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阳光笼罩下来,清风拂面,细水长流。
“在想什么。”闻野哄完了小满,出来看见发呆的黎婴。
黎婴抬头深呼了一口气,很认真的看着闻野。
“我们要个孩子吧,要的早,还能跟小满做个伴。”
从黎婴搬进这个家到确定关系,闻野从没有没想过这个事,因为小满发育的确实差,即使现在在众多育儿师,营养师的调养下,她的情况好转的显着,但比起同样5岁的小孩子来说,小满还是不够好,甚至是有些差,差的依旧令人堪忧。
闻野很喜欢小满,无关乎黎婴他一样很心疼这个小孩子,在小满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他不能够因为自己,多出一个孩子,让黎婴分心,让原本就说不明白话的小满,又被瓜分了一些照顾。
他摇摇头,手掌盖上黎婴的脸。
“不着急,和小满一起抢你,已经不够分了,再多一个,我怎么办?”
哄完小的哄大的,刚刚那句话又把黎婴弄生气了,没睡着之前一直背对着闻野。
天冷的很快,今天早上闻野走的时候换了一件很厚的风衣,临走前,黎婴半睡半醒,模模糊糊的好像被吻了一下,他转过身子,钻到闻野的那半边床铺,属于他的枪火味和血腥味还很浓,只要处于这两股味道里,安全感就裹的满满的,黎婴贪婪的依附在闻野的枕头上,闭着眼享受他留下的信息素,慢悠悠的钻进他的身体里。
手机铃声响了,他欣喜的跑过去接,却不是闻野,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半个小时之后,黎婴回到了村里,老家比城里还要冷上几度,习惯性的走回之前的出租屋,到了门口看见一把铁锁才想起来,他都走了几个月了,他不续租,江锦光更不可能出钱。
在门口定住,望着那扇破败的木门,和门口那棵叶子已经落光的老槐树,黎婴没有什么特别心情,心里确实涌出些曾经的画面,但都过去了,他并不因为这初冬的荒凉景色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弄的沉重,对于他和江锦光,离婚从来都不会产生不舍,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回忆的,就像此刻锁住木门的那把铁锁一样,所有的一切只需要一把锁,关起来然后丢掉,之后再无瓜葛。
一阵咳嗽声从背后传来,黎婴回头,看见瘦的不成人样的江锦光,走两步还没停下,黎婴就往后退一步,这人才停住。
江锦光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在他变得消瘦之后,更让人厌恶了,黎婴只觉得晦气,眼睛瞥向别处。
“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离婚吧,小满归我。”
“小满呢?我想见见她。”说着话,他还四处瞟了几眼,其实这附近荒凉的,别说藏个孩子,就是一只小猫小狗都不会有。
“这么冷的天,她体质那么差,不可能带她出来。”
黎婴明显的不耐烦了,江锦光知道黎婴嫌恶他,更知道他在城里攀上有钱人了,即使不是岳父喝醉说漏了嘴,看他这身行头也知道,连现在和自己说话都带着十足的底气。
江锦光摆出痛苦的表情,不停的咳嗽,身上穿的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破夹克,不抗风,冻的龇牙咧嘴,紧紧的拢住领口,露出乞求的眼神。
“我快死了,治不好的那种,绝症,有钱都治不好的那种。”
一阵强风忽然刮过来,穿着薄袄子的黎婴都缩了缩脖子,纸片一样的江锦光更是站不住,弓着腰,五官扭曲着。
风是有些冷,但不至于冷的彻骨,黎婴只看了江锦光几秒钟,又移开了视线。
“我只想离婚,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
或许是不敢想象逆来顺受的黎婴这么的无情,江锦光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全被堵了回去,风吹的他冷,冷的真的快死了,心里又慌又乱,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又猛的咳嗽。
咳的厉害,动静大的连地上的灰尘都扬起来,黎婴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没有一丝波动,他甚至连扶他起来的想法都没有,这个人在黎婴这,比陌生人还不如。
江锦光捂着口鼻又猛咳了一阵才停下,颤颤巍巍的摊开手,掌心里一团鲜红的血液,他举起来给黎婴看,这抹鲜红是这凋敝的景致里唯一一抹色彩。
黎婴只觉得刺眼,又退了一步,江锦光闹这么一出,他大概知道今天这个婚不好离了。
“你看,我是真的要死了,没骗你,我没不想离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女儿,我就是要死了,我想看看女儿,我来这世上一遭,不能让我寡着走,黎婴,算我求你,我也不过一个月活头,你就让我见见女儿,圆了我这个念头吧。”
黎婴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在和江锦光离婚这件事他已经做到最大程度的冷血,看见那滩咳出来的血,他心里毫无波澜,只是他不能替女儿做这个决定。
濒死的父亲希望在弥留之际见女儿一面,这是不可违背的人伦,做子女的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是要顶着被道德谴责的压力的。
何况,至于小满想不想见她这个父亲呢,以后她长大了,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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