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美好的,但的时候召见十九,那时十九就这么跪在他的桌案下,服侍着他。商引羽克制自己不再回想那荒唐的画面,凝神看向十九,问:“你是担心孤趁着给你上药,对你行上次之事?”这的确是他忽略了,虽说十九现在大概是不怨他的,但被人曾这样对待过,十九心里很难不有阴影。十九身子一颤,更加垂低了脑袋,“十九不敢妄想。”这般反应落在商引羽眼里,就是坐实了他的猜测。十九还是怕的吧,怕孤再那般对他,怕孤执意要欺辱他,怕错付了忠心与信任。十九啊,孤愿和你做一世君臣,你不负孤,孤绝不负你。商引羽伸手虚扶起十九,极有耐心地解释着,“虽然亲近之人间的碰触很常见,但十九不喜欢,孤便不碰你,而且孤现在醒着,不掐人。”“没有不喜欢。”十九声音极低地反驳了句。商引羽还要再拉着十九坐下,忽地听到十九这声,顿时一怔,问:“你说什么?”十九依旧不肯坐,他低垂的睫毛轻颤着,似是用上毕生勇气,牵引着皇上的手,按到自己心口。素来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的颤音,“属下没有不喜欢。”“属下喜欢的,喜欢极了,从来没人这般碰过属下。”十九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碰触的感觉,不是与敌交锋时的以命相搏,不是武艺切磋时的点到为止,被拥抱、被触碰的感觉是那般鲜明。体温交融,气息纠缠,沸了血液,乱了心跳,迷了心窍。商引羽脑子有些乱,他被十九的话惊到了,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十九这描述……怎么跟曾经十九被他调弄后的反应那么像?渴望他,离不得他,被他一近身,就从傲骨嶙嶙化成了一滩池水,任他施予。商引羽一直以为是自己把十九调弄成这样,现在看来,十九可能一开始就有那么点趋势。暗卫身份极为隐秘,不被注意、不为人知,就算暗卫之间也少有交流,极容易出心理问题。他每年都会让暗卫统领对暗卫们的心理状况做一次调差,许多老暗卫被调去了其他岗位,又有许多新人加入。
十九在成为他暗卫的笔墨。十九不愿意坐座椅便不坐吧,他们换一个地方。曾经他也在御书房,把十九放到桌案上,与十九好。这次收拾桌案却不是为了欺负十九,而是为了满足十九的需求。收拾好桌案,商引羽回头,看到十九绷着脸,半垂的睫毛轻颤着,不安而无措。“坐这,孤给你你想要的。”十九惊得瞪大了眼,有一瞬没忍住直视了天颜,在陛下脸上看不到玩笑与厌恶,又颤巍巍地垂下眼眸,缓步挪到桌案前。商引羽等着十九磨磨蹭蹭地坐好了,才朝十九伸手。将暗卫束身与携带暗器的腰带轻轻放到桌案一旁,商引羽目注视着竭力放松身体的十九,忽地开口问:“十九,这些年,你与人拥抱过吗?”十九下意识摇头,顿了下后,又红着脸迟疑点头,声音低而轻:“主人抱过十九,昨夜主人寝宫内、上次海棠汤内、还有尚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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