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个发色很容易让你想起那个掉进过化学池子里的小丑女。小丑女的发尾是染了鲜艳的颜色,一红一蓝,但她上面的头发还是金色被漂白了一样的有着枯燥感的白金色。你不是很擅长和这种脑子有大病的人打交道,你自我感觉自己还是很正常的,虽然某个食人魔心理医生说你确实心理上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但管他呢,他自己都进去了,你决定单方面宣判他的诊断无效。“毛利兰”似乎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人。”你觉得有些好笑:“我想我还是能正视恐惧的,倒是你们,用这个句式——”你拉长了尾音:“不会是觉得我是什么战无不胜的超人了吧?”你的话音落下,黑衣组织的人大概已经接收到了她的信号,把你团团围了起来。而你的目光中至始至终都没有那些包围你的人,仿佛他们不是敌人而只是路边习以为常的小花小草,无法引起你的任何在意。“啊呀,你们对我都这么在意,我都无法想象,你们遇到蝙蝠、女侠甚至是超人会是什么样子了。应该连反抗的余地都无法拥有吧?”你脑补了一下,觉得应该会很搞笑。……等等,你的语气怎么突然阴阳怪气起来了,不好不好,你可是话不多说直接干的优秀青年,怎么能做话多的小丑之流呢。“面对你,我们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女人笑了笑:“贝尔摩德,幸会。”她没有伸出手,因为她不确定你会不会直接动手。你发现她非常忌惮你,但又有胆子来试探你,同时打探江户川柯南的情况——怎么,对你家养子这么上心的吗?你也差不多玩够了,敛起了多余的表情,平静地说道:“看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贝尔摩德拍了拍手:“这是我的贵客,你们向西格莉德小姐道歉,回去自行领罚。”你内心没有分毫波澜地看着对你道歉后又离开的暴徒们,仿佛根本不长警惕心似的跟着贝尔摩德在黑衣组织建在地下诊所下方的基地里转悠,时不时就能碰到看到你很看到了鬼一样的组织成员。“贝尔摩德?”突然,你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福至心灵地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一头顺滑的银发。“是琴酒啊。”你无比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就过得很好。”你注意到琴酒看到你后有一瞬间肌肉绷紧,似乎想拔枪,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视线扫了一眼贝尔摩德,随后冷眼看向你:“是贝尔摩德带你来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用夸张的语气惊讶地说道:“明明是我带她来的。”
这两句话代表的意思截然不同。周围顿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还是贝尔摩德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背这个锅,琴酒,看到目的地是这里我可是比你惊讶得多。被小姑娘摆了一道呢。”“你也应该有过相似的感受吧。”贝尔摩德笑眯眯地看向琴酒。琴酒脸色不变,而是对你说道:“有兴趣加入组织?”你夸张的神色又恢复平静,兴致缺缺地说道:“我喜欢单干。”你并不喜欢加入任何组织——更确切一点来说,你并不喜欢受到过多的约束,那会让你感到烦躁,而烦躁会让你收不住杀心。你跳过这个话题,友善地关心琴酒:“你之前的食物中毒恢复得差不多了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啊?放心吧我不会负责的。”“……”琴酒快被你气笑了,咬着牙回复道:“恢复得很好,不需要。”“这就对嘛,大家以和为贵不好么。”你露出一点笑意,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双腿放松地交叠,用一只手支着下巴:“十亿美金,我们新仇旧恨一笔勾销,怎么样?”……摄像头将基地内的这一幕如实传递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老人眼里。屏幕中的黑发少女姿态放松随意,明明是在敌人的基地,却像是在自己的家里那样看不到一丝防备,那个姿势也完全不便于身体启动,仿佛对于她来说,这里没有任何需要她在意的东西。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短短一个晚上,摧枯拉朽一般爆破了组织的两个基地一个大型实验室,哪怕组织有所防备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以往总是站在上风的组织此时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几天他和朗姆都在思考对策——继续惹怒对方就太不聪明了,除非动用那种大规模强杀伤性武器,否则组织对她根本没辙。至于吸纳她入组织……可以一试,但他们并不觉得都对组织爆破到这个程度的西格莉德有几率同意。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够张口十亿美金,而且还一副轻描淡写的“只要你给钱我就能放下”的态度。这算什么?难道她找组织的事就只是为了钱吗?简直匪夷所思!朗姆沉着脸色说道:“西格莉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来更可以排除什么正义之心突然大发的因素了。她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之前先动了手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很可能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才让她新仇旧恨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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