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赚了多少钱,季子漠没细数,刚才散出去的钱,季子漠也没细数,但是估摸着六七百两是有的。他没数,齐玉数了,八百一十五两。齐玉看向他:“怎么来的?”季子漠舔了舔唇,半真半假道:“和别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齐玉嗯了声:“以后这生意别做了。”季子漠笑了:“为什么?”齐玉:“既然不敢说,那定是来路不正的,既然来路不在,就无需再做。”齐玉走进了灶房,季子漠站在院中思考着,他这钱来路是正还是不正?而且,他真是爱死齐玉了,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他爱到心坎里。院门再次被人扣响,季子漠头疼了,他都成穷光蛋了,心里打定主意是谁都不借了。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局促的站着,黝黑的脸上涨的通红。季子漠手握着门槛,没用他开口就说:“等一下,我去问问齐玉还有没有钱。”他走到灶房,问烧水的齐玉:“你那边还有银子吗?”齐玉把柴都塞到灶底下,防止别掉下来火星,他一边站起身一边问:“要多少?”季子漠:“十五两。”齐玉走出灶房,看到了院门外的狗蛋,狗蛋缩着脖子,似是羞愧的不敢看他。齐玉未多说,回房翻找了十五两出来。有零有整的,算是凑够了十五两。季子漠接过银子走到院门处,递给了狗蛋,狗蛋嘴巴张合了两下,垂着头红着眼眶说:“谢谢哥,我,我不是怕死,就是我怕我走了,爷爷就没人照顾了,这钱算我借的,我以后肯定会还的。”季子漠说:“我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大伯一家对我们意见太深,为了怕爷爷难做我也不好去探望。”“这些年都是你照顾爷爷,辛苦你了,我们是一家子兄弟,不用把这些钱记挂在心里。”狗蛋来的这一路,像是脚下踩着刀子,从未想过,借钱会如此的顺畅,更是不敢奢望,季子漠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阳光落在季子漠的眉眼,狗蛋用干裂的手背抹了抹眼泪,这一刻,他心里有了第二个亲人。第一个是爷爷,第二个是季子漠这个哥。村人送的鸡鸭白菜堆了半个院子,季子漠推都推不出去,有不少人带着自家哥儿来给季子漠磕头,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当牛做马的话也说了一箩筐,最后指天发誓,这辈子要是说季子漠一句坏话,就是坏了良心,该遭天打雷劈。季子漠褪着鸡毛,齐玉蹲在他旁边,浅笑道:“后悔吗?”一下送了这么多钱出去,算是个麻烦,等到此事了了,风言风语,暗地猜测的定是不少。季子漠想了想,说:“不知道。”说不上来后悔不后悔。一个哥儿十五两银子送出去,杏花村的人都想着风波了了,就和以前征兵时拿银子抵人头一般。可两日后,配着刀的捕头再次来到杏花村,按照名册念出一个个名字。各家抓着各家的哥儿,不肯让捕头带走,捕头抽出刀,厉声呵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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