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抽了根顺手的长棍,齐玉也随着他抽了根。季子漠夺下他手里的木棍,俊如深山的眉目轻微皱着:“哪里都有你,老实在家里待着。”柴堆的棍子多,被抢走一个齐玉就寻下一个。这人脾气倔的跟个驴一样,季子漠咬牙道:“你要是跟着去,我以后就拿昨天的事情笑话你。”齐玉怔楞抬头,季子漠撒腿就跑。等人跑的没影,齐玉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气的五脏六腑移位,狠狠把手中的木棍扔进柴堆,恨不得砸死季子漠那个混账。昨天晚上赌咒发誓的保证再也不提,今天就拿着威胁他,说话连放屁都不如。一行十几个人进了山,辨别山中方向和野兽爪印,杏花村的人比季子漠有经验的多,季子漠只全程跟着跑。钱村长年纪不小,腿脚却是不输人,他捉摸了个大概心里拿不准,又让人去山上找了猎户屠峰。屠峰挽着弓,背着箭来的很快,在山沿处绕了一圈,又自己往山上跑了段,下来后确定了钱村长的判断,两大一小三头老虎。一头老虎都吓人的厉害,这一下三头,更是让人心中不安。钱村长招呼人跑去县里报告衙门。季子漠从见到屠峰的那刻起,就尽量躲在了人后面,不躲没办法,实在是两人的身份有些尴尬。可惜躲到最后还是没躲过,钱村长领着人下山,一群人心情沉重的说着要怎么办,屠峰绕过人,走到了季子漠身边。“她还好吗?”季子漠:“应该还好吧?”这话季子漠说的实在心虚。屠峰国字脸上一条旧日疤痕,从眉骨一直贯穿到下巴,常年住在山上,打猎的手枯如树皮。他把背后背箭的篓子移到身前,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颜色斑斓的野鸡。野鸡不比山鸡,凶狠的厉害,屠峰像是知道季子漠不中用,把野鸡捆的很是严实,尖嘴都用麻绳困了一道。他和下山的人不同路,把野鸡塞到季子漠怀里,转身往山上走去。季子漠耍无赖威胁齐玉,齐玉虽说气恼的厉害,心里却还是牵挂的。他牵着季丫站在村口的杏花树下等着,阳光穿过枝丫,落下斑驳痕迹,一行人越来越近,齐玉心里松了口气。回来的人面目沉重,唯独不见季子漠,齐玉脸色骤变,疾步上前:“季子漠呢?”如水滴油中,一群人猛的变了神色,忙在一行人中寻找。“季子漠呢?”“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有人回头望了下,只见右侧小道上一个人影,提着的心落了下来:“这不是在那,吓死个人。”说着朝路上喊:“季子漠,你快点。”季子漠原是想把野鸡还给屠峰,屠峰熟悉山道走的快,他没追上。后又想着慢一点走,省的野鸡被人看到,旁人又开始说东说西。眼下一群人等着自是躲不掉了,提步走了过来。一个野鸡瞧着有三斤多重,捆的结结实实,自是无法遮挡,这下众人也顾不得埋怨他走的慢了,忙问哪里来的野鸡。季子漠抬了抬手中的野鸡道:“树桩枯草堆里的,傻不隆冬的也不知道跑,我就绑着拿回来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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