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只有我能伤害你?”
程肃心中明白秦秋珩这是不高兴了。他嘴笨,不会解释自己差点被背叛者放的炸弹炸个粉碎,又是如何在逃脱出来后一人一刀将埋伏他的几个喽啰处置了。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时,他心里只想着:今天又要晚回家了,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先生。
“程肃知错,请先生责罚。”
“衣服脱了,谁许你穿着进来的?”
秦秋珩这话说得有些不讲道理。他们明明约定的是在进行调教的时候程肃必须保持全裸,而也是他亲自拒绝了程肃24/7的请求,平时只允许他称呼自己为先生而不是主人。
程肃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顶嘴的,确切的说,无论秦秋珩多么不讲道理,他也只会乖乖照做,而不会提出任何异议。他三两下把衣服脱光叠好放在一旁,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抬头看着秦秋珩。
他认为自己这样惹主人不快了,估计要挨一顿鞭子。或者更狠一些,主人可能会放置他:蒙上他的眼睛,把他吊起来,戴上乳夹和束具。他平时遇到这个惩罚手段时会反应得更激烈些,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害怕那种见不到、找不到秦秋珩的感觉。
秦秋珩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看着程肃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虽然凌虐感十足,缺实在提不起兴趣再折腾他。他叹了口气,从床下的暗箱里翻出一盒医用工具和各种瓶瓶罐罐。
“过来。”
程肃还没来得及想这话中的意思,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等到秦秋珩的手抚上他身体时,胸前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发颤,他怔怔地看着那双手。
秦秋珩的手极巧。他精通绳艺,那双手绑得了富有艺术感的绳结,也能像个医者那般为程肃绑上绷带。安抚和照顾受伤的大型犬都是主人的义务,他这样想着。
程肃已经有好几个日夜没有机会好好跟他相处一会了,因此格外珍惜这一刻的温暖。他痴迷地看着秦秋珩,不过对方完全无视了他的目光,一丝不苟地为他上药。
程肃像一只永远忠诚的大狗,沉默,内敛,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主人。只要秦秋珩出现的地方,他的视线总追随着秦秋珩的身影。
秦秋珩心里清楚,所以此时此刻这种情况,在伤还没好前,他是不可能折腾这人了。把程肃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他揉了揉程肃的脑袋,把灯关上了。
他静静地看了看完全呆住的程肃,轻叹了口气。
“上来睡我边上。”
秦秋珩绝不是多么心软的人。头一天心疼起自家大狗让他上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立刻翻脸不认人把人轰出去了。他不仅喜怒不定得很,甚至还讽刺起程肃在道上混了小半辈子还能被不知哪儿来的家伙伤着了。程肃当然是不还嘴的,一来秦秋珩是做先生的,自己算他一个学生,当然是先生说什么是什么;二来秦秋珩又是做主人的,主人的安排哪有当狗的还嘴的份?
如此一来,程肃一连几天都没见秦秋珩的影。
休整了几天,他身上的伤刚见好,就立刻巴巴地跪到秦秋珩跟前了。
秦秋珩几天没怎么见到他,心情差劲得很。但他面上不显,心里头兜兜转转盘算了千百种折腾人的法子,阳城中不知多少人都遭了莫名其妙的麻烦。而这千百种法子中,大多数都是给程肃准备好的。这不,人送上门来了,秦秋珩皮笑肉不笑地瞥着他,也不说话。
过了半晌,他起身将矮柜上面放着的茶杯端起来,品了两口,然后慢悠悠地说:“昨天我那个茶桌断了半条腿,现在连个随手放茶壶的地方都见不着了。”
程肃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也从一个粗莽的武夫变得闻弦音而知雅意。他要是此时觉得秦秋珩真是在跟他抱怨没了茶桌,那才是真的蠢材。
程肃膝行到他面前,弓下身,双手手臂撑在地上,双膝伏地,将背崩得平直。
“奴给您当茶桌。”
秦秋珩不跟他客气,直接端了茶盘出来,放在他身上,然后自顾自换水泡起茶来。
程肃不敢怠慢,赶忙把背挺起来,真安安静静充当起一个茶桌来。
“这茶桌,别的用没有,就是一个平稳。我屋子里不留无用的东西,你自己掂量。”
他话说得明白,但要是程肃真的应了声,他还要再找程肃的麻烦:哪有茶几会说话的?
程肃深谙他的阴晴不定,只能小心翼翼规避着所有可能的错处。他平平稳稳地跪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前十五分钟,秦秋珩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这瓷砖地,跪个几分钟,膝盖上就要染上青紫,更别说还要规规矩矩地跪着。程肃虽说是皮糙肉厚不打紧,但跪了一段时间也难免肌肉酸痛。
就在此时,秦秋珩拿茶杯的手一抖,几滴热茶毫无预兆地洒在程肃背上。
程肃被烫得一抖,背上的茶盘晃了晃。
“这里也没风啊,怎么吹得我的桌子抖了几下?”
程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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