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g0ng坤和殿,只见g0ng殿朴素典雅,金丝楠木的梁柱散发出阵阵木香,楠木桌上的漆壶传出一抹姜茶的热气,闻着很是暖和。而殷隋央面容憔悴,神se无光,换了身素衣坐在李甯的身侧。
李甯换下一身朝服,心疼地看着殷隋央道:「你若不想,与我说便好,皇上那边,自有我替你挡着。」她想起言令出征前的嘱托,心有愧疚。
「母后,其实我是愿意的,而且这事不只能帮言令,还能造福万千黎民百姓。」殷隋央此时坚定地说道。
成为王妃非她所愿,但木已成舟,她受归平子民供养,她的夫君受归平子民ai戴,於情於理,她都必须摩顶放踵以利天下人,这是她身为皇室的自觉。
「可令儿不愿看见你这样。」李甯一脸慈ai地伸手抚了抚殷隋央的脸颊,而殷隋央有些动容地看着李甯。李甯身为一国之母,岂不知天下大旱,世人苦难,可她的儿子如今还在保家卫国,怎会愿意看见她的妻子这般劳累?
李甯不禁想起她当年舞剑,文武百官几百只眼睛都看着她,雨若是不下,便是口诛笔伐,皇后无德的谣言也会成为茶余饭後的笑谈。她其实不点都不想舞雩,可是她身为一国之母,她不能逃,也不能害怕,还要为百姓的存亡考虑。
「我知道,但我没事。」殷隋央强颜欢笑地看着李甯,苍白的面se使她看着更加不堪一击,但她没有说谎,她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没有言令的日子。
她不是藤蔓,没有了树根便会失去支撑倒地,一路走来,坚忍不拔才是她。
「你若心情实在不好可以常来找母后啊,如是真不想进g0ng,去李府坐坐也行,天勇那孩子虽有些无聊,可聊胜於无,总b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好。」李甯思量着这孩子恐怕不喜欢皇g0ng,毕竟来了皇g0ng还得寒暄,尤其是遇见一些姓张的nv子就更为难缠了。
若是可以,她自己都不想待在这,可她身为一国之母实在不宜频繁出g0ng,否则落人口舌,等等又不知有什麽yu加之罪了。
「表哥?他刚刚是不是好像有帮我撑伞?」殷隋央似乎恍然想起有那麽一回事,而且刚刚李天勇好像也有和她说什麽,只是她当下心烦意乱,实在是没印象了。
李甯忍俊不禁,随後笑道:「人家帮你撑伞还淋了雨,结果你倒好,把人家忘掉一乾二净了。」李天勇可是沙场战神,她都未曾看过他这麽铁汉柔情的一面,不只帮她撑伞,还为了避嫌地把自己晾在外面。
「啊??这,我真不是故意的。」殷隋央此时觉得有点难为情,自己也不是这麽粗枝大叶的人,可为何方才就这麽把人忽略了?
「无妨,天勇那孩子皮糙r0u厚,淋点雨没什麽大不了。」李甯看着殷隋央愧疚的模样失笑,只觉得这孩子可ai,怪不得她儿子被迷的神魂颠倒。
「这回真的对不住他。」殷隋央此时觉得心情也没那麽差了,因为就算没有言令,也还有言令的家人陪着她,无论如何,都b待在恒国强多了。
至少她不必一人承受所有,不必独自躲在角落ch0u泣,不必怼天怼地怼自己。
李甯看殷隋央的心情缓和下来,便打趣地说道:「男人嘛,为nv人牺牲点也没什麽,天勇那孩子就是一直不开窍,所以至今尚未婚配,我本以为令儿和他表哥一个样,没想到遇见对的人,像他这样假正经的人也会茅塞顿开。」
「言令假正经?」殷隋央顿时来了兴趣,她也觉得言令假正经,在外恍若谪仙下凡,可和他在闺房那无赖的模样大相径庭。
「可不是吗?令儿幼时特别ai玩,资质又驽钝,君子六艺愣是没一个学得会,太傅看了都直呼朽木之材。」李甯此时有些嫌弃又有些怀念地说道。
当时言玄青曾责问过她究竟是怎麽教孩子的,毕竟言玄青对言令一向寄与厚望,可她却只以「孩子年幼」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怎麽可能?我分明试过的。」殷隋央为了找出言令的缺点,常常问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可言令除了不愿回答为什麽娶她外,根本没有不会回答的。
她甚至偷袭过言令,想试试他的身手,可奈何他根本毫无破绽,而且只守不攻,等她打累了再把她揽到怀里假意求饶,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自讨没趣。
「那是之後的事,令儿十二岁那年随他师父游历,随後x情大变,痛改前非,做什麽都特别认真,之後就成了你看见的言令。」李甯云淡风轻地说道,其实她并不介意言令有才是否,她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
若是真要说,她倒希望言令平庸一点,她也能找理由让言令当个闲散王爷,安度此生。
「这又是为什麽啊?」殷隋央一愣,这言令莫不是被夺舍了?
「不清楚,不过令儿自打那时起就是一袭白衣,说是某人喜欢白衣翩翩少年郎。」具t情况李甯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言令那时好似遇见了什麽人,她只当是小朋友情窦初开,没有多加理会。
「某人?言令还有老相好?」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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