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小了。然后,从奇怪的商店走出来,抱着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我安静如鸡地坐在阿尔弗雷德的旁边,将自己那些豪言壮志都抛到了脑后。盯着腿上那个粉紫色的厚实大袋子,我目光呆滞,选择停止思考。其实,怎么说呢,虽然说被管家开车带到了这里,又是在管家目视背影、笑眯眯地在外等待,加之本人也是第一次来的情况下进的店。但你别说,在短暂的扭捏和羞涩之后,尤其是反身关上大门,彻底将不远处车里那道视线隔绝在门后,那种无惧一切的自信就又回来了。握拳,在店里涨见识,野心大涨,为之后的py策划得清清楚楚,和老板无障碍进行口嗨交流,尽显变态本色。然后那个大门就好像是什么奇妙世界的开关,它一开,我一抬头瞧见车里坐着的管家,走路顿时就又开始顺拐。车内安静的这段时间里,我稍作沉思,试图搞明白为什么想的和现在做的会差那么多。目光落在袋子上,里面的东西顿时变得难以言喻,让我突然有了想把它们埋起来的冲动。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换做往常,就算我穿再清凉的泳衣,拿再需要打码的东西,无论怎么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乱逛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最多是会友情提醒一句[有点冷,小心着凉]。无论目光还是距离,都保持非常克制和礼貌,堪称绅士典范。但昨晚和今早的画面历历在目,坐得离他越近,就越是疯狂浮现。再想想衬衫下面的牙印。所以,现在的情况,给我一种它们可能真的会用到我自己身上的错觉。不,估计不是错觉。那这个就有点太超前了,我不该今天来的。现在找个地方先把它们藏好还来得及吗?不想才开游戏,就给自己调成地狱难度,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怎会如此啊。泪目。他甚至还给我发了买东西的钱,现在想想,这个行为背后肯定有点子深意。他该不会真的想用吧!怎会如此啊。阿尔弗雷德打破寂静,笑着随口问了句:“您都买了什么?”“啊内个,就是内个”也没什么。将我的音量键调至最小,扭捏地嗯嗯啊啊几声,我把封口捏得更紧了些。现在我觉得抱着它们大概不是什么好想法,太显眼了,就算它的袋子厚实纯色,也不能打消掉那种尴尬。毕竟是阿尔弗雷德目视我进去的啊,里面是什么岂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我还是个刚成年的纯情少女,我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说得出口呢。太过分了,管家叔叔不怀好意。但凡换做以往,我会嘴角一勾,自信地x骚扰道:[想知道吗,今晚你来找我。]
但现在我哪敢。想知道我新买的宝物都是什么吗?我会把他们藏在布鲁斯的房间的角落,想知道就去找吧。宝物,名声,还有脸面,我全部把它们甩锅给布鲁斯了,今后,将史称大甩锅时代。身边的人突然笑出了声。我捂住嘴,突然发现自己应该没有把这些内心戏说出来才对。那他笑什么?扭头看去,阿尔弗雷德的眉眼柔和,还残留着刚刚忍俊不禁的神情,扫了我一眼后又再次去看路,嘴角轻轻勾起:“这不太像是您往常会说的话啊。”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我把怀里的袋子抱得又紧了些,枕着它,缩起脖子小声反问:“那我该说什么?”“想知道吗,今晚你来找我。”阿尔弗雷德的面色如常。但他说的话在这个时候,总能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解读。我是该震惊于他对我往日口嗨的了解,还是该沉思他这究竟是在猜测、还是真的在邀约。这个男人太复杂了。我又把脸往袋子里埋了埋,要用挡住视野后的黑暗麻痹自己。阿尔弗的笑声更明显了些。阿尔弗:大小姐真好玩,把情绪都写在脸上-b:所以为什么要放我房间(《为了让你有点参与感(不是)》他的回答太暧昧,我没敢追问到底是哪一种。我自诩变态,但通过对这几次被反击得扭捏无言的经历来看,在这一行,我怕是还太年轻,还没有出那个新手村。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被阿尔弗的三言两语就打败了,这就是我们年龄之间带来的差距吗,这就是叔叔的从容吗!又回到了韦恩庄园,我把装着不可描述之物的纸袋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拱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向后一倒,再伸手捞过靠枕,把自己翻个面,趴在沙发上看着阿尔弗雷德从门口走过来。我撑起下巴,用最为纯情的目光瞧着他脱外套,决心要在业务的精进上再努力一点。瞧瞧,那个解外套扣子的动作,那修长灵活的手指。瞧瞧,衬衫下那漂亮的肩胛骨,那布料挡不住的肌肉。我尝试找回那种感觉。年轻人,不要被打败啊,你在积攒经验这条路上还有无限的可能,刚刚只是刚上手的意外,只是业务还不够熟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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