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他就说,“床上躺着,我去拿温度计。”
“怎么可能?”我立刻反驳,“我感觉我好得很。”
楚苍不跟我多说,他很不讲道理地用了自己的体力优势,把我按到他的床上。
我并不想碰他的床,挣扎了几下,楚苍的手忽然掀起我的睡衣,手心碰到我的后背。
我感觉那块的神经都炸开了,整个人猛地一挺,“你干什么?!”
“出过汗了,问题应该不大。”楚苍拿出手,他帮我把睡衣整理好,我僵硬得像个雕像。
“睡一会吧,音音。”他硬是让我躺下去,同时拿过手机出去给医生打电话。
我被他刚刚一吓,整个人清醒无比,他一走我就坐起来了。楚苍的桌上还摆着电脑,文档写到一半,我好心地帮他保存好后,将电脑合上。
电脑的光消失后,房间里只有小地灯还开着,光线十分柔和。
刚刚一番折腾,醒来后那种热意下去了,我有点发冷,慢吞吞下床去楚苍的衣柜里找外套。
他衣柜里衣服都很整齐地挂着,我不打算穿那些正式的衣服,就向下找宽松的家居服。
在衣柜的下层我翻出一件带薄绒的外套穿上。不过这几件衣服都叠在一起,我动作粗糙地扯出来一件,就带出来其他几件。
楚苍好好的衣柜差点乱套,我弯腰捡起掉出来的衣服,却陷入沉思。
手上这件马甲很熟悉,是我们高中校服的式样。楚苍怎么上大学后,还把高中的校服塞衣柜里?
我搞不懂他,将衣服一翻,勉强折成整齐的样子打算给他放回去。
随着我的动作,马甲内侧缝着的名字和班级露了出来——
高三1班,谢宁音。
我的高中校服,为什么会在楚苍的衣柜里?
我差点以为是幻觉,但衣服实实在在抓在我手中,半点不假。
门外说话的声音隐隐近了,我勉强将衣服翻了个面塞进去,合上柜门,脑子里嗡嗡的。
如果说是在楚苍家里有我的校服,那并不奇怪,毕竟高中时我也在他家里住过。
可我们都大二了,他从哪里搞到我的高中校服,还放在这间公寓里?总不可能从高中收到现在吧?
并且那件衣服没有那种常年压在衣柜里的陈旧味道,而是散发着淡淡的香氛。
简直就像是定时会被人拿出来清洗晾晒一样。
开玩笑的吧,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可能的……但是要怎么解释,我的校服会出现在这里?
我思路混乱,盯着紧闭的柜门,身上的关节好像都僵硬了。
脚步声走近,楚苍将门推开,他对着手机说:“好,我知道了。”
接着楚苍冲我招手,“过来,量体温。”
我慢半拍地抬头,很想掀开他脑壳看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发现我没有我想象中了解楚苍,最起码我不明白他为何收着我的校服。
“想什么呢?张嘴。”楚苍让我含住温度计,“还是烧糊涂了,不是让你去躺着吗?”
我现在看楚苍的床如同洪水猛兽,压根不想沾边。刚站起来,楚苍把我按着坐下去,顺手脱我身上的外套。
我不耐烦地张开嘴,他捏着我的下巴向口腔里看了几秒,才把冰凉坚硬的温度计塞进来,上面还有没散尽的消毒水味道。
“搞什么?”我含糊地说,“这衣服不能穿啊?”
楚苍像是被气笑了:“你进被子里躺好,没必要穿这个,冷的话我再给你加条毯子行不行?”
我如芒在背,哪里肯躺下:“没事,我就是来转一圈,这就回去。”
“万一晚上再发烧呢?”楚苍依然抓住我,“医生说感到冷就是又开始发烧,没人看着可不行,你小心真被烧成傻子。”
他这张嘴是不是就会咒人?
我皱着眉,楚苍嘘了一声:“先看体温。刚问过医生,一般问题不大,可能是突然过敏引起的低烧。”
我头现在很晕,楚苍手上用力,我又躺了回去。
他的手离开我的肩膀,放在我额头,试了试温度说:“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我心里憋着很多话,不知道怎么问,也没太在意他的话,胡乱点点头。
房门被轻轻带上,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躺了没几秒钟就爬起来,叼着温度计下床,不死心地打开衣柜。
可能只是意外,一件校服而已,我没必要多想,况且翻人家衣柜这件事也挺变态的……
说来说去还是楚苍的错,不然我怎么会被开发出来这种异于正常男人的思维?
衣柜最下层。
我翻开最上面几件楚苍不常穿的衣服,手指陷进柔软的布料中,扯出两件衬衫。
一件衬衫很熟悉,是高中校服。胸前绣着校徽。没有名字,但看一眼尺码我就知道,是我的。
一句脏话在我舌头上打个转,被温度计堵回去了。我抖开另一件衬衫,门外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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