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作业而已,糊弄一下就过去了,老师也不查重吧。”
“我想把绩点弄好看,不然谁想费心思写那玩意。”楚苍耸耸肩,“家里打算送我出国读研,简历不能差。”
出国读研,简直像关键词触发,我想起文里楚苍神经病叠加恋爱脑,读研读一半飞回来大半夜敲学弟的门,忍不住做出一个牙酸的表情。
楚苍奇怪地看我:“你怎么了?又在想什么东西?”
我说:“慈父心肠,你不懂。”
楚苍似笑非笑地用叉子插着小番茄在盘子里转圈:“哦,听到我要出国,已经开始伤心了?你成绩那么好,跟我一起去呗。”
“得了吧。”我不理会他,“出去玩玩也就算了,我不想出国读书,还是家里呆着舒服。”
我跟楚苍虽然都是富二代,但处境并不相同。我还有个亲哥,堪称人中龙凤,是出色的继承人,因此我从出生就享受着没有压力的少爷生活,不用操心未来,靠手里的股份就能躺一辈子。
楚苍不一样,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玩归玩,很多大事不能含糊,楚家还靠他做继承人。
楚苍把那个被戳烂的小番茄吃下去,过了两秒跟我讲:“这番茄酸死了。”
我幸灾乐祸:“你不是喜欢吃番茄吗?酸就别吃了。”
楚苍嗤笑一声,喝了口水,他问我:“下午什么安排?留下来陪我写论文吧。”
正常情况下,我是会留下来陪他写论文的,并且还要在他写论文时在旁边打游戏,故意烦他。
这不是我不道德,实在是这孙子之前就那么烦我。他高三时凭竞赛获得大学的降分录取资格,我因为懒得搞竞赛,只能靠裸分,不得不在临考前三个月拿出从没有过的勤奋刷题。
楚苍当时最爱干的就是在我深夜刷题时,他坐旁边吃夜宵看电影,实在是万分可恶。
但今天下午他被论文绊住,时间也紧迫,我现在不去找云思,只怕迟则生变。
“下午有约了。”我跟他说,“抱歉啊,我太受欢迎,你在家好好写论文吧。”
楚苍盯我一眼,冷笑:“你这回可擦亮眼睛,小心再被戴绿帽。”
我想打他。
是的,我到现在也就谈过两任女朋友,初恋是我高中学姐,因为我不能和她去一所大学,她和我分手了。
第二任还是学姐,我进大学不久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可我没想到她还没跟我分手,就和另一个学长勾搭在一起。
这事太丢人,我没声张,和她分手时我问她为什么要出轨,她说学长在床上更刺激。
不得不承认,我被她留下了心理阴影,说三年都不想谈恋爱不是开玩笑的。
我又不是阳痿,也不是三厘米,到底哪里有问题?她要找会玩s什么的,也没有一开始和我说明白啊!
逼着楚苍把那几个小番茄全吃掉,我才觉得报复成功,出门开车,按照记忆去找云思的住处。
无愧于他类似早年狗血电视剧里悲惨可怜女主的设定,云思住在一个对我而言很陌生的区域,远离市中心,破败拥挤,连停车的位置都没有。
我不得不把车停在一段距离外的超市停车场,按照礼节在超市临时买了一盒巧克力做见面礼,随后开始犯难。
里也没写明白云思住在哪门哪户,况且这片都是很有年代的楼房,里面迷宫一样,我进去肯定找不到路。
实在没办法,我去旁边的小卖部随手买包烟,问坐在后面听戏的老板:“大爷,你认识有个叫云思的人吗?他住哪里?”
大爷耳朵有点背,我不得不提高声音又问一遍,这时我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小卖部里面昏暗狭窄,我下意识侧身让路,向后面随便一瞥。进来的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脸色有点苍白,长得倒还不错,五官有种文雅的书卷气。
大爷将咿咿呀呀的收音机关掉,用带口音的腔调和我说:“云啊?你身后不就是?”
我一头雾水,听他的话又向后面看一眼,那个刚进来的年轻人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大爷补充:“哎,对了,就他。”
年轻人垂下目光看我,走近两步,平静地笑了笑:“你好。”
他又说:“你找云思?我就是。”
我有些震惊。
在来的路上,我设想过云思会是什么样的人,左右没超出我对男同性恋的刻板印象,估计是那种瘦弱白嫩,娇弱伪娘的类型。
但是……但是面前这人除了气色不太好之外,身高腿长,模样端正,换身正装都可以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看不出来和那篇让人牙疼的烂文有一毛钱关系。
会不会这里还有第二个叫云思的人?
我问他:“你是哪个大学的?”
他很礼貌地说:“我在a大学计算机,你是?”
只能是他了。
我还有些不可置信,装模作样地对他点头:“嗯,你好,我叫谢宁音,是你学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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