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些。」他问,「我做错什么惹你不开心吗?」
司倪知道提这些事有些唐突,「商佐,我其实已经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商佐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无话。
「对于你的话,你的举动,我一直很混乱。小时候听了就信,后来长大了一点我开始想也许你就是不喜欢我。我也认了,我这样的人凭什么要你的喜欢??」
「什么叫做你这样的人?司倪,我已经告诉过你不准再说这种话。」
「我们的确该讨论这些搁置很久的问题??」
商佐打断:「我说了,我现在没有心思谈恋爱,我有很多事想做,感情这种事晚点也没关係。上回胡亭葳的事我也向你解释过了,是她主动的,我并没有给予回应,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可以道歉,是我没有处理好,但是倪倪你不能总在这件事上和我过不去??」
「既然你不急,为什么总拖着我??」司倪看着他,「你是一直被喜欢着的人,可是我从来不是。」
「倪倪??」
后半段,商佐都没再说话。司倪知道再说下去就太伤两人的心,导致她开始犹豫该不该现在和他提朝鹤的事。
事实上,她自己都没有一个底。
靠近朝鹤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对的呢?或者这只是她内心拼了命想改变的叛逆??
最后,两人各怀心事的在教学大楼前分开,分开前,商佐忽然叫住她。司倪应声回头,他看着她最后却说了没事。
商佐看着女孩子渐行渐远,最近她帽子少戴了,偶尔点餐时还能和阿姨聊上几句,这些微小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而她大概都没发现。
可能她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了吧。
他知道,司倪整晚没有回家。
这几乎不曾发生在她的人生中,至少她一直是需要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如果没有回家,那就是她找到了另一处让她产生安心的地方。
当晚,商佐一个人在屋外等了一宿,司倪给过他备用钥匙。她对他一向都没有男女之别,正因为是他,司倪无条件相信。
然而这样的她却对他说谎了。
司倪满脸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刚刚的话是不是说重了,商佐精明,这事是瞒不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将两人的界线划分清楚,他们相处太久了。
直到一旁有人伸手拉过她,司倪踉跄几步,来不及尖叫就被人捂住嘴拉进暗巷,来人将半个重量依靠在她身上,她一瞬间动弹不得。
司倪有些慌,不好的记忆一涌而上,她死命盯着地板,想伸手戴上帽子,眼神无法聚焦。
「看我。」
直到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地掠过她的头顶,她僵直的身体才有些回温。
「我都在你面前了,姊姊还不看我?」朝鹤说完,伸手去抬司倪的脸,见她眼眶微红,他微微蹙眉:「是我刚动作太用力吗?」
闻言,司倪连忙垂下脑袋,「没事,风吹的。」她胡乱说了理由,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
朝鹤阴阳怪气:「打扰你们吃饭了?」
司倪觉得好笑,刻意说道:「是有那么一点,你们一群人过来吃饭,餐厅都变挤了。」
闻言,朝鹤冷笑一声,张口扬声就喊:「听说朝鹤喜欢司??」
「喂,你别乱喊!」司倪反手捂住他的嘴,「怕别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也没说是你。」声音闷在掌心,略乾的脣瓣擦过她柔软的皮肤,他还耍嘴皮子,「你怎么就对号入座?」
这人一碰到她就瞬间失去风度与耐心,幼稚得像是国中时期爱欺负女孩子的小学生,司倪忍不住摇头,不想在学校与他斗嘴。
她收回手,朝鹤却用另一手去牵她。司倪又抽回,他就再抓,来来回回,玩不腻似的。
司倪没忍住一笑。「不忙吗?」
他的目光仍追逐着她藏在背后的手,出口的话就像自然反应:「说每天都在忙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身边的人太没用,或是自己太无能。」
这出口的话像他,锋利、凌厉还有些不近人情,也不太像他,蛰伏了这么久就只为牵她的手一下。
司倪似懂非懂地点头,说了句你好严苛。
她的目光滞留于男孩子手指上转着银光的素戒,「那枚戒指你一直戴着?」
「不能吗?」朝鹤反问,趁着说话的空挡抓住了她停顿的时间,转而勾拉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太过亲密了,司倪反射性地想抽回手,朝鹤微微使力将人扣留在掌中。
「婚戒才戴在无名指上。」司倪觉得和他谈这话题实在有些困窘,「你可以摘了。」
朝鹤看了她一眼,「怎么办?太紧了拆不下来了。」
司倪一惊,嘴里说着不会吧,伸手想尝试拔除时,他却举高了手,甚至在阳光下刻意展示般,翻至手背,嶙峋的指骨被一圈金属圈绕,上头没有精凋细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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