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霍离雪对这事是厌恶的,毫无舒适感,而在夏璟手中,她体会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欢愉,而且在最近,她的瘾也没怎么犯了,像是消失了一般。夏璟给她带来了那么多舒适,假如对方真的把她当替身,对方能以此活得舒适,她该平静地接受的。毕竟对方并没有在好想爱你前面或者后面加上一个署名,并没有任何冒犯之处。已经决定在对夏璟好了,怎么连这点不足为道的小事都会琢磨良久,霍离雪深呼一口气,将那些不知其原因的不舒服从心里赶了出去,定了定神,拿出手机给陆清鸥发看消息,通知对方自己已经到车库了。片刻后,手机响了,夏璟打来的电话:喂。霍离雪勾了勾唇:喂?夏璟按电梯下楼,咳了一声:霍离雪。霍离雪切了一声。你在哪个位置?夏璟摸了摸脸,莫名有点紧张。负一楼车库三号电梯口。霍离雪下车走到电梯口。夏璟嗯了一声:我马上到。霍离雪笑了笑:不急,你慢慢来,不过夏璟同学,我能问一下你不,你是在紧张吗,声音怎么有些急?夏璟楞了一下,抿了抿唇:没紧张。嗯,没紧张,霍离雪也没拆穿她,不过笑着戏谑道,所以你是在激动什么?不是紧张就是激动,其实两种说法都不对,夏璟是两种状态的结合,既紧张又激动,甚至还有点恍惚心疼。这种状态从昨晚做那事时就开始了,直到现在她依旧还处于那种状态,没缓和过来。昨夜结束时,霍离雪以及累得睡了过去,夏璟睡不着,收拾了屋子,给对方清洗过后,依旧没有困意,躺在床上,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把对方抱在怀中。感受到热源和熟悉味道的霍离雪主动朝着她怀里靠了过去,夏璟笑着抱住她,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不停地为怀中之人跳动着。
方才霍离雪问她为什么会哭,夏璟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哭,没有任何征兆,自然而然鼻尖酸涩,眼睛就红了,眼泪便落了下来。而她是从哪一秒开始红了眼的,在她j去那一秒,清晰而生动地感受暖意时,又察觉到对方说的青涩与起伏时,她哭了。既是开心,也是难受,在为至少在那一刻她能让对方感受到愉悦而开心,又在为对方过于陌生且生疏的反应而难受。她亲眼目睹过,也知道过几次,霍离雪对自己是有过的,不该有是如此生疏的反应,不该有那种这事居然能有快乐的震惊神情。这样只能说明,霍离雪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只是在让自己痛苦。而她之前猜测的对方是不是有些个人癖好,偏好在那种时候体验到疼痛的感觉,这种想法完全错误。她能从霍离雪给予的反应上得知,对方是喜欢温柔与舒服的。而霍离雪又为何要自己折磨自己的身体,是因为厌恶情爱之事吗,但夏璟分明能感受到对方的欢愉,并不厌恶。因此,像是在填补或者修复霍离雪从前自己给自己的那些痛苦一般,夏璟一次又一次,不在想自己是否羞耻,在行动上和语言上都发自本能地给予对方愉悦。如果从前是痛苦,那么她希望能通过她,霍离雪在这事上能不再折磨自己,一切交给她,而对方只需要去体验其中的美好。本来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但夏璟没有睡意,她抱着霍离雪听着窗外的雨水,她能闻见她的味道,听见她的心跳,感知她的体温,甚至对方的每一处她都是熟悉,但唯有对方心中所想,她不得而知。就像此刻,即使她们靠得如此近,但夏璟知道,如果她不耐心一点,她不平静一点,窗外的雨声是能将霍离雪心跳的声音掩盖的。外界纷纷扰扰混乱不堪,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耐着性子爱她,只有这样,方能听见细微的声音,这些声音会引领着她找到合适的节奏,去爱她所爱之人。精神了一晚上,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有霍离雪做她家教时的欢喜,有霍离雪不告而别后又正好遇上家里发生变故的偏激,也有重逢霍离雪时的欣喜与慌乱但又不得不装冷漠的纠结,也有此刻,此刻夏璟在想什么,她真的好想爱她。窗外的雨停了,漆黑的天空逐渐染了灰白色,灰白又染上一层金色,夏璟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在闹钟即将响起的前一分钟,她松开了霍离雪,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洗漱时见着脸色有点白,给自己花了淡淡的妆,厨房的粥已经熬好了,又按着霍离雪的口味做了三明治,提着包得去上班了。虽说今天能晚一点去,但也不能太晚,快速喝了一碗粥,装了个三明治放进包里,出门前又轻轻推开门看了霍离雪一眼,睡得很熟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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