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免不了被他盯上。”
成君彦哼笑一声,英俊湿漉的眉眼间流露出不屑:“哥们儿我觉得你这样在澡堂子里打量别人,更像个变态。”
说完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肥皂谢了。”
“好心提醒你么不是。”林行在身后嘟囔,“什么人。”
林行把他毛巾溅得湿透了,擦都没办法擦,套上跨栏背心,水珠直直向下淌,不如不穿。
穿梭过院子里人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小屋,这一天,可算要结束了。
第二天,成君彦去找工作。奶奶和老妈都需要很多钱,原先的工作多少和姥爷沾点关系,一早就把他辞退了。
他现在身份尴尬,人人避嫌,想找到一份体面高收入高的工作绝非易事,只能先打工过渡着,一天都不能闲着。
这块儿虽然还在北京,但远离权力中心,谁管你三教九流何方人物,能就干,不行就滚蛋。
成君彦不挑,嘴甜人又随和,很快便找到几份工作,晚上回家蹲在床前一合计,把一天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收入也算说得过去。
本一合,睡觉。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先去跟车送货,中午去餐馆打工,下午有份中学的家教,晚上再去夜总会看场子。非常的……充实。
就这样,过了几周,他也没刚来那么讲究了。
公共浴室人多的时候,也能跟着挤一个花洒,太累了,只想马上冲完澡上床洗澡。
在餐馆打工,碰上客人几乎没动筷的菜,也能嬉皮笑脸地和老板商量着打包带回家吃。
平时买东西也不尽捡着质量好的挑了,随便能穿能用就行,他每天出入这些场合,没什么需要捯饬的机会。
讨价还价的话术逐渐形成体系,深谙“我先不要了”扭头就走的杀价圣理。
很快,成君彦在七号院儿泯然众人,别人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成子、彦儿,一开始众人还会猜测这是哪家少爷落难,现在,甭管你哪家少爷,早上都不能跟我抢水管!
院子里每过段时间都会有人走,也会有新人住进来。这像一个中点站,住在这的人都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过一辈子。
成君彦暂时想不了那么远,这个月把费都缴上,老妈虽然还没醒,但是身体状况不错。老太太依然糊涂,但是吃嘛嘛香,就是好事儿。
买了条晚上降价的鱼拎回去,正好赶上院里大战。
一男的,主要靠卖力气赚钱,长了一身腱子肉,五大三粗的,站在院子里,指着另一个男的破口大骂,“长得一脸狐媚样儿,比娘们儿还骚,想让我干你,给我钱都不干,我去操母狗都不会碰你!狗娘养的贱逼……”
用词实在污秽,成君彦听了一下感觉耳朵都脏,正欲走开。
被骂的那个男生前面都没有反应,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手腕一抬,一把雪亮的蝴蝶刀飞了出去,正正扎在男人腿根,差一点点就断子绝孙。
男人一声惨叫,痛得倒在地上,男生冲过去骑在他身上,噗嗤一声拔出刀,刀尖指着他的眼睛,额头迸出青筋:“你再说一遍。”
“我操你妈——啊——”男人还梗着脖子骂娘,男生起刀扎向他的脖子,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成君彦大步上前钳住他的手腕。
男生力气也不小,赤红着眼挣扎起来,混乱中,刀尖正对着成君彦,男生回神时已经来不及收刀,“小心!”就在这时,他手臂猛地传来剧烈的疼痛,就好像从哪里来了一箭给射穿了一样。
蝴蝶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成君彦的锁骨处被划伤了点皮肉,好在没有大碍。
男生瘫坐在地上,手臂痛得没有知觉,看着地上沾血的蝴蝶刀有些出神。
被扎的那个捂着腿跑了,其他人见没什么事也散开,成君彦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鱼,往小厨房走,男生突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成君彦抬抬手,进屋里去做饭了。
小厨房也是共用的,除了他,还有两个人挤在里面做晚饭。过了一会儿,开始说起话来,成君彦在旁边一声不吭,专心捣鼓他的鱼。
其中一个见他不说话,没话找话地问:“成子,你知道尤美丽发廊吗?”
“不知道。”成君彦对鱼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分神应了一声,那人又说道:“龙新棠在里面,干……那个。”
成君彦抬头,疑惑道:“谁?”
“龙新棠啊,就刚才拿刀扎人那个。”
“不认识。”成君彦转过头。那人还在说:“刘大个儿也是抠门,去发廊里花点钱,别说摸一下,睡觉都行,至于挨这顿刀子。”
“男的哪有女的好。”另一个岁数大点的说:“上发廊里肯定要找娘们睡觉啊,谁找老爷们儿,但是他长得还凑活,从后面弄当成女的也一样。”
一开始他们说话还有顾忌,声音也小,见龙新棠坐在台阶上,不声不响地擦他的刀,听见了也没反应,胆子逐渐大起来,夹杂着污秽的话,越说越没谱儿。
旁边,成君彦突然拿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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