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脑袋发晕。
正当他还在思忖着,何出岫什么时候能把那笨猫找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听见再熟悉不过的九霄风雷机甲车的轰鸣声,他即刻抬头,双眼一亮,站起身,扶着连廊,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
甫一开门,只见何出岫稳稳当当地停下机甲车,笨猫左手抱一捆菜叶,右手提一块红肉,从何出岫的后座下来,面上眉开眼笑,完全没有在外迷路半天、忘记给他们买饭的羞愧模样。
唐听泉清了清嗓子,略过那兴奋的笨猫,朝何出岫扑了过去:“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何出岫下意识地朝边上退了半步,叫唐听泉扑了个空,略嫌恶地瞪逆子一眼:“你不是卧病在床吗?这会儿怎么又爬起来了?”
唐听泉一时语塞。
何出岫:“整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帮我把车推进来,我去做饭。”
逆子当场脱力,扶着大门,险些跪到地上,气息虚虚的:“爹,我没力气。”
何出岫不理他,径直往宅内走。
陆弥路过他身边,道:“唐、听、泉,你、能、起、来、啦?”
唐听泉朝他哼哼两声:“放完菜去帮何哥推车。”
“哦、哦,好。”陆弥乖巧地点点头。
饭菜的香味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冬霰将目光从话本上移开,转头去嗅那香味的来源——似乎是自家厨房的方向飘来的。
唐听泉上峰的手艺似乎不错。
他支起身去检查肚子上的伤口,确认暂无大碍,套上衣服往膳厅走。
才走到转角处,冬霰便望见另一边走来位陌生男子,他身着唐门弟子服,手上端着盛菜的白瓷盘,面孔瞧着年轻得很,不比自己大多少——咦,竟不是中年人?
那人朝他点头致意,一同走进膳厅。
唐听泉和陆弥相邻坐在桌边了,瞧见冬霰进来,二人面露诧异。
在外面丢了半大天的笨猫对他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问:“冬、霰,你、不、是、起、不、来、吗?”
冬霰挑了离门口最近的座位坐下:“暂时无碍。”
膳厅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每人面前放了一碗米饭、一双筷子,围着中间的四菜一汤,外加一盘闪着油光的羊肉串。四盘小菜中,唐听泉那侧摆一盘红油豆腐、一盘笋子焖鸡,菜上铺满了红椒,一眼便知是唐听泉点的;靠冬霰这侧摆一盘清炒时蔬、一盘清蒸鲈鱼,是淮扬一带的口味,另煮一大碗豌豆蛋花汤。
那位年轻的唐门弟子坐到冬霰和唐听泉中间,招呼道:“吃饭吧,别愣着了,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了。”
还不等他说完,唐听泉先行一筷子戳起鸡肉,又舀一大勺豆腐拌在饭里,几口吞了小半碗饭。
何出岫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问:“一天没吃饭?”
“是啊,爹你再不来,我们三个都得饿死。”唐听泉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才摆正神色,正式向同住的两位介绍这位救命厨子,“这位是我的上峰,何出岫,嗯,也算是我半个爹,单修天罗诡道,平时可以喊他何哥。”
冬霰和陆弥同声道:“何哥好。”
何出岫点头。
唐听泉先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陆弥:“这位是陆弥,本名没记住,是明教弟子。”再指自己对面的冬霰:“这位是冬霰,凌雪阁弟子。”
“幸会。”何出岫礼貌地朝他们笑笑,“饭菜可还合你们口味?”
陆弥吃得满嘴油光,笑得眉眼弯弯,由衷赞美道:“好、吃!”
冬霰先前喝了小半碗豆汤,味道清爽,这会在尝那蒸鱼。只见鱼肉入口之后,那面色苍白的凌雪阁弟子微微睁大了眼睛——这鲈鱼肉质鲜美,入口咸淡适中,配以些许酱油、陈醋、白糖增味,口感纷呈。
他将鱼肉咽下,向何出岫点点头:“何哥的手艺甚佳。”
何出岫舒了口气:“那就好。”
菜过五味,盘中餐去了大半。
饿了大半天的几位吃得五六分饱,话头多了起来。
唐听泉用筷子凭空点点那位西域小美人:“陆弥?陆弥是我还在益州的时候,在街边捡到的。他可好玩,说是当初从西域跟商队来扬州,结果自己官话不行,竟然把‘益州’听成了‘扬州’,等他到了益州,玩上好几天、把钱花光了,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无处可去蹲在街边……我当时领了去扬州的调令,恰巧路过,看他那可怜的哟,便将他一路从益州带到了扬州。”
陆弥还“嗯嗯”两声应和他。
唐听泉又将目光转到冬霰身上:“冬霰,他,呃……也算是捡到的。”他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接着讲下去:“何哥你还记得不?我刚来你这儿报道那天,就那天下午,我们在外面闲逛,正好撞见冬霰办公差,险些死在里面,被我和陆弥捡回来了。因为伤得太重,最近住在家里养伤,这宅子就是他的。”
何出岫听着有趣,附和一句:“你倒挺会捡人。”
“嘿嘿。”
陆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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