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蒙摆了摆手,在人群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走了。”
“哎蒙哥!你不跟着一起回去?”
屠蒙转身:“不了,这次出来带着家属。”
一群人或多或少有些发愣,特别工作处的人,生怕被报復基本都是独户,从未成婚也没有子嗣,他们以为屠蒙也是这样……
原来这位大佬还有家属!不愧是屠先生,底气这么足!
“那行,那您赶紧回去,免得家属等急了!”说话人挤眉弄眼。
屠蒙原地站了两秒,觉得有些人类还是有点意思,他回身,随意挥了两下黑色手套,面容朝向黑暗小道,背后却是明亮一片的警笛车灯。
“唉这位是真神秘……你说他一个人是怎么放倒一堆枪-手的?”
“这我哪知道……就是这个随携的枪看起来质量不太好啊……和搜查出来的那一堆不太相同。”
“怎么?”
“你瞧,”一人指着一道痕迹,“枪-管上跟个折痕一样哈哈哈哈。”
“还真是……行了行了!全工作处供着的宝,可不神秘,赶紧收拾!”
房门被推开,曲竺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站在窗前,手中还端着一杯热水。
“萌萌,怎么样?”
一双手从背后绕过来,拥住了青年的瘦腰。
“一身硝烟味。”
屠蒙低声道:“这个好闻,还是油彩的味道好闻。”
曲竺:“草甸花好闻。”
“阿竺……你还在生气?”
曲竺顿了顿:“……在想事情。”
“在想安安?”
“嗯。”
屠蒙:“那是个好孩子,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他。”
“阿竺……我要是知道庄邱绑的是龙崽,一定连夜飞过来。”
曲竺不再说话,半晌侧目,“庄邱呢?”
“掰了几根骨头,丢给人类了。”
曲竺当然明白屠蒙说的掰骨头不是一般的处理手段,这个人,大概率后半生只能躺在监狱里了。
“我看你要不是安安的龙父,就你这次的操作,他的大龙都能和你打起来。”
屠蒙垂眸:“谢时殷不会,他对安安有无限的愧疚,这份愧疚会牵绊他,让他对安安周遭的一切,都要让渡三分。”
曲竺回身,走到床边坐下:“你还挺开心?”
“没有,他不会让安安难办,我也不会让幼崽难办,我们之间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一切都是为了龙崽。
但其他人有没有这么幸运,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屠蒙还为谢时殷留了一点“发泄余地”。
曲竺:“……好了,去洗漱,然后睡觉。”
屠蒙眼睛一亮:“我可以睡在床上吗?”
曲竺:“那你去睡楼顶?”
屠蒙扭头走向浴室,没几分钟出来,上床抱人卷被子一气呵成。
“……谢谢家属先生。”
第二天一早,江城警署前停了一辆豪车,没几秒,下来了一个人,值班人员正要上前询问,就见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带着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迎了上去。
“谢先生,还说今天去谢氏找您……”
谢时殷:“我收到消息了,可以确定搅浑市场的和你们这次抓的毒枭是一个人,我来提供线索,人呢?”
“暂时将他扣在看管室当中了。”
谢时殷嗯了一声,再拐过几个弯,站到了一个黑色铁门前。
“我们的人刚从里面出来……基本什么都说了,加上您那边的经济犯罪,已经可以确定会是死——”
“屠蒙先生那边什么说法?”
小领导接着律师的话道:“屠先生昨天状态不太好……庄邱的情况也就有些不太好看,但人总体还是有神智在,不瞒您说,以前将屠先生气到光速完成任务的,基本都……”
小领导比了一个向下的姿势。
谢时殷明白,屠蒙基本都是当场解决了,但奈何龙的能力特殊,上面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目标犯人,来追究这么一个可移动的案件外挂。
屠蒙只要不出格,想怎么玩都可以。
谢时殷看了领导一眼,“那该怎么判就按照法院和屠先生的意思来,开门,我进去和他说几句话。”
“哎,好——”
这位和特别行动处供着的大佬不一样,谢时殷手中可是握着江城的经济命脉,他要是不高兴,整个江城的业务都得停转。
一天得蒸发好几个亿!
两人一边想着正要跟着进去,就被谢时殷拦住了。
“麻烦在外面等一下,涉及一点商业机密,”男人垂眸道,“十分钟。”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律师和领导面面相觑。
“这……听说里面这人昨天还牵扯到了一场绑架……该不会绑的恰巧是谢总的人吧?”否则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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