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传来的就是朝家和蓝家彻底闹翻的消息。这事是从商佐口中得知,同群的人都在传。有两面说法,一面是蓝家性侵一事遭人爆料,朝家暗自嫌弃蓝家女儿的清白,另一方面是说朝家男性风流成性,蓝家不愿女儿受苦。两家互有不满,乾脆暂不来往。这几天来店里消费的学生群都在讨论这则八卦。有人觉得可惜,强强联手,郎才女貌就这么毁了。有人说这种政商合作的关係多半是建立在利益上,久了也会散,哪有什么真心可言。商佐担心这些话会影响司倪的心情,更怕她吃回头草,这几天和她形影不离。他过于精明。导致这几天她实在难以抽出时间与朝鹤见面。他现阶段也应该处于风口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倪乾脆拒绝了这阵子所有见面。一晚,店内来了一批客人。商佐见状,转头就见司倪拉长着脖子在看。「怎么了?有奇怪的人吗?」商佐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桌男男女女喝酒聊天,季少媛和胡亭葳也在其中,「你要是介意她们,大不了以后就不接待。」司倪被他无声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收回视线。「有钱白不赚,再说她们也没闹事,她们的私生活我也管不着。」商佐笑了一声,顺势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直至闭店前半小时,司倪上前提醒各桌时间。走到季少媛这桌时,他们几乎一半的人都喝倒了,剩下坐在中间的女人默默地喝了最后一口酒。司倪对她有印象,但从未说过话。司倪:「需要帮你叫车吗?」红脣微勾,希敏点头致意。「不用了,已经叫好了,谢谢。」她点头,走之前,对方忽而开口,「现在怎么都不跟我们一起出来玩?」司倪倒也不奇怪被她认出来,季少媛和胡亭葳大概不知道背着她说了多少坏话。「你怎么还敢和我一起玩?」听闻,希敏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进来。」司倪扬眸。「这圈啊,进来就很难出去了。大手大脚惯了,由奢入俭本来就难。」「你也是吗?」她一愣,大概没料到她这么直白。「说我做得久离不开你信不信?反正我出去了也什么都不会。」她说,「在这赚钱快啊。做到今天,该有的也都有,很多事我也不需要亲自去办。」司倪却问:「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对方若不介意,当然是最好。」「遇过这样的人吗?」椅上的人歪了歪头,撑在下巴的玉指在酒绿灯红之下显得妖艳生辉,染上了一丝独特的魅力。「有。」「看来对方是没让你动摇。」长指敲着下颚线,微微抿了脣,「就是小麻烦一个。」闻言,司倪笑了。送走客人,商佐上前,「你和对方认识?」「见过几次,大概是他们之中少数我不反感的人。」商佐回想:「我记得她和蓝湘是熟识,之前她生日邀请过她,两人看上去满亲密的,蓝湘私下都称她姐姐,当天两人也是一起离开。」碍于希敏气质出众,外貌年轻,一颦一笑多了一股成熟韵味,与场上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截然不同。这让司倪忍不住想起去年的圣诞节,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希敏,当时只觉得她是一位成熟漂亮的姐姐,俐落西裤,脚踏跟鞋,举手投足优雅,仪态凛然。只不过当时也大概猜到她和季少媛们的关係,从事的行业不言而喻,她便没有多加靠近。
现在想想,希敏的位阶高于她们,怎么会走这么近?即便有意与她们建立信任度,也已经超越同事间的善意,再说以蓝湘的身份是断不可能踏进这圈子。希敏就更没有理由要与她亲近。司倪对于自己内心的猜测大概有底了。七夕当天,人潮络绎不绝。司倪还特意请了酒促在门口推酒吸引人群。店内服装以喜鹊的羽毛色为主,深蓝白相间的贴身短洋和衬衫西裤。店内也订了一百组限量情人节蛋糕和玫瑰,提供情侣订购庆祝。商佐是真的佩服司倪的生意头脑。到了后半场,人潮散得差不多,司倪转身去后场收拾,刚推门出去,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担心是酒醉闹事的人,她前往探究。鲜红蔻丹附着于女人的手,在暗色下媚然生香,轻抚过身侧人洁白的脸,再往下的锁骨,最后甚至伸进对方的胸乳,妖娆无边,混着水渍声的接吻声,让司倪看得面红耳赤。回神后,发现自己盯着别人实在不道德。刚转身,就被另一个人拐往一旁的巷弄。对方还很贴心用手臂贴住她扬起的短裙襬,免于曝光。司倪差点尖叫,嗅到熟悉的气息后,缓了一口气。他的脣贴在她后颈,低语:「你这身不会太短吗?」司倪耳后敏感一缩:「都是照以前得尺寸做的,没什么不一样。」烫人的掌心贴着腿摸,「是吗?」司倪闪过:「你怎么来了?」「姊姊这几天不回我讯息,也不和我见面,来看看我是不是被抛弃了。」司倪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似是想起什么忽而伸手拨开他的衣领,柔软的指腹抚过他的胸膛和腰身,朝鹤被她难得的主动勾得喉咙一紧,声音涩然也哑,「姊姊??」没有新伤,她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马上就被人抱在怀里,朝鹤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只能脱我衣服。」司倪碰到腿间的硬物,低骂他一句:下流。「你自己出来没问题吗?」「都分手了,还不能出来找安慰?」「你前女友都在跟别人接吻了。」朝鹤面露惊惶,抱她更紧。「要不姊姊安慰安慰我。我很乖的,不吵不闹,床上也能干。」司倪被他一本正经地说些无耻话的模样逗笑,让他少说两句。她侧过脑袋想再偷看两眼,被朝鹤掐着脸转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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