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崔珝的方向坐了坐,而后又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马车行至一处拐角时,她突然假意哎呀了一声,然后从自己的座位上崴了一下,整个人扑进了崔珝怀里。人虽然是倒进了崔珝怀中,但她的目标却是冲着他的手腕去的。崔珝没想到她会突然坐不稳摔倒,不假思索地便伸手接住了她。迟兮瑶一张小脸埋进了崔珝的怀中,鼻尖磕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酸楚之感自鼻尖传来,差点便让她当场落泪。可她没顾得上这些,两只小手不老实地上下翻腾,摸索到了崔珝的手腕。果然,崔珝的右手手腕上有伤,且一直未曾愈合,此刻正包扎着药物,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自他的手腕传来,若是不靠近,根本闻不到。她想起了梦中那个玄衣人,正是被迟沐炀击中了右手手腕。迟兮瑶扭了扭脑袋,将鼻子凑近了些,想仔细辨别一下究竟是那种草药味。而崔珝则生怕她再次跌倒,双手动不也不敢动揽在她的身上。忽然,马车像是遇上了阻碍,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厢内的两人并未留意到,两个人均是身形不稳,一同摔倒在了车厢内的软塌上。迟兮瑶的鼻尖重重磕在了崔珝腰间的汉白玉扣件上,这一下的疼痛感比刚刚那一次更甚,迟兮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顿时便泪眼汪汪。她的发髻也撞散了,发丝牵连勾在了崔珝的腰封上。原本她想要直接站起身,却不曾想发丝被勾着,她刚刚一动,便扯得她头皮生疼,脚下一滑,又跌坐了回去。整个人,趴在了崔珝身上。崔珝仰面倒在软塌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两个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林府了。迟兮瑶又疼又急,泪眼婆娑地朝着崔珝发脾气:“你这车夫怎么驾的车!这下子可怎么办?”崔珝坐起了身,将迟兮瑶往自己身边抱了抱,然后低着头一点点地将她的长发松开。“是我不对,让郡主受惊了。”其实,应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将迟兮瑶勾进他腰带的头发剪了。又快又省事。可这样难免会难看了些,况且她是个女子,定然不愿秀发损伤分毫。崔珝想了想,柔声道:“郡主别急,我一定能处理好的。”他一贯冷血冷情,在战场上杀伐决断,从未有人敢朝他发脾气,也不曾有人能让他如此平心静气地哄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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