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一般,“我吃得可多了,你爷爷现在做饭不如以前好吃了,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儿。”
“是吗?”成君彦顺着她的话说,“我得说说我爷爷,怎么能不给我奶奶做好吃点儿。”
老太太又拍拍他的手,“都做一辈子了,也就那样儿,甭说他了。”
成君彦就乐,“爷爷只能你说是吧。”
“那可不。”奶奶一撩头发,“你们谁也不能说他。”
“行。”成君彦坐直了,“奶奶,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老太太让太阳光晒得睁不开眼,“你考上大学了?”
“大学当然考上了。”成君彦蹲下去,握住奶奶的手,靠着她的膝盖,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才高三毕业,就结婚。”奶奶惊讶:“大学都没上呢,这么早么!”
“哎呀奶奶。”成君彦晃晃她的手,“不早了,我喜欢她好久了。”
“这人您认识。”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猜猜。”
“哟。”老太太皱着眉头思索起来,“我认识……你学校的?你学校的我都不认识啊。”
“咱们村的?”
“不是,别的村的。”成君彦提示她,“算命的。”
“哦——”老太太恍然大悟,“算命的杨老太太,她孙女小树雪啊!”
“嘿嘿。”成君彦笑,太阳底下笑容明亮得晃眼,“对。”
三楼,疗养院的负责人和周敬霄正站在窗前,看外面说话的爷孙俩。
他介绍起老太太的情况:“三年前送过来的,老伴儿死了受了刺激,晕倒了,醒来人就迷糊了。”
“总觉得自己还活在八六年,孙子高中毕业,老头也还健在。”
“她孙子挺孝顺的,来得很勤,也配合着她,每次来都说自己刚放暑假,该去上大学了。”
那负责人说着说着感慨起来:“要不说人啊,其实很脆弱,一下子受太大的刺激,潜意识里就把自己给保护起来,有时候不是不清醒,是不愿意清醒。”
……
“你上学的行李收了吗?”奶奶问他,“我做的辣椒酱装上了吗?”
“装上了,装了三瓶呢。”成君彦头靠在奶奶肩膀,老太太又矮小了许多,“等我到了学校,我就找个地儿摆摊去。”
“臭小子。”奶奶打他后背,慈爱地捏捏孙子的耳朵,“君君啊,两个人过一辈子,有时候也不全是高兴,也会不高兴。但是两个人得磨合,互相体谅。”
“小树雪挺好的一姑娘,你们又是互相喜欢着。”奶奶叹口气,“我还是觉得你太小了,再过两年,成熟了再结婚多好。”
“奶奶你说这话。”成君彦不服气,“你结婚比我还早呢。”
老太太笑起来,拍拍孙子的头,“也是,都长这么高了,奶奶总觉着,你还是小孩儿呢。”
成君彦蹭蹭她的手,“奶奶,我会幸福的吧。”
严鸿知点头,“会的,我孙子肯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最初察觉到成君彦不对劲的是周清颐。
那天在周家,成君彦和周钰告别,说他的家里人还在等他。周清颐奇怪:“我听说他姥爷前一阵就被带走调查了,他昨晚上喝个烂醉就是想为这事儿通通关系。”
“只不过这事儿被按下来了,没几个人知道,他妈妈”周清颐想了想,“不是在医院躺着吗,你刚回国你不知道,那会儿天还没变,报纸上写成将军爱女惨遭意外,植物人……”
话还没有说完,周敬霄已经下山了。
他开车跟在后面,看到成君彦面色如常地下了车,对送他回来的人笑着说谢谢。
他家的大门敞开着,院子里一片混乱,调查的人还带走了姥爷相关的书信和文件,很多东西都被翻乱了,连海棠花都折断了许多枝叶。
周敬霄看他走到门口停住,定定地看地上的什么东西,随后弯腰捡了起来,是一串风铃。
深浓夜色里,从黑暗的洞开的成家大门望进去,里面一片狼藉,穿着白衬衫的瘦削青年是唯一的一点色彩。
风吹得银铃铛清脆地响,也把成君彦带进了一场无声的梦。
成君彦走进院子里,呆了一会儿,最终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他闭着眼睛抱着膝盖,周敬霄进去他都没有反应。
周敬霄坐在他的旁边,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安抚,听着成君彦的呼吸渐渐平缓,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腿上,睡着了。
妈妈还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吃饭,姥爷在屋里听戏,担心着成家的未来。他说:“有我呢,有我在这个家不会倒的。”
老妈嘲笑他的酒量差,姥爷说是啊这脾气随我,酒量怎么就不随我呢。
他很不服气,干了一杯,辣得咳嗽,转头怪这个酒不好。
和老妈在院子里看月亮,心中还是充满希望的,如果能和周家顺利联姻,也许一切就会有转机。
看着皎洁的月亮,他又想到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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