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了啊!”更何况他现在还在排位,才开局没多久,根本没法停。“你姐已经在楼下了,你去帮她推一个箱子就行了。”他妈说。陈天韵嘴上说着知道了,身体却没动,他多嘴问了一句,话很委婉:“雪碧来了吗?”“来了,在后排趴着呢,雪碧,来,哥哥叫你呢。”雪碧在电话里汪了两声,陈天韵叹了口气,果然又是这样,他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我找人帮一下我姐。”电话挂断,陈天韵笑眯眯地喊了声季让:“你不是刚好要走吗,你顺便拐一趟去帮我姐提个箱子呗。”“为什么是我?”季让不懂是他耳朵出问题,还是陈天韵脑子有问题。陈天韵求他:“因为我们宿舍只有你见过她,别人她也不认识,求你了哥,我游戏还没打完,不然我就自己去了。”“……”季让看了眼时间,陆鹿也差不多要到了,他拖着行李箱,把另一个准备上床的苏途拉着陪自己,苏途这人比较好说话,也能理解季让把他喊上的行为,就跟着一块去了,不然被误会可就不好。女生宿舍楼离男生宿舍有段距离,一路上也都是考完试推着行李准备回家的人,他们到的时候赵秋月正挨着两个28寸的行李箱坐着玩手机,见他们来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地对上季让的眼睛。听见他说:“陈天韵有点事来不了,叫我们两个过来帮你一下。”赵秋月捏着斜挎包的包带有些紧张地嗯道:“谢谢……”苏途见状直接把她的两个箱子推着走了,毕竟是女孩子,箱子应该也不会重到哪儿去,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进出女生宿舍前有十几层的台阶,他拎起一个行李箱,重量能抵得上他两个箱子的重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妈要喊陈天韵帮忙了,这两个箱子给他一个大男人也拎不动啊。季让在后面把剩下的一个拎下去了。除了台阶,就是平路,赵秋月看季让手里已经有一个行李箱了,就推起她剩下的一个的行李箱。“你今天也回家吗?”赵秋月问他。季让走在苏途旁边,听她这话点了点头。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赵秋月的步子小,跟不上他们,她落在后面盯着季让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点喜欢季让的,即使她告诉自己季让不喜欢她她也还是会忍不住去多看他一眼。她就这么跟着他们后面走,影子映在前面,映在季让的身后,被他黑色的羽绒服隐没了不少。季让下楼的时候给陆鹿发过信息,也主动报备了要跟另一个舍友去帮陈天韵他姐搬一下行李这事,兴许是等得时间久了,陆鹿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还有多久。“快到校门口了。”他接电话的语气温柔,跟此刻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一样。陆鹿嗯了声。“今天放假车是不是不太好停?”季让问她。“是有点,车太多,我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停在路边了,离学校门口不算远,你出来应该就能看见我。”陆鹿告诉他。
“好,我一会儿就到。”季让挂了电话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就比之前快了不少,连和他肩并肩走的苏途都开始慢他一步,苏途看他这副归心似箭的样子摇了摇头。出校门口,季让放慢步子四处看了一圈,在离学校门口十几米远的公交站台看见了站在车身旁等他的陆鹿。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阳光透过四季常青的香樟树叶毫不吝啬地落在她身上,她怕车多人多季让不好找,特地下车等他,深冬天冷,哪怕是这样晴好的天气陆鹿从空调车里出来也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她属于体寒体质,畏寒怕冷,等季让的这么会儿的功夫她两只手已经冰得没什么感觉了,她搓了搓骨节泛红的手,视线落在校门口与她对视的季让身上。他朝她挥了挥手,回头跟身后的男生说了两叁句话,就奔着她的方向一路小跑来了。行李箱上四个轱辘与地面摩擦滚动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他穿了她送他的那双鞋,陆鹿心脏莫名颤了一下。季让握着拉杆停在她面前:“等很久了吧。”他们有小半个月没见了,陆鹿从看见他的瞬间到他站在自己身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紧张,这感觉又有点神奇,她说不出。陆鹿摇摇头,替他打开后备箱:“还行,不算太久。”季让跟她走到车尾把行李箱搬进去放好,脱口而出一句:“冷不冷?”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加绒的卫衣,还有一件贴身的打底,陆鹿跟他比起来确实看着比较冷,他刚关上后备箱,冰块似的温度从后颈袭来,陆鹿又把手伸进来冻他,又好像在取暖。“这么冷?”他说。陆鹿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但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季让勉强适应她手上的低温,掌心包裹她的手背,覆盖她的手,把人牵着带上车。动作自然而又亲昵,落在旁人眼里道不尽的幸福。陆鹿坐进副驾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来时她已经喝完一杯热美式了,空了的杯子还搁置在储物台上没扔,上午她和阿琳赶着时间去了一趟st,往返都是她开车,下午又赶来接他,忙得几乎抽不出一点儿空子休息。季让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陆鹿每天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闹钟响了起床,时间到了上班,每天一个半小时的午休,下班也是在店铺打了烊后才走,就连徐诺菲喊她出来喝酒她都已经捯饬完自己准备睡觉了,导致她现在作息稍微紊乱一下她就累得不行。车里空调打得高,刚坐下没一会儿人就热了,陆鹿脱了外套扔到后排,阳光从前窗落在身上,照得她暖洋洋的,她调整好遮阳板化妆镜的角度,挡住照在眼睛上有些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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