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看出什么了吗?”裴听雪:“她被施了媚术,而且——”他停顿两秒:“她好像被当做炉鼎了。”媚术和炉鼎?媚术,顾名思义,就是能使人喜欢上另一人的咒术,正派人一般不这么做,这是邪术的一种方法。而炉鼎,则是男女双修中最低级的一种方法,利用女性的身体采阴补阳,以达到修炼的目的。宋淮之皱眉,一直以来都说城主对夫人情真意切,深爱夫人,夫人身体不好便一直给夫人寻找天材料地宝,却没想到夫人只是他修炼的工具人而已。他知道师弟身上有秘密,所以并没有继续询问师弟是如何知道的。那番祝惟月还在陪着楚楚赏着花,这番城主却过来了。裴听雪和宋淮之立即隐匿了行踪。他一来便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其批于楚楚背上,然后握着楚楚的手,柔声细语道:“夫人,你身子不便,小心染了风寒。”楚楚一脸娇羞:“多谢夫君。”见状,祝惟月赶紧退到一边,将场地让于二人。“夫人,这次生辰还想要什么礼物吗?”“不用了,夫君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上次在青州带回来的灵药,夫人可要记得吃。”“嗯。”听着二人的对话,祝惟月默默腹诽,渣男别装出这副深情样子来恶心人,她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回想楚楚见到司徒良时那娇羞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傻傻的楚楚还被蒙在鼓里。晚上,回到客房,祝惟月将一天的见闻都告知了师兄弟。宋淮之喝了口茶道:“其实,你们今天看花时我和师弟一直在一旁看着。”祝惟月睁大双眼,后面司徒良可是来了啊,两人没被发现吧。像是猜到她想什么似的,裴听雪轻轻道:“放心,他没发现。”“嗯。”宋淮之点点头,随即开口,“师弟说城主夫人中了媚术,而且被当做炉鼎了。所以——”他猜测道:“城主夫人身体不好可能是这个原因,那些灵药也是为了延长她的寿命,好让她能一直继续做炉鼎。”“咳咳咳。”祝惟月被茶水呛到。“咳咳咳。”裴听雪在她身后轻拍她的背:“师姐,慢些。”沉默。
沉默震耳欲聋。原来这才是真相。所以楚楚对城主的一往情深全是因为媚术,楚楚身体不好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司徒良偷偷下毒,更是因为一直为司徒良提供灵力。然而司马良还想要她的心头血,企图榨干她的最后一点价值。好家伙,buff叠满!!!司徒良简直是渣中之王。“怎么了?”裴听雪注意到她愤恨的神情,在她的杯中又添了些茶水。“我在想,这城主也太坏了!”宋淮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虽无法确定失踪女子到底是不是城主做的,但楚楚之事与城主脱不了干系。祝惟月还在想着司徒良有多么渣男,下一秒却蓦然发现,裴听雪怎么一看就知道是媚术和炉鼎的?他既不修合欢宗,也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这种邪术?联想到之前在梦中见到的他的娘亲,她有了一个猜想,莫非裴听雪的娘亲也被下过此种咒术?她明明记得裴听雪娘亲曾也是剑道大能,后来怎么会变成那般疯癫样子。若是媚术和炉鼎的原因,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他的娘亲在媚术影响下放弃剑道,回归家庭,后被当作炉鼎身体渐弱,直至死亡。再阴谋论一下,若是裴听雪父亲也像司徒良这般渣男,给他娘亲偷偷下些毒,让她神志不清,未免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这种咒术可以破解吗?”祝惟月从思绪中抽过身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宋淮之面露惆怅:“我不懂这些术法。”确实,大师兄为人正派,这种术法他应该不会知道。裴听雪望祝惟月:“有些麻烦。”祝惟月眼睛一亮,双眼紧紧盯着裴听雪,他刚刚说“有些麻烦”,却不是不行。“师弟你有办法吗?”她的目光澄澄,眼中含了一丝期待。裴听雪:“只曾经在书中见过,但并未真正实践过。”“啊,这样比一点都不懂也好啊,可以尝试一下?”祝惟月双眼亮晶晶道,“师弟你太厉害了。”裴听雪本来不想管这些事的,城主如何,城主夫人又如何,与他都毫无干系。不过,若是这样能让师姐开心,那么他便会去做。“可是,我们怎么给城主夫人解咒术呢?”祝惟月怅然道,如何让夫人相信她们,这是一个难题。除了楚楚,还有之前的公主安念慈。有了楚楚这个前车之鉴,难保安念慈没有被下媚术。不然该如何解释,她被司徒良害的家破人亡却仍喜欢他。“对了,师妹,今夜城主府有客人要来,我们准备趁今晚去寻找地牢。”“好。”祝惟月点点头,没有一点异议,原书中就是这么写的。在今夜,安念慈会苏醒,女孩们从地牢中被救出,而司徒良则会被众人斩杀,一切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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