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老婆子进门也听见了,无非是婢子争吵,算什么事?少夫人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地惩罚,是不是做得过了些?香伶这双手还要做女红,一杯热水浇下来,这得耽误多少功夫?少夫人,您说是不是?”俞晗芝轻轻唔了一声:“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冯嬷嬷:“既然香伶她在少夫人院子里头冲撞了夫人,倒不如还是把她放回殿下那边伺候着。香伶在殿下那里,可是一点错都没有犯过。”“更何况今天这事,少夫人你也说不出香伶错在何处,无缘无故惩罚奴婢,若是被王爷王妃知道了,定会以为少夫人是个善妒之人,眼里都容不下一个奴婢。殿下,更是会这么觉得。”这时,“我会如何觉得?”浅色衣摆从门外闪过,邵舒踏入屋内,高挑的身姿映入众人的眼帘,立时见到冯嬷嬷和香伶的眼神交换,而香伶委屈地啜泣了起来。冯嬷嬷先发制人,“二公子,香伶不知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少夫人,一杯热水浇在她手上,着实叫人心疼。老奴觉得,还是让香伶继续照顾公子为好。”屋内静了片刻,邵舒坐在俞晗芝的身旁,牵过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无碍?”俞晗芝笑着摇了摇头,眼眸一瞥地上跪着的香伶,仿佛在说:这内宅的事,多麻烦。邵舒轻咳一声,看了冯嬷嬷一眼:“南院的事情,听凭少夫人处置。”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是冯嬷嬷和香伶未曾想到的。后来,俞晗芝打了香伶一顿,冯嬷嬷只好将此事闹到坤王妃那里,最后是王妃出面,指责俞晗芝善妒,随意杖打奴婢,罚了一个月的禁闭。香伶也如愿回到二公子身边伺候。如今她将计就计,看着香伶问道:“你的手被热水浇疼了吗?”香伶的身躯微微颤抖:“奴婢,奴婢不敢言疼。”“装模作样。”俞晗芝哼笑一声,看了洛枫一眼,洛枫立刻倒出一杯茶,俞晗芝拿着茶杯,放在众人的面前。邵舒察觉出她要做什么,立时握着她的手腕。“放心。”俞晗芝朝他眨了眨眼,邵舒才松开手。下一瞬,俞晗芝拿着那杯“热茶”,朝着自己的左手缓缓、缓缓地浇了上去。屋内静得可怕,香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再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不明白这是为何。“一杯凉水而已,浇就浇了,”俞晗芝故意顿了顿,疑惑不解道:“为何香伶你的手红成这样?还,似乎很疼呢?”“要不要,喊个大夫来替你瞧瞧?”香伶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冯嬷嬷先反应过来,“许,许是香伶她,她的体质特殊,应该,应该休息一下就无碍了,何需劳动大夫。”俞晗芝没有理睬冯嬷嬷,看向邵舒,替他整了一下衣领,又道:“你数日未归,我已经让人备好热水,先去洗洗,可好?”临去那一抹眼神,倒像是撒娇,邵舒点了点头,暂且离开。待二公子走后,俞晗芝的视线流转,眸色变冷,一个眼神让洛枫钳制住香伶,她用力握着香伶的手腕,轻轻一刮就在她手背刮下一层凝肤膏。“在我面前掉花枪,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太蠢了一些!”俞晗芝为何会知道,也是前世被关在柴房,临死之际,怀着孕的香伶来落井下石,道出了一切。她故意在手上涂了遇水红肿的麻性药膏,借此诬陷俞晗芝,可没想到二公子根本不为她做主。后来,她努力一搏,勾引二公子,却直接被轰了出去。奇耻大辱,满心的不甘,全部算到俞晗芝的头上了。“冯嬷嬷,今日这事,我不打算追究,但你要记着,这个把柄永远在我手上。”“是,是……”冯嬷嬷听得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至于香伶如何处置,我这南院是容不下她了。我瞧着世子那边倒是缺人得很,你明白了吗?”“明白,明白。”冯嬷嬷哪敢说个不好,连连点头,她是王妃身边的老人,自然有办法塞个人进世子的院子,更何况那里可比南院好多了。俞晗芝淡淡地收回目光,日后,还有一场好戏看呢!≈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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