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囫囵吞枣一样,可见是真的胃里空空,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谢时殷又喂阿茸吃了点东西,阿茸闻见自然气息,吃饱了就待不住,非得出去夜跑不可。
洛安也得消消食,于是穿上大衣拉着?谢时殷就出去了。
庄园里没有住多少人,旁边有一条看风景的小径,洛安便松开手,放阿茸自己跑了个痛快。
“时间好快啊,听说宁老师收获了一颗大龙蛋,最近正计划着?回来呢。”
谢时殷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他和宫先生?的孩子,一定会很优秀。”
谢时殷这会才不服输道:“我们也一样。”
洛安笑道:“什么一样啊,八字还没一撇。”
他正准备说话,阿茸便狼嚎着从远处跑了回来,只不过声音压得低,不然非得吓着?值班的保安。
它在洛安面前紧急刹车,整隻大毛茸茸原地转了两圈,好像有些兴奋和激动,不知道在远处看到了什么。
洛安有些好奇,和谢时殷边走边道:“阿茸以前很喜欢扑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睡个觉都怕压着?我,狼崽长大了,知道心疼主人了。”
谢时殷脚下一顿,看了一眼洛安,又将视线放在了阿茸身上,果真?发现这头雪狼在夜中都和洛安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以前它可是最喜欢在洛安脚底下转。
“可能它也知道安安最近身体抱恙。”谢时殷下意识牵住了洛安的手,“有点冰,我给你暖暖。”
这条小路有点长,尽头是一个小长廊露台,白天站在那里,能看见整个山谷的风光,洛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裹紧衣服包住自己,阿茸兴奋的趴在栏杆上,一双在夜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
谢时殷的衣服总是很宽大,口袋也一直很大,像是在随时为他准备地方,而现在,只需要?将扣子解开,就能将洛安整个包在怀里。
“很久以前,人类之?间传递情丝,一般都是书信,翻山越岭经过无数泥泞小道,时间越长期望越浓,最激动的莫过于收到信封的那一刻,打开便是缠绵的言语。”谢时殷在洛安耳边低声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我能写出更动听的语言。”
“那你写了吗?”
谢时殷:“没有。”
洛安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他的话语混合着?心跳:“因为我的收信人还在睡觉,我得让他好好睡,不能打扰到他,这样才能健健康康的醒过来。”
阿茸抬起脑袋,看了一眼两个主人,又嗷嗷叫了两声。
洛安又看向远处,过了会道:“没关系,等回去,我再借一本诗歌集,每天晚上都给你念,你想听车马很慢也好,想听世间双全也好,我们不用费脑袋写,用现成的,就在一个枕边的距离。”
谢时殷沉着?嗓音:“安安疼我。”
洛安最奈何不了谢时殷这样,脑袋顶蹭了蹭他的下巴,道:“是疼你,也爱你。”
阿茸像是终于受不了了,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又眼睛一亮,伸出爪子勾了勾栏杆外面。
洛安头也没转就道:“阿茸,小心一点。”
阿茸轻呜了一声,往后退了退,没忍住又伸出爪子,洛安这才偏头看过去,就见它在抓一些发光的小虫子。
他一愣,视线扫了一圈,才发现枫叶岭和银杏谷交错的模糊界线处,有一条隐蔽的小河,从那里,闪闪烁烁的飞出了一些东西,在山中像是跳舞的精灵。
阿茸兴奋极了,追着几个光点就原地转了起来,一小片点燃一大片,和黑夜中的暗红金黄一起,让人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好看吗?”
洛安轻轻“啊”了一声,“已经初秋了,这怎么办到的……”
“想办法就能办到。”谢时殷道。
洛安看了一会:“龙族……是不是都很会哄老婆?”
谢时殷将下巴搭在他肩侧,“反正我很会。”
洛安没忍住笑了一声:“真?有你的谢总,还以为晚上看不到什么风景。”
一隻很小很不起眼,千千万万只在一起,就像是要将整片天地点亮,它们从山野间略过,又在夜空中,和星星一起比谁更闪耀。
“萤火虫真漂亮啊……”洛安抬头道。
谢时殷捂住他的眼睛,“还有更漂亮的东西。”
“找个机会真?不容易。法定年龄到了,安安。”
洛安猛地一滞,方才撒娇伸进谢时殷口袋中的那隻手,被另一隻亲密握住,又极为灵巧的套了一个环在指节上。
慢慢推进,严丝合密,直至完美契合,如同圈禁了灵魂。
谢时殷语气很轻,又好像很重:“洛安,我要?做你的新郎。”
番外三
谢时殷与洛安的婚礼举行在初冬季节。
在第一波冷空气还没有下沉的时候,谢时殷在江城最?大的礼堂,邀请了一众龙先生,还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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