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点利用价值。
在院内调养时,艾尔文也明显的感受到周围人对於他的变化,一双双原本带有崇敬之情的眼神转为了怜悯之意,传播市井里的赞美、颂扬也全变了调。
多数人都是在惋惜为什麽一位国家多年培养出的优秀向导非得要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狈,当初若是待在兵团後段的安全舱内就不会如此了。在这些唏嘘不已的讨论之後,恶意的嘲讽也随之而来。
向导在帕国内的地位及象徵特殊,通常只有足够优异的哨兵才有权利与向导配对及结合,对於每位哨兵来说,终其一生的努力或许就是为了拥有一位能与自己结合的向导,因此对自己的向导也有着十足的占有欲,而像艾尔文这样在军中服役的向导,替多位哨兵做过精神梳理是他份内的工作,但他在调查兵团中因为各式任务与不同哨兵有过精神结合的这一点在大多数哨兵眼里与张着腿任人亵玩的婊子无异。
诸如此类的诋毁越传越广,一个曾被认为是近代最伟大的向导在一瞬间成了他人茶余饭後的谈资。
在艾尔文被推上风口浪尖後,军方才出手喝止此类毁谤,这两面手法艾尔文早已见识多次,但他知道自己至始至终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下一步该如何走,从来都不是他能全权掌控的,於是只能沉默以对。
等艾尔文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军方又高调的接艾尔文出院,在各路媒体的镜头下,将这一位替国家未来牺牲的准将迎回准将军阶该配置的住所,虽然住所的规格上与哨兵的相同,但它仍是位於向导专住的安全区域之内。
依照帕国法律,为确保珍贵的向导不受有心人士觊觎及无理的哨兵侵犯,只要是未在政府登记有实施过完整连结绑定的向导都得居住在政府规划出来的向导安全区之内,在此区,只要没有通行的许可,就算是达官显要私自闯入都是死罪一条。
艾尔文从豪华的轿车走下来後,在众人夹杂各式情绪的目光中步入那"本该属於他的地方"。
缓步前行的艾尔文彷若身戴镣铐的囚犯拖着沉重的枷锁走入监狱,直到後方的人群再也看不到他,艾尔文才将直挺的身板转为佝偻,低下头观察着这一条他许久没走过的道路。
为了加强向导安全区内的安保措施,每位向导在进入到住宅区前都会经过一条遍布各式监控的无人街,这条无人街是一条障眼设施,拥有许多型态,也许你今天走和明天走都会有所差异。
艾尔文就是在经过无人街时听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猛地一回头,视线所及范围之内没有一人,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听错时,声响从这条街旁细微的阴影处传来。艾尔文先是退了一步後往那处定睛瞧,有一个人影就贴靠在墙边,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对向自己。
怎麽可能?!
艾尔文的错愕除了是对方能在不惊动安保系统下闯入无人区之外,更让他恐惧的是他一直向四处展开的精神网络根本没有感应到这个人的存在。
一般来说,向导都会在周身放出或大或小的精神网络作为自己的基础保护网,不管是谁踏入了精神网络之内,即使不用肉眼去看,向导都能感知到有人不管哨兵、向导或是普通人类靠近并且做出反应,可是现在这个人就在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他习惯性放出的十米网络却没能侦测到对方。
艾尔文心中有些惊慌,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精神世界有损伤才造成这样的情况,还是这个人其实只是自己的幻觉?他有伤重到这样的地步吗?
「艾尔文史密斯?」那人的语调虽然上扬,但艾尔文很笃定对方并不是问句,他知道自己的身分。
那个人见艾尔文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请你别担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图,只是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艾尔文一听,顿时警铃大作,他很诧异这个人竟痴心妄想要带他出安全区,他有耳闻过有些丧心病狂的歹徒看准向导的价值,会在向导进入到安全区前想方设法地掳走并到黑市里卖出好价钱,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对象,毕竟光是依他现在的名声,抓了他再转卖根本是亏本生意,而且向导安全区内的严密安保系统可是帕国内最精密的,怎麽会有人傻到在这里做坏事?
那个人仍站在暗处,艾尔文猜想对方应该也是不想暴露在这一区的监控系统下,於是他稍微安下心,直到那个人从暗处朝他伸出手,艾尔文假意朝对方向前半步,可很快的他没有用发油上梳的金发在空中飘扬,水蓝色的瞳孔浮出一层流金色调,半百只如发细却如针尖锐的精神触手直朝对方刺去,瞬息间空间压缩。
艾尔文原先势在必得的神情一滞,飞快地向後一跳。
因为不知来人是谁,艾尔文约施展了五成力度用数只精神触手要穿刺进对方的精神屏障攻击,可是刚才他锐利的精神触手却像是不够锋利矛袭上的坚硬无比的盾而瞬间钝化,让他自己感到一阵疼痛。
艾尔文此前在塔内或是在调查兵团时有遇过五花八门的情况,不管对方是哨兵、是向导又或是经历灭世之灾而变异出的怪物,只要艾尔文使出精神突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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