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那些让音音满眼歆羡、一步十回头的服装店的橱窗,是他作为男人的耻辱,现在的他终于雪耻,让这些绮罗绸缎触手可及,而他心爱的音音,现在也和他这么近,她那特有的淡淡的香胰子味沁人心脾,乌黑的辫子扎的不牢,以至于鬓边蓬松,遮挡了耳廓,只微微露出一点肥嘟嘟、白嫩嫩的耳垂。那是他从前在床上最爱轻咬的地方。他不觉满腔温柔,呢喃道:喜欢吗?试一试!西门音太了解他了,这样的语气每每他讨她欢心,抱着她时,或两人床事之后,他就轻轻含住她的耳垂,问她喜欢吗。此时不用回头,西门音也能猜到他是何反应。恐怕要尽早脱身才好。你让我在这里脱衣服?她忽然侧抬头看向他。方丞正徜徉在回忆中,给她这么一下,简直气笑,说:你可真是煞风景!谁让你脱衣服了?说完方知她的话好像也没毛病,试衣服岂不就是需要脱了旧的换上新的,不过这可太冤枉他了,那份心思他有是肯定有,但毕竟两人分开太久,一上来便上床,就算不是趁火打劫,也透着点轻薄,他没必要犯这种忌讳。然而不等他分辩,西门像烈妇一样出声了。方丞,如果你是真心帮我,那我谢谢你,如果想是趁人之危她咬了咬唇瓣,说,那也行,谁叫我落到这番田地呢!她说着去解自己的衣钮。方丞岂不知道她的鬼心思:行了行了,试试大衣总成吧?西门放了心,满意地笑了一笑,回过头去翻看那些裘皮大衣,说:样样都好,不用试,你说穿哪件就哪件吧。方丞摇头:这些都是按着以前的尺寸,怕是和你现在的尺寸不符他的话头忽然停住了,音音白皙细腻的颈间有一根草绿色线头,这种颜色跟她浑身上下的衣物全不匹配,除了军装很少有衣物用这种颜色。他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想到昨晚音音和那个男人颠鸾倒凤,恨得肉痛!西门音完全不知身后人的变化,她急着脱身,随手拿了一件裘皮大衣,道:就这件吧。不等方丞表态,她作势要试穿,从方丞身前绕过去,往穿衣镜前走去。去洗澡!忽然冷冷这么一声,把她吓了一跳,她回转身:什么!洗的干干净净,别弄脏大衣。我有那么脏吗?西门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自己,她素来喜洁,虽然大杂院不比方丞这里阔,但洗澡她是有法子的,一片粉帘子一只大木桶,雷打不动每天一次去洗。又一声!语气更为不善!简直就是在下命令!你这什么毛病?方才还好端端的,说翻脸就翻脸。谁知道呢。方丞到沙发上坐下,毕竟分别七年,长出一些变态脾性也是有可能的。他这样破罐子破摔,西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僵直着脊背说:我不。
方丞冷笑:你有得选吗?西门咬牙切齿,把大衣丢在沙发上转身就走。方丞不拦着,架着二郎腿道:慢走不送。西门停住了。咬着唇瓣,快给自己咬破了,她确实没得选,过半晌慢慢转回身。不洗不行?不行。放水吧。吴妈!一个仆妇应声而入。方丞说:伺候太太洗澡。 洗澡叁浴缸是白色大理石的,雪白的浴巾上绣着方音墅的英文字头,浴缸旁是一束火红的大马士革玫瑰,另有一瓶香槟和一只雪亮的高脚杯。玫瑰是仆妇放好水后送进来的,香槟和高脚杯原先就有,可以想见是方丞平日泡澡时的习惯。这一天奇诡无与伦比,她大老远赶来洗了个澡,定下了个没得选的婚约,洗完澡衣袍不见了,仆妇说三爷让丢掉。太旧了,三爷不乐意您穿。仆妇捧着崭新的一沓绫罗绸缎,作势要伺候她更衣,她谢绝了,自己动手里里外外穿起来,一边穿一边心中暗叫这可如何是好,来方丞这里一趟,没了外衣还罢,连内裤都换了,怎么跟母亲交代。有心和方丞理论一番,但想来他无非还是那句话没得选。罢了!穿好衣服,仆妇引她到书房,方丞正在沙发上吩咐管家写请柬,一沓一沓红色的帖子,摞在茶几上,挑了几个版面都不满意。见她进来,招手叫她坐过去一起挑。神情宠爱,已然不是命令她洗澡时的样子。屋里暖气烧得足,他穿着薄绸睡衣,而她穿着裘皮大衣,坐在旁边简直古怪,他转脸笑问:不热吗?西门这才意识到自己行止机械,竟是里里外外穿得密不透风。起身脱了貂皮,然后拿起请柬模板佯装选择送呈:xxx 先生台启谨定于农历 xx 月 xx 日为新郎 xxx 新娘 xxx 举行结婚典礼≈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guo/”≈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guo/”≈gt;≈lt;/a≈gt;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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