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小骚动。当即将人送到了房里休息着,忙得脚不沾地的秦氏也赶过来看。但沈青就是不说话,只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泪。到底是心爱的女儿, 又怀着身孕,如今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秦氏即使心里再焦灼关注外面的事情,还是好声好气的哄了几句。“青儿你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 可是马虎不得。若是身体有不舒服, 一定要跟娘说, 娘帮你找大夫来看下。”秦氏才说完几句话呢, 小舅母田氏就匆匆的跑了进来。因着沈佑如今是举人, 加上周家有钱, 所以请了整个桃溪村的人,还有小秦庄的亲朋好友, 镇子上县里也来了好些员外乡绅,所以今日的婚礼格外的热闹, 秦氏今日也是忙得晕头转向,恨不得能够分身。这种时候, 沈青却又出事了, 可不是得焦头烂额。这会外面又来了重要的客人,是县里的一个举人老爷, 这身份可不一般。其它的事情秦家舅母还能帮忙, 但这个却是不好替代了, 遂小舅母就过来了。秦氏一看小舅母, 只觉得头更大了。
似乎是有所察觉,沈青就哽咽道:“娘,我没事的, 你出去cao办三妹的婚事吧。”虽然说着这样的话, 但沈青眼泪却没断, 这让秦氏如何能够安心。还是一边的田婆子这个时候忧伤的开口道:“青儿这是想起了以前的苦日子了。那个时候多难啊,青儿成亲的时候,嫁妆就一口箱子全装下了。和沈绿真是不能比啊,那一口一口的箱子,这头都抬出村了,那头还没看到尾呢。不过也难免的,家里老幺,总会受宠一些的。”田婆子这话一落,秦氏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头来,去看沈青。这个时候,沈青也抬起头来,双眸含泪的看着秦氏,眼眸之中有委屈有期盼。她希望能够得到娘亲的安慰,她希望娘亲能够懂得她的委屈。秦氏这个时候袖子下的手都轻轻抖了起来,心下很冷。今天是她妹妹的大喜日子,这样的日子沈青还要闹,就因为嫁妆不同吗。都是一样的女儿,秦氏不可能厚此薄彼,后面她肯定会想办法补上的。而且,前些日子,沈青不是才帮着田家要了吃食方子吗。秦氏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然后对着小舅母田氏说道:“三弟妹,青儿这边麻烦你照顾下。”“好,你放心。”秦氏点了点头,人就出去了,未曾再看沈青一眼。和上次一样的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沈青却依旧不明白,她的眼泪继续落着,但这会秦氏却是没在身边了。……过了几日,这个事情沈佑也知道了,心里也跟着难受了一下。然后就和秦氏商量着,也给沈青置办了一个铺子在镇子上,以及相应的金钗银头面等,让其和沈绿一样。而沈碧那里,则是说了银钱不够,等过段日子有了再置办。沈碧却是摆手,说她不需要这些。沈青那边拿了这些东西却依旧不开心,那日抬出来的嫁妆她都看到了,何止这些东西,光是衣裳布匹就好几箱呢。果然,娘最疼的还是三妹。不过这次田家人见好就收,没有再撺掇沈青了,也得到了很多东西了,都是意外之喜,不敢太多,待会惹了厌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沈家那边不知道沈青这边的后续,否则又得生气一场了。沈绿的婚事结束,就到了过年的时候。如今沈家和亲家关系极好,生意一起做,过年干脆也一起过了,也热闹。否则秦氏这边就四个人,怪冷清的,过着也没有意思。两家人一起过年,果然热闹,沈佑在家里窝得舒服,平日里就是吃吃好吃的,准备考试。时间就这般一晃而过,到了二月中旬,沈佑这就准备出发去京城参加会试了。会试在三月初,现在出发正好。迟了,若是路上有个什么耽搁,就容易赶不上了。为了这个会试,秦氏和秦老汉两人都关心得很,早前就给沈佑买了个识点字的小厮和一个跑腿的,置办了舒服的马车。不仅如此,还准备着好些能够放得住的吃食。衣裳啥的,都是准备齐全的。反正这些杂事沈佑不用cao心一星半点,他只要负责读书就好。到了日子,沈佑背着他的书箱上了马车,车上已经备好了一应东西。车前坐着一个小厮和一个跑腿。沈佑,这就出发往京城而去了。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水路陆路交替,终于是赶到了京城。都说穷家富路,果不其然,在路上花费的银钱够普通庄户人家吃喝一两年了。好在沈家如今做着生意,收入不错,家境尚可,否则也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花费的。到了京城,国之重地,果然不同凡响,建筑皆是雕栏画筑,路也更宽更平坦。京城的百姓穿的也更加体面,一个脸上都是朝气。当然往来的,也有好些背着书箱的考生,像是沈佑这般。这些都是从外地来的,他们望着京城紫禁城的方向,目露向往和希冀,想借助此次会试,能够让自己留下来,从此一飞冲天,青云直上,走上人生巅峰。来之前,沈佑就有去拜访过几位举人,打听了一番会试和京城的情况,所以此刻倒是不会太过忙乱。先去了风评不错的云来客栈安顿下来,好好洗漱一番,洗去一身风尘仆仆,整个人都舒坦了。叫了一桌招牌菜,和书童如意以及跑腿小六子一起吃的。沈佑毕竟来自现代,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所以心里没有主仆的等级概念。一般这种时候,都是主子自己吃饭,书童小厮则是在给旁边叫一些此等的饭菜,就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主子了。更经常的是,主人吃完了,下人们就捡些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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