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连忙说道:“不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沈眉庄又稳了稳声音,说道:“自然是不烦的,何况,章太医多来,我瞧着也安心。不如每天来一趟,如何?”章太医心说,这也用不着,但是想到后宫里好不容易有个喜事,因此也没拒绝。“娘娘要是不嫌弃微臣打扰的话,那微臣就每天来一趟。”沈眉庄喜出望外:“那就有劳章太医了。”然后又连忙示意采月打赏。采月拿出刚去里间取出来的两个小荷包,递给章太医一个,卫临手中也塞了一个。章太医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自己手中也有,就以为是惠嫔大方,倒是没有多想。等事后拿出来,章太医才知道惠嫔竟然赏给了他一把金瓜子。章太医心中很开心,又不由想到卫临,那小子的荷包里装的,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不过只是跟着他过去的而已,想必只是一些碎银子吧。等到了之后,章太医虽然每天要带着卫临往延禧宫走一趟,可是每次出来,手中都会多一个荷包。章太医这才知道那把金瓜子竟然只是惠嫔给她的见面礼。章太医每天都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把或金或银的物件,殊不知和他一块去的卫临,每日从荷包里,拿出来的除了碎银子碎金子,还有一些附带着情谊的小纸条。就这么着,卫临和沈眉庄每天都趁此机会见上一面,聊表相思,沈眉庄的状态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而沈眉庄腹中胎儿名义上的父亲——皇上,也努力做到了当日的承诺,每天有空就会来看沈眉庄。虽然沈眉庄并不需要皇上的陪伴,但是皇上看沈眉庄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就以为是他的陪伴起了作用,因此来的更勤了。颇有一种为了皇嗣,可以冷落后宫众人的样子。 祺贵人眼热延禧宫一天天的风头正盛,华岚皇贵妃见皇上独宠惠嫔,她反而在翊坤宫乐得自在。每日喂喂小金鱼,逛逛御花园,赏赏春景,一天天的简直不要太舒服,每天可找的乐子太多了,她可不会像皇后那样没眼色的出言规劝。可越是这样,皇上反而心生愧疚,在陪伴惠嫔之余,给翊坤宫也送了许多稀罕物件,闹的华岚皇贵妃哭笑不得。这皇上怎么谁越对他真心,他越是看不出来,越是假意,他反而当作个宝呢。对惠嫔的得宠,华岚皇贵妃看的长远,所以看的开,但是与惠嫔有过矛盾的祺贵人,却是因此倍感煎熬。要是别的嫔妃得宠也就算了,可祺贵人就是看不惯惠嫔得宠。
在去翊坤宫给华岚皇贵妃请安的时候,祺贵人更是时常当着众位妃嫔的面说一些酸言酸语。给欣常在听的眉头直跳,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比她还说。等出了翊坤宫,欣常在想着祺贵人和她都在长春宫,就忍不住上前劝道:“祺贵人,惠嫔怀着身子呢,皇上多去看她也是这正常,你怎么老是在请安的时候说那些酸话呢。”一听惠嫔,祺贵人就气的双眼露出愤恨,却是看了眼四周后,小声嘀咕道:“我只不过是看不上她一有身孕就轻狂的那个样子。”这话说的欣常在很不服气。“人家惠嫔现在待在延禧宫都不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轻狂。”“她……”不等祺贵人说完,欣常在就心烦的摇了摇头,扭过头去不再理会祺贵人,步伐也越走越快,显然是不想和祺贵人走在一块儿。等回了祥辉阁,祺贵人就气的摔了茶盏,说道:“景泰,你还没有搜查到证据吗?”景泰面色为难道:“这等大事,惠嫔即使是有,那也是藏在手心里,奴婢怎会轻易就知道查到了。”“哼,咱们明明知道惠嫔肚子里是个野种,可是没有证据,难道说,将来就由着这两人混淆皇室血脉吗?”景泰劝道:“那咱们能如何?看皇上的态度,是已经坚信惠嫔肚子里是他自己的孩子。况且皇上子嗣少,说不定将来诞下来是个男胎,还能是个有大出息的呢。”这句话说的祺贵人心头火热,她进宫可是家里指望着她光耀门楣呢。“可惜现在惠嫔那个贱人霸占着皇上,皇上偶尔才去其他嫔妃那里,轮到我这里更是少之又少。就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皇上的孩子呀?”说罢,祺贵人又是拎着一个桌边的摆件扔了出去。景泰连忙跪下说道:“小主消消气,消消气。”等祺贵人缓和了心中的郁气,这才看着跪在她脚边的景泰,说道:“景泰,你消息灵通,你去给我查查,近些日子哪些地方能偶遇皇上。”“啊?奴婢……”祺贵人见景泰推脱,不耐烦的给了景泰一脚。“快去,务必查出来。可不要耽误了我怀上皇上的龙嗣,听说春日里怀上的孩子,都可聪明了。”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祺贵人都已经在考虑着孩子聪不聪明了,景泰无奈道:“是,奴婢尽力。”景泰嘴上虽然答应了,但是皇上身边的消息哪有那么好打听的,最后只能想办法疏通一下皇上身边的人。这法子明显不明智,要是被皇上知道,可是要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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