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伸手,想摸摸十九的头,告诉他没事,你今日走出御书房,日后还是大夏的镇国大将军。商引羽的手才触碰到乔北寄的头,乔北寄眼里就有了光彩,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他低下头,张开口。“……”半个时辰后,商引羽躺在榻上,右臂覆在眼上,遮蔽了视线。北寄去御书房另一头漱口了,去的时间有些久,商引羽知道乔北寄大概正撑在某处干呕。既然觉得恶心,又为什么要继续,为什么要咽下去。商引羽想不明白,他脑海里不时闪过北寄方才忍着不适侍奉他的模样。北寄几次没忍住,都伏在一旁干呕,却很快又凑上来。乔北寄强行忍耐的模样,让商引羽原本不浓的兴致一降再降,如果身体能全凭内心cao控,怕是早就没了反应。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能释放,这根本不是欢爱,而是酷刑。商引羽也不明白乔北寄在坚持什么,最后还是他抓着乔北寄的头发,以一次入喉结束了这场对双方的酷刑。躺了好半响,商引羽都没听到动静,乔北寄不会吐昏过去了吧?这想法一升起,商引羽当即坐起身,准备下榻去看看。虽然这段关系大抵已经玩完了,但商引羽并不想看到乔北寄出事。坐起身,一侧头,商引羽就看到床榻边沉默跪着的乔北寄,对方已经穿戴整齐,身上穿的正是他丢下去的那件朝服。商引羽下榻的动作一顿,乔北寄身手很好,这是他一直都知晓的。但对方以往走近他都会故意放重脚步,或者通过衣料摩擦弄出些声响,以提醒商引羽他到来的。这一会商引羽是真的没听到任何动静,可能是对方没在刻意弄出动静,也可能是商引羽自己抗拒外界的声响,潜意识将那些声音过滤掉了。不管缘由是哪个,乔北寄显然已经在地上跪了有一段时间了。商引羽明白,该结束了,他剩下的生理问题也被乔北寄所解决,对方实在没必要再留下。“乔将军,时辰不早了,孤也不留你用午膳,还请回吧。”“陛下,臣御前失仪,扰了陛下兴致,臣知罪,恳请陛下降罪。”乔北寄伏首,并不起身。他以口舌服侍陛下时,就看到了陛下眼里的抗拒,乔北寄心中清楚,今日一旦离开,就是彻底失了宠幸,再没近身侍奉的机会了。若是在几年前,乔北寄必不敢再多停留,惹主人更生厌,大抵是主人这些年的温柔以待,终是让他恃宠而骄了。商引羽看着地上的乔北寄,只觉那句御前失仪刺耳得很。原来你觉得你只是御前失仪了,如果你忍耐住了,没有干呕,是不是还要继续忍着恶心被孤幸。是了,你在干呕完后,还能继续隐忍着给孤吹箫。镇国大将军果真厉害,能忍常人所不能。
“孤不会再让大将军失仪了,大将军请回。”商引羽道。乔北寄默了会,磕头直起身,声音微颤, “臣最后还有一问,陛下此番让臣离开,臣日后可还能近身侍奉陛下?”商引羽: “孤身边宫人众多,不会再麻烦大将军了。”“臣……”乔北寄闭了下眼,垂首欲再叩首, “明白了……”这一个叩首还未彻底磕下去,乔北寄身子一颤,当即抬手捂住口,偏过头,又是一阵几欲将内脏吐出来的干呕。商引羽看得眉头微蹙,孤都穿戴整齐了,也没对乔北寄行那事,顶多是出现在乔北寄视野里,对方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会不会北寄本就生病了,身体不适。这么冷的天,染个风寒多正常啊。商引羽下榻,走到乔北寄身边,从怀里掏出张锦帕,递向乔北寄。乔北寄埋头干呕,当然看不到皇帝递出的锦帕,但他听到了皇帝的脚步声。他咬牙忍下。腹中翻腾,擦拭嘴角抬起头,便看到了朝他递出锦帕的皇帝。陛下……乔北寄开不了口,痛苦而绝望。他又失仪,主人定然更不愿意见着他吧。商引羽在乔北寄眼里看不到对他的厌恶,对方就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大狗,双眼里全是悲凉与祈求。如果北寄只是生病了呢……商引羽蹲下身,将手帕交到乔北寄手里,对外吩咐道:“传御医!” 孤弄大了将军的肚子安德忠进来确认情况,见将军跪在地上,陛下和将军间的气氛明显不对。又听陛下说是将军身体不适,安德忠心中就立刻有了计较,明白该请哪些御医。陛下屏退左右,召见将军侍奉,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大概是激烈了些,又或者将军有旧伤复发,指不定就是伤在不忍与人言的部位。这是关系陛下甚至整个皇室的皇家隐秘,绝不能传露出去,必须请绝对能守口如瓶的御医。安德忠领命而去,商引羽看着咬牙强撑的乔北寄,靠近将其揽住抱起。被他抱起的身体僵硬发颤,商引羽放缓脚步,将乔北寄轻轻放上榻。又起身在书架上取了个不知哪地进贡的玉碗,给乔北寄当痰盂。乔北寄想道谢,却因一阵阵反胃不敢开口,只能用目光表达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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