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让人将那张贴在祺贵人的脑袋上的符纸扯下,烧成灰烬,放入水中和弄和弄,逼着祺贵人喝掉。齐妃这边的到底比祺贵人这边的宫人硬气,在双方拉扯间,祺贵人被迫给灌了一半,另一半洒在了祺贵人受损的脸上。等齐妃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后,嘴角残破的祺贵人又都将浑浊的符水给呕了出来,原本身上光鲜的衣衫也被糟蹋的不轻。祺贵人终于呕完之后,只觉得脸上和腹中都是火辣辣的,终于是双眼一翻,晕过去了。“小主!小主……”在一旁收拾脏污的景泰,急的连忙推了一把身边的宫女,一边拍着祺贵人的肩膀,急切的吩咐小宫女道:“快去传太医,快传太医。” 以蠢治蠢自齐妃大摇大摆的走后,祺贵人不详和祺贵人在祥辉阁被齐妃殴打,这两件事情很快在后宫闹开了。华岚皇贵妃在齐妃气势汹汹的去往祥辉阁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都已经又过了大半天了,这事情才从长春宫蔓延开来,看来这次祺贵人被齐妃教训的不轻。收到皇上已经出发去祥辉阁的消息,华岚皇贵妃这才披上内务府新送来的宝蓝色绣翠竹的斗篷,坐着辇轿,一路晃悠着过去。秋末冬初的皇宫里是另一种萧瑟的美,宫道两旁高高耸起的红墙上面叠着黄色的琉璃瓦,下面不时的有一两个小宫女或是小太监清扫着落叶。路上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华岚皇贵妃却是心情颇好的闲聊道:“也不知道祺贵人这次受了齐妃的教训,以后能不能学乖。”颂芝回道:“奴婢听说,这性子都是慢慢磨出来的,只有这一件怕是祺贵人改变不大,得天长日久的才能有所进益。”华岚皇贵妃掩了掩领口,故作感叹道:“颂芝说的不错,本宫就怕一会看着美人垂泪的可怜样,往后要心软了。”周宁海却道:“娘娘一会怕是要失望了。”看华岚皇贵妃和颂芝都看过来,周宁海这才说道:“奴才听说,祺贵人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娘娘想看美人垂泪,怕是只能等下次了。”颂芝听了这话,偷笑道:“这祺贵人是可怜,但被她的不祥之身,妨碍的齐妃都丧子了,那齐妃岂不是更可怜,娘娘一会可不要偏心啊。”周宁海却是抬头看了华岚皇贵妃说道:“咱们娘娘处理后宫事务,最是公平公正,定不会冤枉了谁去。”这话说罢,一主两仆无声轻笑。华岚皇贵妃抬头迎着寒风,心中却还在思索着。齐妃现在对她来说不足为惧,皇上这阵子也因为三阿哥会多顾着点齐妃,今天想必只要不出人命,对齐妃来说就都不是大事。
而祺贵人今天这顿委屈,注定是要白受的。等华岚皇贵妃晃悠到了,皇上和齐妃也都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华岚皇贵妃进门之后,只看齐妃在皇上下首老神在在的坐着,就又进一步肯定了皇上的意思。不过华岚皇贵妃却在心中嗤笑齐妃愚蠢,皇上是想着齐妃刚丧子就包容她一些,没想到齐妃反倒是被纵的,在皇上面前都开始拎不清。拎不清就拎不清吧,别来她翊坤宫请安的时候也这般做派就行。“给皇上请安,祺贵人那边太医可是看过了。”皇上看了一眼殿中左侧薄薄的丝帐,说道:“祺贵人刚才上过药,现在已经睡下了。”等华岚皇贵妃去里面简单看了两眼,出来之后就说道:“祺贵人脸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瞧着真是可怜。”皇上冷冷的看了齐妃一眼,却又头疼的挪开了视线。“朕已经赐下不易留疤的膏药,想必也无大碍。”华岚皇贵妃看着难得安静下来的齐妃,声音一肃,问道:“今日之事,齐妃有何解释。”齐妃看皇上来了之后,也没有怎么斥责她,这会面对华岚皇贵妃的质问,齐妃心中底气自然是足的很,直言道:“祺贵人不祥,把臣妾的三阿哥都给设法做害了。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想着为后宫除害,不免下手重了些。”华岚皇贵妃将目光看向皇上,却见皇上眉间一片无奈之色。看华岚皇贵妃看过来,皇上只好训斥齐妃道:“后宫里不可胡言乱语,齐妃你可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点规矩都记不住。”准备好的理由被皇上给驳了回去,齐妃听了之后眉眼低垂,但还是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啊,祺贵人没来长春宫的时候,三阿哥多健壮,多听话的一个孩子。”皇上却是道:“三阿哥又不是一下子就病的那么重,齐妃你不要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就胡乱攀扯别的嫔妃。”皇上一提三阿哥,齐妃瞬间就委屈上了,眼泪是说来就来。虽然齐妃没有出言再辩解,但是这个效果反而更好。皇上暗自摇头,只好又透露了两句,他让夏刈去查出来的三阿哥的事情。“齐妃,三阿哥是在圆明园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不适的症状,但是他心中害怕,就隐瞒了下来。你自己想想,那个时候祺贵人还在碧桐书院里住着呢,怎么都影响不到弘时。”齐妃却是回想着,去圆明园之前,她和祺贵人因为打麻将就多有接触,或许是那个时候沾染上了不祥之气也说不定,但皇上眼下是要维护那个妖女,齐妃只好自己心中嘀咕两句,到底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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