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穿。”
云思拿着要出去,我随口说:“就在这换吧,都是男的。”
说完我反应过来他的性取向,转身出去:“算了,你换,我还要出去说点事。”
“喂?”我拿起耳机问了声。
“稀奇,你旁边刚有人,还是男的?我听着说什么换衣服啥的,换口味了最近?”
“换你大爷,朋友在我这住呢。”我说,“赶紧说正事。”
他咳了两声,问我:“盛希,你肯定还记得吧?”
那肯定记得。
或者可以说,除了楚苍之外,盛希算是这些富二代里和我玩得最好的。
不过他高中就去了别的省,当时我们也就假期能见面聚一聚。高考后他拿着接近省状元的分,却没去上大学,而是大半夜坐着飞机跑了。等他家里人反应过来,盛希已经降落在别的洲,谁都联系不上。
我听说盛家当时找了官场上的关系,硬是包机去了那边,还托大使馆去找人。可是当地土着遍布,荒野广大,还时不时爆发武装冲突,哪里去找人?
盛家无功而返,还是将近一年后,盛希带着枪伤的疤一个人回国。
我和他也是在大学后渐渐少了联系,只知道他那些离经叛道的事迹,问道:“他怎么了?我跟他好久没联系。”
其余几人七嘴八舌讲了一通,我才明白。
盛希回国后自是被家里管得死死的,出市都要报备。前不久他跟着家里谈事情来了这边,客户也是大手笔,请他们去镜城玩。
“就是邓安这个傻逼出的主意,毕竟跟盛希以前也认识,一起跑过车放过炮不是,想玩点大的,带人去了镜城。”
我头搁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阿姨走过来示意饭煮好了,我挥挥手让她下班。
云思伤了一只手,换衣服很磨蹭,也差不多这时穿着衣服出来。我看他肩膀处还有些紧绷,不过问题不大,就指指餐厅:“你先吃点。”
耳机里还在说:“运气不好嘛,碰上活阎王了。”
我起身去倒杯苏打水,催促他:“讲快点。”
“人家谈生意呢,他们几个出去乱逛,把人家生意给搅了。”
冰块撞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已经开始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问道:“什么生意,说清楚点。”
“其实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一人讪讪,“就听说,有点麻烦。”
“你们是傻逼吗?”我骂了一句,“那地方能谈的生意,有一个好搞的?还想拉我下水是吧,我真是闲得皮痒了。”
“别别别生气!真的谢哥,主要是那伙人太横了,盛希的盛他们都不怎么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问题是还有个咱们的兄弟,现在还扣里面出不来。”
我喝着水,没说话。
传言说镜城扣着超过三个月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怎么着?”喝完半杯水后我问,“捞人,还是想报仇?”
“哪敢报仇啊。”一人苦笑,“捞人就行。”
“看不出来你们还有点义气,进去几天了?”
他忙说:“三天,才三天。”
我舔了一下冰凉的口腔黏膜。我们这些人的关系我最清楚,连接点不外乎钱权两样,真心实意是不多的。
现在这几个二世祖能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把人捞出来,真实的心意没多少,肯定是这倒霉蛋进去与他们有关,并且几家生意牵连很深,一家不好,所有人遭殃。
“心还挺大啊,”我已经摸出手机开始翻联系人的列表,“说实话这事还是找家里最好,本地的人说话更管用。”
“我们都说好,五天不见人再找家里说。这次要不是帮不上忙,要么是能帮忙的不接电话,不然也不至于跨个市来麻烦你。”
“我找人,动作大了肯定会通知我哥,你们最后不还是逃不掉。”
那几个人又胡乱求情,我看他们脑浆也没多少,先挂了电话,走到餐厅,看着清粥小菜,没什么胃口。
如果不是看盛希的面子,我根本懒得搭理。我们最近没联系,以前的情谊还不错。
镜城那边也不是脑残,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家,没必要闹僵,修理一下,给个苦头,人肯定是没多大事的。说不定不用他们找,再过两天人也就放出来了。
云思还想起身给我盛粥,我看他动作如此艰难,按着他坐回去,告诉他病号不用承担服务工作,随意吃了一筷子青菜,去群里要了盛希现在的医院和病房号。
直到这时,云思才说:“学长,我刚刚听到你提起了镜城是吗?”
“对。”我看他一眼,不意外他知道,“就那个赌场。”
“你要去那里吗?”
我没回答,坐在椅子里,眼睛抬起看向云思。
“学长,尽量别去那个地方,会给你惹上很多麻烦。”云思握着筷子的指关节泛白,他的声音变得压抑,“真的……我父母曾经在那里工作,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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