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在无形的光幕后:“不,不可能!主人不是这样的。”他咬着唇,泪流满面,拼命摇头。
第二重梦境轰然破碎。
大约是发现了苏研的油盐不进,场景变化成阴森的亚雌管教室,但是墙上挂着的、盒子里装着的不再是针对皮薄肉脆的亚雌的教具,而是能伤害雄虫的、闪着寒光的刑具。
雌虫颈部紧紧地扣着带有倒刺的颈环,倒刺深深扎进肉里,磨得血肉模糊,颈环紧扣只留下艰难呼吸的余地,这一幕的残忍之处在于摘持,两扇骨骼坚硬无比的翅膀离开了宿体,跌落在尘埃里,再无法飞起……
“脏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是从成熟体雄虫、拥有着与苏研务必相近面容的雄虫口中说出来的。
第三重梦境破碎。
……
无数梦境的片段都是雄虫支配奴役雌虫的场景,苏研无法挣脱,直到情绪激荡到了极点,才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他浑身颤抖,不知不觉间依旧被吓哭了,连床都不敢睡,连爬带滚地摔到地上跪着。
直到地面冰冷的温度传递到身体上,苏研才稍稍止住了颤栗。
太可怕了。
梦境太可怕了。
他是奴隶受,怎么可以有大不敬的念头。
在前世,他这种不合格品,一定会被烙上低等奴隶的烙印,在壁尻零售机里度过残生。
一定是这个世界的他太过懈怠,从来没有按照学院侍主的规矩严格要求自己,才会生出邪念妄想。
此刻的天空刚刚浮出鱼肚白,苏研不敢再耽搁,低头检视了一遍自己好转的伤势,就去洗漱室轻车熟路地开始灌肠清洗自己。
等日常清洗流程走完之后,苏研按照晨训的规矩,跪趴到楼梯下等候主人的来临。
他是认主的奴隶,本该跪到主人门外等候晨侍,但是他第一次来主人家中,管家没有给他介绍主人的居所,他不能私自去找主人。
所以才只是趴在楼梯下,静静等候。
清晨,醒来的仆虫开始工作,沉寂的庄园焕发生机。
亚雌们各司其职,开启轻手轻脚又忙碌的早晨。
第一只发现苏研的仆虫被趴在楼梯下的虫影吓了一跳,捂着嘴唇差点惊呼出声。
跪伏在地上的亚雌听到吸气声,抬起无辜的眼睛,明晃晃的表示出他的疑惑。
他不知道仆虫在惊讶什么。
而那只仆虫的表情也很快恢复了自然,只当成没有看到苏研似的,只是偶尔会在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偷瞄着苏研。
随着在楼梯下徘徊的仆虫们越来越多,他们的窃窃私语中难掩担忧。
苏研顺着风声听到了一点儿动静。
“为什么要跪在那里,是管家的吩咐吗?”
“最新规定要我们跪迎家主吗?”
“祈家没有这种先例吧?我从前在别的雌虫家做工倒是见过。”
“我们也要跪吗?”
仆虫的工作效率低下引来了管家的瞩目,他刚要板着脸驱散虫群,就看到家主穿着居家的睡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平台上,十指交叉地叠在身前,眼神深邃可怖。
翻腾的、暴躁的精神力如狂风过境一般,仿佛要湮灭眼前的所有,汇聚在底下的亚雌只是被风暴的尾巴稍稍擦到,都窒息得仿佛要死过去一样,流露出满脸的骇然。
没虫知道仅仅睡了一觉,家主为什么会睡出这么大的怒意。
苏研也不知道。
家主没有穿鞋,赤裸的脚面能看到颜色浅色的青筋,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裸露着,踩踏在冰冷冷的地面上。
他一步步跨越着楼梯,赤裸的双足从苏研的面前走过,冷漠到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苏研。
这种状态下的祈元嘉,就连管家都没敢建议他穿上鞋子,而是吩咐仆虫把准备好的早餐送上去。
仆虫飞快地在餐桌上来回忙碌,一样样热气腾腾的餐点依次送上餐桌。
但祈元嘉的目的地不是餐厅,他在昨天睡了苏研的桌子前停顿了片刻,伸手触摸了一会儿,然后用力一拍,桌面碎裂成不足拳头大的小块。
他若无其事:“换一张桌子。”
亚雌管家连忙答应了下来,见祈元嘉好像心情转好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用早餐吗?”
祈元嘉点头,大厅中的仆虫才放下了心。
苏研十分乖巧地跟在祈元嘉脚后爬行,目光所及的位置只有祈元嘉的脚踝以下部位。他穿的是管家给他准备的衣服,白上衣灰裤子,显得他年纪很小。他没有穿鞋,两只脚丫子撇在身后,随着爬动的姿势偶尔泄出一点儿的肉色。
等爬到餐厅,祈元嘉入座,有管家在场,没有苏研侍立的用武之地,所以他和以前一样跪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保证主人想要见到自己的时候随侍,又不会喧宾夺主,碍了主人的眼。
在餐厅里过分的沉默中,管家硬着头皮建议:“家主……您先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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