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瑶儿深呼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但我有个条件,你们要帮我除掉俞、晗、芝。”“倒也不蠢。”若非主上在北境的计划失败,恐怕根本用不上她这颗棋子。黑衣女子嘲讽地一笑:“成交。”茫茫夜色之下,红柱白墙的回廊一路点着六角灯,昏暗的光中,清晰可见雪花一片一片落下。邵舒扶着俞晗芝回了南院。绿雀她们先伺候俞晗芝洗漱完,她刚坐去暖阁里休息,邵舒从书房来了,准备洗漱。俞晗芝便从暖阁跟了出来,坐到铜镜前梳发,偷偷看他。邵舒一边洗漱,一边同她说着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邵舒换上寝衣,问她:“还去暖阁吗?”俞晗芝想了下,摇了摇头:“最近特别容易困,我们直接上床休息,我说不准过一会儿就睡着了。”邵舒嗯了声,搂着她往床榻而去。俞晗芝畏寒,一个人睡的时候盖了两条被子,但邵舒回来了,他体热,被子里一团暖气,俞晗芝又热出了一身汗。“那我收走一条被子?”邵舒问着,见她点了点头立刻就办了。两人睡在一起,暖和多了。俞晗芝躺在他怀中,舒心地闭了闭眼,然后问道:“好了,你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吧。”俞晗芝半仰着头看去,邵舒却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的脸庞一转,柔情无度地望着她半晌,俯身而下。什么都别说,先吻一会。他说。红唇一软,俞晗芝只觉脑袋里嗡地一声,所有的思念和情绪都在心底胀开来,她伸手勾住他脖子,上身转过来,但两人的动作幅度很小,生怕弄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俞晗芝轻轻睁眼去看他,只见他闭着眼,眉峰高挺,睫毛细密而悠长,仿佛要与她的睫毛交汇在一起。唇上的柔软不断,他动情地吻着,却忽然睁开眼,看到正在偷看的俞晗芝。俞晗芝一愣,连忙害羞地闭上眼,故意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她觉得是玩味,可却勾起了他最致命的情|欲。那个吻,不知不觉被加深了,手下的动作也难以克制起来。思念变成了刻骨柔情。怎么眼下这种境况,风花雪月也能叫人如此心动。两人吻了好长好长时间才松开,俞晗芝听着他粗粗的喘息,有些心疼地摸上他脸庞,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我可以帮你。”“帮我什么?”邵舒抵着她的额头问。“我……”俞晗芝吞吞吐吐半晌,才开口道:“我看书上有画的,其实我可以用、用……”但她好似说不出口,僵硬地转了下头,索性把手往下一伸,可摸到某处又害怕地缩掉了。他会不会以为她轻浮?她觉得自己这般不知羞耻,整张脸都异常涨红。“……”邵舒猛地抓紧了她的手,心里却是柔软地感动了起来。他撑起她害羞垂下的脸,在她脸庞亲了一口,轻笑道:“不用。我舍不得。”“但我很开心。”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开心。俞晗芝朝他看去,笑着道:“我也很开心。”为了情|欲而克制,是他心里有她,是真的在乎她。两人闹了这么一番,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才开始说起正事。“那段时间北境的气候异常,你又在信中说起江南闹大水的事情,我这才联想起来。暴民作乱就发生在峡谷下游,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在其他地方行事,我就去看了上游,果然有情况。”“我带人守在那里,就在发大水的前一天,抓到了一帮人。那些人正准备在上游的缺口处堆石引流,要灭了军队和百姓。”“是何人所为?”俞晗芝问道,心里惊诧果然发生了异样,因为前一世只有邵舒英勇抗洪,并没发生暴民作乱。“恐怕是京师有人按捺不住了。”邵舒也只是猜想,不敢说太多。“你是指皇储之争?”俞晗芝却心思聪慧地猜到了。邵舒点了点头:“那个人也同你一样,”说着,勾了下她的下巴,话中意有所指:“能够提前预料到天降大雨,会发生洪水。他不简单。”“我抓到那帮人,=============那个人为何要在北境弄出暴民作乱的大动作来?邵舒想着:“恐怕是要借此掩盖真实的目的,所谓“偏师骚扰”。”俞晗芝问道:“京师的形势如何?”“据闻太子病重,药石难医,皇后娘娘很着急,如今朝政早就被她和郑贵妃分成两派,可是三皇子又忽然失踪了,郑贵妃便以此打击皇后一族。两派斗得很凶。”“那便有人可得渔翁之利。”俞晗芝微微蹙眉思索:“你觉得北境暴民之事,会不会和太子、三皇子的储位之争有关?”邵舒轻嗯了一声,却又摇了摇头:“是与储位之争有关,但也不尽然。”“皇后和郑贵妃掌朝中两党,势均力敌,储位只看圣上最终的意愿,所以太子和三皇子根本没必要闹暴民这一出。当然,或许有人想声东击西,我尚且参不透当中玄机。”俞晗芝朝他笑笑:“可你已经比很多人想得更深刻周到了。”“好了,该说说你的事情了?”邵舒摸了摸她的头发,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有些事情是逃不了的,俞晗芝早就想好了说辞,不疾不徐道:“你可记得我嫁给你的那一晚?”见他点头,继续道:“我一路从江南到了关东,其实我在路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的前世。”“你别把我当成神棍看啊?”俞晗芝掐了他一下,邵舒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在我嫁过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和梦里前世一样,我爹、我娘的去世,我被邵禹骗婚嫁来关东……可梦里的俞晗芝下场并不好,所以我才会忽然反常。”“我对邵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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