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外又传来了薛景提示到府的声音。
高永宁往他胸膛狠狠一推,便起身下车。
薛景喊了两次他家殿下才出来,只是为何他家殿下脸色有些奇怪,嘴唇看着仿佛红润了不少。他来不及多想,扶着他家殿下下了车,而四皇子也跟着下了车甚至进了府里。
薛景很是疑惑,他家殿下一贯不喜外人在府里久留,更何况此时天色已晚,太子府离四皇子的王府也还有一段距离,四皇子不回府难不成是要在此留宿吗?但是自家主子也并未拒绝,他这个做下人的,没有资格说什么。
高永宁一直往寝室走去,身后还跟着个恶魔般的人物,他无法接受要委身于这人,却还是在进入寝室之前吩咐一众下人退下。
他这秘密不能叫更多人听到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他的贴身小厮薛景也不曾知晓。
高永铭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扯近,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又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高永宁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呛咳了几下,抬起眼难以置信地看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高永铭贴近他,“不过是些助兴的玩意,免得待会皇兄反抗太过,体会不到乐子。”
高永宁惊恐地退后了两步,这人怎么如此恶劣,威胁他不说,竟还喂他吃媚药,企图将他变成一个求欢的荡妇,他今夜只怕是难以逃脱。
高永铭朝他一步步走近,高永宁也一步步后退,直至退至床边,他被床沿磕了一下,倒在了床上,而高永铭站在他身前,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形成围困之势,将他锁在自己身前。
两人此时面对面贴得极近,高永宁眼中满是恐惧,“你不可以这样,我是你哥,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是乱伦,这是会遭天谴的!”
高永铭听他这番话反而略微一笑,说出的话残忍,且让高永宁震惊不已,“皇兄,我实话告诉您,其实我们并非亲兄弟,至于您的亲生父亲是谁,只怕您还是去问问皇额娘比较好。”
高永宁根本不相信他,只当他是故意编造谎言来逼他就范,朝他大吼,“你胡说!我若非父皇的血脉,他又怎会封我为太子?”
“皇兄如此单纯,若不是‘国运’一说,您觉得您还能活到如今,并且还坐在储君之位上吗?更何况太子立了也可再费,父皇本就是薄情寡性之人,他从来都只为自己考虑,立您为储君,不过是为了给天下人看罢了。您莫不是真以为他是真心想将这皇位传予您?”
高永宁被他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他怎会不知父皇并非真心想把皇位交予他,他这副身子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会被他一激就失态。
二十年前,他出生之际,天空突现大片彩色祥云,状若凤凰,全国各地不少平民百姓以为天降祥瑞,纷纷自发跪地叩拜。
而皇宫内国师观此状占卜一番,更是一脸喜色,传闻他推算出丽妃此胎与本国国运相关,此子诞生,必将为本国带来吉运,至少三年内,本国都不会发生大灾,最后更是扬言,此子生,则国盛,此子亡,则国必衰。
当时周惠帝高浩远闻言大喜,立马摆驾产房,然而当他看到从里面抱出来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时,饶是他再怎么冷静,也忍不住黑了脸,他难以置信与他的江山命运绑在一起的,竟是一个拥有如此怪异身躯的婴孩。
若不是他清楚国师是忠君爱国之人,他都要怀疑他的宠妃同国师合谋欺骗他了。
当时他确实是动了怒,当下便示意人将几个接生婆拖下去杖毙,但他心头的气还是难以消去,却又顾忌着“国运”一说,还是将表面功夫做足,对外说是丽妃诞下小皇子,封为贵妃,更给了一大堆赏赐。
他是一个极为封建迷信之人,尤其是事关国运,他虽觉得此子诞生乃耻辱,但他还是信了国师的话,只当留下此子之命,另作观察,为国为民积福。
此后一连数年,国境内竟真无大灾发生,周边邻国也无一进犯,国泰民安。
龙心大悦,在高永宁五岁那年赐封太子,生母丽贵妃晋封皇后,掌管后宫。
自那时起,全天下都以为皇帝爱极了皇后母子,但是只有他们三人清楚,不过是因为“国运”一说,高永宁成了民心所向罢了,周惠帝疼爱他们,也只是为了笼络民心而已。
幸亏他们母子二人也是有脑子的,这么多年未敢恃宠而骄,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至上权势。
高永宁只觉大脑混沌,“国运”这件事并不假,但是方才高永铭还说他并非父皇的血脉,让他更觉混乱。
他一只手突的抓住了高永铭的衣领,“你说父皇并非我生父,定是胡说!若父皇非我生父,那我生父是谁?”
高永宁脑内思绪翻飞,他母后这么多年来都并未同别的男人有过多亲密接触,只除了柳太医每日为他们母子把脉问安外,再无异处……
思及此,高永宁忽然呼吸一滞,这不可能,柳太医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他与母后都清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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