁办公桌诶。对君厉的那些成见此刻神奇地被抛到了脑后,一种垂涎、赞叹、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情绪交杂。她很难不承认君厉的优秀,而恰恰是这种优秀,让她避无可避。叶芜不由得想,如果君厉只是一个和她一样朝九晚五,在y城工资不高也不低的上班族。她可能还会悄悄规划一个共同努力的未来,只要冰箱里总有满满的吃的,偶尔可以放纵地出门撒欢,更别说那张俊脸她肯定能百看不厌。一对平等的关系里,人总是不会希望对方过于强,叶芜对他们这段关系的恐惧也源于这里。喜欢君厉,兴许与容貌,能力,金钱都有关。可她自认为这种喜欢算是比较纯粹的,她也在其中有所坚守。她是那种“十万丑男亲你一口”会毫不犹豫同意的人,叶芜也无法保证在接下君厉的黑卡后能坚守住自己的情感底线。一个简单的撒娇,比她朝九晚五一个月得到的更多,正是这种显然能半秒得出答案来的双选题,把她给难住了。她怕自己慢慢成为卑微求打钱的小娇妻,想想都令人恶寒。作为不算高尚也不算丑恶的普通人,这种人性难题她还是更愿意留给别人。只可惜没能跑成。现在的她明知刚不过强势的他,处于一种半认命的摆烂状态。兴许是爱看风景,办公室也装了一面落地窗,大白天窗帘开着根本没必要开灯,叶芜就偶尔看向天花板上瞅那吊灯的构造。一闲下来,人贫乏的词汇量更加贫乏,叶芜脑子里溜了一圈,也没能捞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看不出什么构造,就是怪好看的。身姿挺拔的男人身后跟着张助理走进来时,她还保持着瘫在办公椅上的不雅姿势。没有直接从椅子上蹿起来维持了她仅剩的优雅,叶芜烂泥上墙般重新坐直了。乖巧地收好了手机,向张助理露出一个礼貌性假笑。“文件放下就可以走了。”张助理回以她的礼貌微笑被男人不带感情的一句话弄得邦硬,随后他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把手里的蓝色文件夹放下就走了,走之前不忘轻轻带上了门。
随着门重新关上,男人修长的手指松了松一丝不苟的领带,将那一片受缚的肩颈释放出来。叶芜被这个画面勾住了一两秒,瞧见男人平时不爱带配饰的左手腕上出现了一只表。她毫无眼见,只觉得看着很贵。不过她又乱想着,估计什么东西戴他身上都很贵吧。“中午想吃什么,叶叶?”明显不是对待下属的态度,君厉很是自然地走近了她,手轻搭在了她的椅背上。像是她不是地松开了她。“不好……”简单的两个字差点被她抖出颤音,唇上仿佛还带着薄唇湿软的触感,叶芜板着微红的脸随口报了个菜名,“想吃蛋黄南瓜。”“好。”笑着的君厉,满脸仿佛都写满了“有求必应”。随后即将午休的张助理被无情资本家使唤着预订某餐馆包厢,还接着充当了司机。她被满面春风的男人紧紧拉着手,经过外边的秘书办,一片静寂里隐隐充斥着八卦的气息,明明是中午下班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动。莫名飙升的虚荣感,还有突然的酸涩,要不是感到周围的人都在克制着眼神,她都想直接把脸捂上了。吃饭的气氛却比她想象之中更加简单,君厉用餐时话不多,但会自然而然给她碗里夹她喜欢的排骨。某些想忘记的记忆突然蒙头给她来了一下。是在那栋别墅,男人日复一日的温声细语下,她慢慢消散了被君厉杀人分尸的可怕幻想,甚至开始变得娇纵,逃不了的她哭过闹过,还小小地尝试了绝食。做之前她也没想过这方法会管用,实际上她还想着万一君厉真的听话没给她吃的,她就——先屈服好了,人怎么能不吃饭呢?过程却是她没有料想到的。君厉对她威胁绝食的话甚至没有多少反应,像是简单听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只是到了饭点,色香味饭菜还是照常摆在餐桌上。他抱着挣扎微弱的她下楼,她还想着“呜呜呜难道要看着他吃饭了吗”。被抱小孩般的姿势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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