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俞晗芝的心绪不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邵舒的回信,若非她怀着身孕,真想立刻奔去北境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府最近的氛围很古怪,因为马若瑄和宋淼的事情,虽然最终没有定论,但还是有些影响,马若瑄又变成了那个刚入王府冷冰冰的模样,不出门也不同任何人说话。是日黄昏,罗竹采买完就急匆匆跑回南院,她不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人,但瞧她的模样很着急,俞晗芝预想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少夫人,外面又有了流言——说,三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三公子的,而是,而是外头哪个野男人的。”“还说三少夫人在外头,一直是同人无媒苟合的野鸳鸯。”……当天晚上,老太妃让王府众人一起参加家宴,还强令要求一个都不能缺席,恐怕是风雨欲来,王府又安宁不得了。=============晚上的家宴,除了几房姨娘,人都到齐了。原本能坐满一桌的人,如今三个兄弟人在北境,音讯全无,坤王妃又离奇横死,王府可谓是景象萧条。老太妃迟来了,刚落座,朝着白瑶儿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头菜上完,众人提箸,但老太妃朝坤王看了一眼,叹气唏嘘道:“世子他们如今还是没有消息?”众人又放箸,听着。坤王点头:“没有回音。”“王府近来事端频生,你们每个人都要谨慎自己的言行,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老太妃又朝邵碧姚看去,好不容易露出一点笑容:“我瞧着大姑娘和梅家大公子的事情,该定下来了?”邵碧姚脸色一红,只垂了下头。坤王则是宽慰地点了点头,到底是有一桩省心的事情,而且将军那边也和他通过气,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处置。“娘,让碧儿和梅大公子自己解决他们的事情,我们就不在里面瞎掺和了,这也是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意思。”“好,好啊。”老太妃又是长吁一口气,缓缓提箸,一旁的白瑶儿立时帮衬手,先开始用晚膳了。上了新一轮的菜,老太妃吃得少,胃口不算好,又朝马若瑄看了看,总算是要进入了今晚的正题。俞晗芝想着。“老三媳妇啊,最近外面流言传得太疯了,就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有所耳闻。”老太妃顿了顿,又道:“你如今怀着身孕,事关王府的血脉,不能不小心啊。”马若瑄淡淡地扫了白瑶儿一眼,然后开口道:“祖母,外边的流言都是小人的故意抹黑,我清清白白,绝不会影响王府的声誉。”“是吗?”坤王沉声道:“外边都在传你和知府千金抢男人,说得头头是道,还说你肚子里怀着的,根本不是王府的种!这些是非,已经造成了,你平日里到底都在做什么?”戴茵茵擦了擦嘴,轻声道:“这些天,确实有不少人也来问我这件事情,可,我只能说那都是空穴来风,可人家未必相信呐。”“是啊姐姐,”白瑶儿也担忧地看向马若瑄:“你若是有苦衷,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马若瑄微垂着眸光,轻呼了一口气。老太妃望向她:“老三媳妇,我们都是一家人,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若再藏着掖着,等事情严重了起来,恐怕难以收场。”“祖母,”马若瑄抬眸,轻轻笑着:“这件事情,我明日自有给大家一个交代,若是你们觉得我影响了王府,我明天就回自己府邸住……”“胡说!”老太妃厉声打断她的话,一口气呛得咳嗽了起来,引得坤王颇为不满地呵责道:“别再说这些话,累着祖母身体了!”马若瑄也满含抱歉,但她与宋淼的因由,当年发生的事情,她实在不能说出口,万一说出口,牵连了爹娘如何是好?宋淼的身份被人发现,难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如今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文质彬彬的儒生了,他的一切都只是伪装,他变得……很可怕。戴茵茵作为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在这个时候必须表态,“三弟妹,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免得让祖母替你担心,累着身体。”马若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白瑶儿,两张虚伪的面孔。此时,俞晗芝忽然开口道:“谣言止于智者。祖母,造谣的人如果有心,她有一万种办法来抹黑王府,就算我们每人身上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我们哪怕强行解释,那也是为亲者开脱,外人很难相信的。”“既然三弟妹说她会处理好,我们不妨让她解决?既然是一家人,一荣俱荣,相信她一回也可以。”“好。”老太妃朝着俞晗芝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话。在坤王看来,俞晗芝虽然是个商家女,但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人也聪慧,特别是解决了王府军饷之难,他一直很看重她。这般想着,坤王看了戴茵茵一眼,道:“你和瑶儿近日里为着那个别庄的事情,吵个不停,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是。”戴茵茵的眸光朝俞晗芝划过,然后和白瑶儿说道:“最近城南郊外的一处别庄正在售卖,价格很低,因为前任兵马指挥使缪大人就是在那里修养,心悸发作而死。”“我认为,那个别庄虽然价值很高,但死过人,不吉利,我们王府最好是不买。”白瑶儿反对道:“若非是死过人,那里的别庄能卖得那么便宜吗?你再想想,别庄如今在牙行售卖,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前去问价,有意向购买的人很多,我们到时候还不一定能买到呢。”“我不懂世子妃,这么坚决不同意的理由,就是因为死过人吗?”两人因为这个事情不止吵过一两回,所以说起此事就夹枪带棒,明显是争论不下,积怨已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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