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人正常的情绪。至于她为什么到阳台,没有直接离开,霍离雪喝了酒,举动太反常,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她怕她走后,出现别的意外。阳台风大,外套在霍离雪那里,夏璟冷得打了寒颤,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站在玻璃门前深呼吸,拉开门进去。客厅内恢复了安静,霍离雪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轻着脚步走过去,才能听见细微绵长的呼吸声。夏璟欠身,轻轻呼唤,声音有着描述不出来的温柔:霍离雪?没人应她,应该睡着了,没大问题。把桌上的杯子收拾好放回原位,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夏璟将自己来过的痕迹去掉后,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别走霍离雪似乎陷入了梦魇,声音颤抖。夏璟停住脚步。霍离雪想抓住什么,即使在睡梦中,手依旧在着急地动着,她在颤抖。阿姐别走阿姐是谁?夏璟伸出手让她握着,坐在地板上守了半个小时,确定霍离雪只是睡着,没有其他反应后,轻轻收回手,关门离开。客厅里不冷,应该不会着凉。打车回家,夏璟发现心跳还没恢复正常,从背包里拿出外套,掌心微微发烫。外套是件白色宽松衬衫,后背那块布料染了巴掌大小的水渍,颜色变深许多。夏璟无意间只瞥了一下,赶紧移开眼,深呼一口气,将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她坐在门槛上,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柿子树。霍离雪。她小声念了念这三个字。肩膀上的咬伤还疼着,夏璟抬手摸了摸,拿了医药箱,用棉签和碘伏消毒,疼得她眉头皱了皱。可见下嘴之人用了多大的劲儿。莫名的,握着棉签的手顿了几秒,霍离雪抱着她咬下来时的颤抖仿佛留在了她身上,不知哪来的感觉,夏璟觉得霍离雪咬她那刻,其实比她更疼。皮肉的疼是暂时,而筋骨的疼能永久存在。天模糊亮了起来,霍离雪缓缓睁眼,头还有些昏沉,愣愣地坐起来靠着沙发。什么时候睡着的?记不清了,太阳穴在跳疼。一身酒气,衣服乱糟糟有些狼狈。白色小物件丢在地上,她捡起来一并带去了浴室清洗,不意外不惊讶,明显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不然也不会在茶几柜子里放这东西。洗头泡澡,化了淡妆,换好衣服,花了一个多小时。
出门时手机响了,霍离雪接通。明悦言道:姐姐你出发了吗?霍离雪:刚出门。昨天发消息你没回。昨晚睡得早,没看见,你让叔叔阿姨别弄很多菜,中午我不过来吃饭了。你你要先去看阿姐吗?嗯。明悦言笑:知道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不用接,我还记不得路吗?不是这个意思啊。先不说了,我先检票了。挂断电话,明母问答:离雪什么时候到?明悦言:她要先去看阿姐,让我们别等她吃饭。这孩子,明父说,我先出去买菜了,她中午不回来吃,晚上总会回来,房间收拾好没?明悦言点头:收拾好了,床单全是新的。三个小时的高铁,半小时的客车,在墓园外,霍离雪买了一束花。老板对她有印象,一年要来好几次的漂亮女性总是能让人记住的。还是送向日葵吗?霍离雪点头,接过花笑了笑:谢谢。老板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想她来看什么人,她在这里开花店几年了,形形色色来墓园的人也见了许多,唯有霍离雪一直是一个人来,一来就待半天。墓园不大,霍离雪将花放在墓碑前,笑着看着黑白照片上的明溪,笑容灿烂,永远停留在了十多岁。霍离雪并没有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看飞鸟掠过,看枯叶飘零,夕阳逐渐染红了半边天,腿部血液有些不循环,麻了。天色渐晚,霍离雪起身,指腹抚了抚照片上的少女。秋天快过去了,冬天我再来陪你一起看雪。霍离雪拢了拢风衣,转身离开。到明家时天还没黑,明母热情地招呼:瘦了,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明悦言道:妈,哪次姐姐来你没说她瘦了,姐姐就没有胖过。去厨房帮你爸做饭,明母赶她,别围在这里。我不,我要和姐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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