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的杰出校友有很多,每年都会捐很多钱去资助贫困地区的学校,不仅仅在吃穿上,在教学设施上也很用心。但那边的情况毕竟和城区有很多不同,所以设施也得充分考虑当地的具体情况,这一块就直接交给理工大了,他们出钱,理工大研发,配合得很好。霍离雪一行人这次过去就是顺带考察当地的情况,临行时才和那边的学校的负责人联系好的。没有提前联系,是怕对方过度总是她们,无意间给对方添负担。五月一号,凌晨三点,霍离雪又一次从无尽绽放的梦中醒来,她看着天花板静了静,再一次试探性地将手往下探去。回忆着梦中夏璟的手法,同样的节奏,没有差别,可她手上只会有汗,不会有任何水痕。霍离雪认命的起床,洗漱好后,提着箱子前往机场,坐上了去往周山的飞机。天笼上一层厚厚的雾色, 白茫茫一片,叶面上汇集的露水随着太阳的升起,凝聚成豆子一般大小, 滑落在叶尖处摇摇欲坠。山间的冷风一吹, 重叠在一起的叶子沙沙作响,啪嗒啪嗒,像下雨一般,露水落在了夏璟脖间,她熟练地伸手过去擦了擦,应付着电话里曲筱宜的嚷嚷声。我居然今天才发现这两盆盆栽是霍离雪的!曲筱宜吼道。夏璟装傻,假装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外婆买的。你当我那么大一眼睛是摆设啊!曲筱宜哐当一声把洒水壶放在石桌上, 还是是铁的, 如果是玻璃做的, 一定碎成几块。夏璟离开前特意嘱咐她得精心呵护的两盆花草居然是霍离雪,她今天擦花盆时在上面看见了霍离雪的名字,还清清楚楚地写着什么时候购买的。敢情她一直在给霍离雪当园丁啊, 她现在看着被照顾得很茂盛苍翠的盆栽,心里就来气。夏璟小声道:是那么大两眼睛,不是一眼睛。曲筱宜深呼吸, 闭眼再睁开眼:我真想扒光它们的叶子!植物是无辜的。夏璟说。曲筱宜:那我想扒光你的头发!夏璟笑了一下:我又没在你跟前, 难不成你还要来找我?
曲筱宜:我才不来, 好不容易放假, 我特意走这么远来消灭你的头发, 我是脑袋进水了吗, 没等夏璟回答,她又说, 我脑袋确实进水了,不然怎么会给霍离雪当园丁。夏璟哎了一声:就是普通的盆栽,之前让你留意一点,只是因为它们当时可能养不活,没别的意思,如果是其他的花花草草出了问题,我也会让你留意的嘛。曲筱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和盆栽生气,而是怕夏璟放不下霍离雪,有事都憋在心里。这几个月里她和夏璟一直有联系,但她一直没提过霍离雪,就是担心让还没调节过来的夏璟又陷入了难受之中。即使有时想轻微试探了,也没有合适的话题引到霍离雪身上,又不能直接提,那样太过生硬了。今天正要借着盆栽来说说。夏璟说话的语气和离开前好像是不一样的,精神了很多。曲筱宜这才放心了很多,道:行吧,现在它们已经长得极好了,我以后就一视同仁,不特意关照了。夏璟笑了一下,指尖掐着树叶上最嫩的部分:不行,还是得关照一下。曲筱宜想了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夏璟捏着树叶的手顿了顿:至少得把这学期教完,六七月份吧,你想我了?曲筱宜:对对对我想你了,赶紧回来吧你老人家,要不你今天回来,反正五一放假了,回来玩两天?不行,夏璟说,我有工作。放假还有工作,你们那里这么忙?本来没有的,刚才校长打电话通知的,城里有人要来考察情况捐设备,让我和秦诗于去接应一下。不知道,校长也没说清楚,只是让我们去接。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接人啊?镇上的车站很小,一眼望得到头,就那一辆车每天固定两趟,人流量也不多,很好接。夏璟给她描述着现况。通往这里的路况也很差,她这种不容易晕车的人,也被颠得晕乎乎的,当时秦诗于吐的脸色煞白,还一直说自己可能撑不住了。夏璟得准备出门了,挂断电话前她说:这里条件虽然苦了点,但空气真的很好,村民们也很好,我待着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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