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兮瑶倒是没有答话,耸了耸肩,又拉了拉林清茹的小手:“你小声点,四处都是人呢!”坐在她们邻座的女娘们此刻也注意到了郑容,正看好戏似的将目光投到了迟兮瑶这边。京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了,郑家二郎与迟兮瑶退了婚,眼下正与骆家二小姐商议婚事。这英国公府的小郡主,又一次成了弃妇,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你怕什么?做错事的是他,他还有脸出来,看来板子还是打得不够狠,居然还能让他骑马!”林清茹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些好事的女娘们,一手捏碎了一只茶盏。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骆二姑娘和瑞王府的康成郡主携手走过了她们的位置。听到她这话,骆二姑娘停下了脚步,扬着下巴,鼻孔朝天地看着迟兮瑶,挖苦道:“有些人自诩美貌,可到头来呢,接连被退婚,若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活着。”那日瑞王府落水之时早已不是秘密,骆二小姐是如何衣衫不整的挂在郑家二郎的身上,也都被人传了个遍。街头巷尾,以他俩为蓝本的香艳话本子都快卖断货了。这样声名狼藉的两人,今日竟然都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在坐众人,也皆是一惊。而且康成郡主素日来眼比天高,根本看不上区区五品官员的骆府,今日竟与骆二手挽着手一同出席马球会,当真也是一大奇闻。迟兮瑶本不愿与她们多费口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并未搭理骆二。可这骆二竟是个愚蠢的草包,还以为迟兮瑶怕了她,开始蹬鼻子上脸。“郑郎说了,迟小姐你徒有其表,其实内里是草包一个,毫无趣味,活该被退婚。”听到这,林清茹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了身,双手叉腰,怒目圆睁:“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骆二明显有些畏惧林清茹,毕竟京中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她往后退了退,躲到了康成郡主的身后,嘴上却仍不饶人:“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家堂姐今日还要与你兄长相看,叫我看来,有你这样的小姑子,不看也罢!”林清茹早就知晓父母给林子舒安排了相看,却不知竟连礼部侍郎骆家的人都安排上了,她有些吃惊,顿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听到她这样说,原本正坐在桌案前的迟兮瑶也站起了身,三步两步便走到了骆二面前。她二话不说,将骆二从康成郡主的身后扯了出来。“啪”,“啪”。两道利落的耳光落在了骆二脸上。“给她道歉!”迟兮瑶难得的生气,板着脸孔说道。没料想到迟兮瑶会先动手,围观的众人也都吃了一惊。那骆二更是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打人?”康成郡主一把将骆二拉到了一旁,质问迟兮瑶。迟兮瑶冷笑了一声,也学着康成往日的模样,扬了扬下巴,用眼角余光看着骆二。“本郡主打她一个平民,还打不得了?”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站出来替骆二说话。原本,她们就是鄙视骆二这种靠寻死觅活逼男人迎娶的人。更何况她还如此嚣张跋扈,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下子,原本看迟兮瑶不顺眼的人,却突然跟迟兮瑶同仇敌忾了起来。女眷这边的事还未完结,马球场上也出了状况。崔珝一连接到了好几球,却不往门洞中打,直直地往郑容的脸上招呼。一连数次,球球命中。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激不尽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郑容半月前在皇家佛寺苦求迟兮瑶回头未果,还挨了她一刀。虽未及要害,但也着实让他在家休养几日。后来又被他爹逼着进宫面圣,被打了二十军棍,活生生又在床上趴了十日。近两日好不容易舒坦了一些,郑府二房的二夫人又派人来传话,令他无论如何也要撑着去参加这场马球会。只因他们提前探听到了康成郡主会来参加此次马球会。他与骆二小姐的婚事还未定下,骆家虽然步步紧逼,但郑府若真是不愿意,拼个鱼死网破,他们也没办法。况且郑府大夫人还在廷尉府的大牢里,崔珝压着不肯放人。眼下,他只剩下康成这一条退路了。若是此次马球会能得到康成郡主的垂青,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不需要硬着头皮去迎娶骆二小姐,他的母亲借着瑞王府的势头,也能从廷尉府出来。饶是他崔珝再怎么飞扬跋扈,总不能押着瑞王府亲家不放吧。是以,郑容虽重伤未愈,却仍旧涂着厚厚的伤药,忍着疼,来到了马球场上。
他早已与同僚们说好了,他今日不做主力,只穿戴整齐在马球场上转悠几圈即可。也因此,队伍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传球给他。哪知道,无人传球于他,这马球却一直往他脸上飞。一连数次,次次命中,他躲闪都躲闪不及。郑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崔珝一直在传球给他。原本他出场时风头便被崔珝给抢了去,那时他就已经对崔珝有些不悦,现下,更是仇恨上崔珝了。“崔将军,你是打球还是打人?”郑容御马走向了崔珝,没好气地问道。“哦?本将军打到你了?”崔珝淡淡地瞥了一眼郑容,旋即又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好似多看他一眼都嫌晦气一般。“本将军在战场上受了伤,右手手腕用户上力,只能使左手打球,难免会有失误。传错人了。”崔珝边说,便象征性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而后理都没理郑容,拍马朝着另一边走开了。马球场上尘土飞扬,儿郎们面面相觑,互相心下了然。接下来,再也没一个人专心打球了。与崔珝一队的人,拿到球便传给崔珝,崔珝接到球便击向郑容。郑容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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