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齐玉有了银钱,去皇城找郑柏叙了。家里具体有多少银子,季子漠是一概不知,一百两换成十两五两的银锭子,全都装在了一起,花完了一个拿一个。他不知道具体花了多少,不知道还剩多少,不知道给了齐玉多少。手中的重量让他心慌,这么远的路程,齐玉不会没拿够多少钱吧?季子漠把钱尽数倒在床上,一两一两的加着,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数着。还剩七十一两零三十五文钱。一共就一百两,经过这么多日的花销,成袋子的米面,成套成套的冬衣,鸡鸭鱼肉不断,齐玉到底拿了多少?怎么还剩这么多?他心里算着桑农县到皇城的路程,一路上的水路陆路,吃食客栈,一共要花销多少才够?越想越慌,慌到最后手指都在颤抖,最后无法,开始算从拿了一百两后,每次去镇上的花销。小到一个烧饼的钱都加了上来赵婶子家的公鸡打鸣,季子漠才恍惚自己算了一夜,这一夜他算了又算,最后的结果都是齐玉没拿一文钱,甚至是连他扛货剩的几文钱都还在。季丫季安守在家里,季子漠在村子里找了一天,次日又去了县里。理智告诉季子漠,齐玉无家人无好友,只能去皇城找心上人,可是他心慌的坐立不安,睡不着吃不下,躺在床上都睡不着。第三日清晨,天上又飘了雪花,季丫季安手牵手站在堂屋门口,小心翼翼道:“大哥你怎么不出去了?嫂嫂不找了吗?”季子漠蹲在墙角,归拢着墙角一张张散开的红纸,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肩头低沉,似是压了千斤的重物,已经找了几日,还能去哪里找,总不能一路找到皇城去。季子漠这两日把齐玉骂了又骂,骂来骂去都是齐玉没良心。只是骂过之后,那颗心依旧定不下来,不知齐玉是否能平安。今日无风无雨也无晴朗,天空灰蒙蒙瞧的人难受,季子漠看着院中的杏树看了许久。季丫正在喂猪,季子漠走到猪圈旁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再出去一趟。”季丫抬头看他,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是去找嫂嫂吗?”季子漠含糊的嗯了声,他拿了五十两银子,想去县里找个镖局,沿着陆路水路去找找齐玉,若是找到了,就暗暗的护送他到皇城。另打算再去找一趟董寒玉,让他给皇城送封信去,若是齐玉平安到了,多少来个消息,从此后他也就不再挂心。只是说的不再挂心,可是季子漠却觉得心中像是空了一块,说不出来的颓废感。是习惯吗?习惯了齐玉一步一步跟在他左右,习惯了齐玉笨拙的宽慰,习惯了齐玉试探的把手落在他发顶。越是想这些事,心潮越是翻涌,他垂眸望着季丫水汪汪的眼睛,迟疑道:“如果大哥离开”不等话说话,又苦笑道:“算了。”“有人在吗?”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子漠的手从季丫头上收回,转身向左侧走了几步。屠峰背着箭篓,一手拿着弓,一手提了只肥兔子,见到跟在季子漠腿边的季丫,侧了侧身,恐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害怕。把手中捆了腿的兔子弯腰放到了门内。屠峰来在季子漠的意料之外,他扫了眼兔子,想着怎么拒绝,让他日后莫要送这些过来。只是不等他开口,屠峰就把院子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万年不变的冷沉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纠结。“你那夫郎不在家?”不爱废话的人突兀的开口,季子漠浑身一怔,双目猛然犀利了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屠峰随之怔楞住,不曾想真的不在,开口道:“一头野兽官府悬赏三十两,近日有些胆大的人进山,我见到个长相不俗的哥儿,旁人与他搭话他也不理,只背着弓箭一个人往深山里去,我问了旁人,旁人也不知哪里来的人。”“那般长相实在惊艳少见,我去县里买皮毛听说你夫郎也是不俗,所以就拐过来问问。”屠峰没见过齐玉,但是周围几个村长的人是都记得的,想了一圈都没想出来是谁。犹如天塌地陷,日夜颠倒般荒诞,季子漠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若是刚回到杏花村时,齐玉失踪,屠峰来说在山里见到了齐玉,季子漠会半信半疑。可是此时,家里并没到那个地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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