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了。特梅姆现在还搞不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啊了一声,好像想起来什么。她昨天确实是把私信功能关掉了来着。“我就说吧,加个好友?”特梅姆摇头,明明昨天有主动和伯纳德发出过互粉邀请。是他拒绝在先的。“如果可以,请再给我您的电话号码与家庭住址,”硬着头皮要来了重要的联络方式,伯纳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口,“现在情况很严重,市长。”“是啊,确实很严重。”特梅姆捧着手机,终于看见了重要的东西,目视着那条推文可怕的数据,嘶了一声。开局就世界顶流了。出道即巅峰的话,之后还怎么发展啊。怎么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啊,这得怎么稳住才不会摊上秒速过气的可怕未来啊。“不,我不是指这个,从各个角度出发,那个禁枪议案都会引发很可怕的后果,它应该被,”伯纳德试图保持自己的委婉,“深思熟虑。”“我知道。”“您——”“伯纳德同志,”特梅姆双手交叉,眼神沉着,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给出了一个无法被简单解释的理由,“议案这种东西啊”“它写出来,不就是为了通过的吗。”伯纳德的大脑处理器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还是猛地又被推开的门解了围:“伍列先生,紧急会议!”目送伯纳德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特梅姆再次拿起报纸的动作有些迟疑,看着那扇门,前后试探了两下。这回应该没了吧。说起来,市政府开重大的紧急会议,和她这个市长没关系吗?为什么就叫伯纳德不叫她?不过算啦,她喜欢清闲。说起来伯纳德刚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来着,议案被通过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一个都已经写完了的议案而已,集合了这群聪明人智慧的劳动成果,难不成还会有重大错误吗?那也太对不起哥谭市的公务员考试了。抱着没关系他们肯定比自己聪明的心态,新晋顶流特梅姆美滋滋地啧了一声,抖了抖报纸。但这个报纸还是没读上。正对面的办公室大门确实没被推开,但却有人突然出现在了背后,给了特梅姆一闷棍,直接就是干净利落的麻袋套头。等麻袋被摘下来,地点变得陌生。围着她的一群混混很陌生,对面坐在最中心位置看着就不好惹的大佬也很陌生。法尔科内的老大吊着雪茄,做派老派得很:“给个解释吧。”只有被用力扔在地上的报纸是熟悉的。看着报纸上明显只有自家室友能搞出来的‘艺术展览’,特梅姆的眼前一黑,感觉世界都扭曲了。
麦克尔你——那个混账东西——他果然没干好事——什么有可能良心发现的担心她,什么狗屁星座运势,这不都是有理由的吗!她今天会遭遇灭顶之灾,和任何意外都没有关系,都是有人害她啊!这种解释说出去会有人信吗,这全是一个行动自主无法被控制的司机干的、压根就没有她的授意、她都不知道,说出去会信吗?被一群黑衣大佬团团围住,用冰冷、看死人的目光注视。特梅姆看似面色平常,但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肯定不信啊这。法尔科内率先开了口,好像也没想从特梅姆那儿得到上一个问题的回答,悠悠吐了口烟:“俄罗斯转盘,听说过吗?”“不,太麻烦了,直接沉水泥。”话音刚落,身边的小弟转身去拿汽油桶。不过特梅姆的冷静沉着,让法尔科内一顿,再次精简了之后的安排。“不,”他又抽了一口,知道这人是个硬茬,就不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了,“直接毙掉,扔进哥谭湾。”哦?这都还面不改色?真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在候选人内定的情况下还能意外上任,又干掉了他那么多手下,果然有点东西。法尔科内的眼色沉了沉,对特梅姆更警惕提防了些。好稳的心态,好挺的脊梁骨。这要是搁在他们这行,注定会成为一股让他们头疼、但又钦佩不已的势力。只是可惜了,她走了市长这条路。手段越是强硬,越是不好说话的市长,在哥谭就越没有存在的必要。眼看着那边的枪已经架起来了,对着黑漆漆的洞口,特梅姆努力动动脸部肌肉,想露出些讨好的笑容,为自己辩解。但在紧张和僵硬中,笑容变得有些脱离了初衷。法尔科内看见了那抹嘲讽的冷笑,大为惊异。他叼着雪茄,出于对这种人的钦佩和尊重,从手下那儿接过了机关枪,打算亲自动手。“敌人哦,就此安息吧。”在这一刻,特梅姆仿佛听见有个无声的同款句式跟着重叠。是麦克尔冷漠无情的,‘同胞哦,安息吧——’特梅姆咬牙切齿地‘哈’了一声。9998的死亡率原来搁这儿等着呢。她抬手示意法尔科内先等等,从口袋里摸出了麦克尔友情提供的红皮筋,把原本散开了的头发重新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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