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一声扑过来,“我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自家母亲浮夸的样子江铃早已经习惯了,她没当回事儿,扭头去看腊梅,只见对方脸色灰败,根本不敢看自己。
心下不妙,江铃再去看母亲,对方已是擦干了泪,一脸哀戚道,:“铃儿,你刚醒来还不知,你父亲发了大火,已经和沈家拟好了日子,三月后你便要嫁过去了。”
“什么!”江铃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一时间又惊又喜,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
江母看女儿这样子,心里更悲伤了,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握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太难过,虽说身份低了些,可现在整个京都全都传遍了,为了你的名声,咱们也只能是认下了。”
这话说的江铃云里雾里,阆表哥哪里身份低了,荣国公府的嫡长子,京城里显贵排的上号的,还有传遍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件事?
江铃脸瞬间涨红,她紧张的看向母亲,结结巴巴的说:“连你们都知道那件事了?”
江母佯怒的戳了她的额头骂道:“哪能不知,他亲自把你送回来的!”
江铃倒在床上,脸憋的红彤彤的,江母见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唠叨了两句便离开了。
“小姐,不好了!”
门刚关上,腊梅就连忙跑回来,站在床边急得直跺脚。
“有话快说!”
江铃也急的不行,想要赶紧了解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一把将腊梅扯在榻边。
腊梅哭丧着脸讲述了经过,听完的江铃险些没晕倒,直呼不可能。
原来那天她进了檀园,腊梅一直在门外守着,约莫三个钟头的时候,发现江铃还没出来她就有些急了,刚想敲门,却不知被谁打晕了。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在马车上,对面便是还昏睡着的江铃和一脸肃然的沈三公子。
来不及问什么就到了江府,听着沈三公子讲他准备去檀园温书,无意间救了昏迷在地上的江铃,这才将人送回府来,并表示自己愿意负责。
沈父一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人亲自送回家,气得差点背过气,只说考虑考虑,第二日便上沈府与国公爷商量好婚事。
腊梅急得嘴角生了燎泡,她多想站出来说不是这样的,小姐喜欢的是大公子,可看见那几个院子里的仆从都被打了十板子,她又顾忌着没有说出口。
此刻一下子全吐了出来,腊梅轻松许多,长呼一口气。
然而对面的江铃就有些不好了,她怔愣着,突然喃喃道,“你说那三少爷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仲景,沈仲景!”腊梅连忙答道。
江铃死死咬住唇,怪不得那家伙不让她叫自己阆表哥,非让她叫什么阿景呢,原来在这儿等她啊。
想到那一夜的荒唐事,江铃两颊发热,又气又恼。
江沈两家是世交,她祖母与沈老太夫人在闺中便是密友,嫁了人也未曾断了联系,因此她也常去沈家走动。
江父是独苗,娶得是太后母族的亲侄女朱氏,两人多年无子,年仅三十才得了江铃这个唯一的女儿,自然如珠如宝,宠得没了边儿。
这也导致她幼时圆滚滚的,是个实打实的胖墩儿,遭来许多耻笑,没有朋友,更有甚者欺负她。
每当这个时候,年纪小却已经十分出众的沈阆便会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解了她的困境。
那时的沈阆对她的态度远不如现在冷漠,不知何时,他对她已经到了连话也不想说的地步了。
至于沈仲景,她的记忆里对这个人印象不深,见过几次也只是在家宴上,他是姨娘所出,年纪比她都还小两岁,一直对外宣称体弱多病,足不出户。
想到那一整个下午到晚上的性事,江铃腹诽,这人明明体力好得很啊,可见传言不实。
次日,江铃没有窝在府里,而是偷偷除了府,直奔锦绣楼,赴沈乐的约。
锦绣楼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玩乐之地,也叫富贵窟,能在这儿消遣的人都不一般,有传闻说这地方隐隐和皇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江铃带着笠幔由腊梅搀扶着进去,见她的打扮做派,一些识趣的人纷纷让开路,两人畅通无阻的上了楼,进到天字三号房。
沈乐早已等候多时,面前的时令果子甜点摆满方桌,瞧见她来,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阿铃,你来啦。”
江铃有些闷闷的坐下,任由腊梅取下笠幔,理了理乱掉发丝,皱了皱眉。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如今这可怎么办?”说着,江铃饮了一口茶。
沈乐叹一口气,脸上神色愧疚万分,道:“我如何能知三弟那日偏偏去了檀园,还被你撞上,实在是…”
复又说,“三弟的母亲早逝,他又自小独自一人住在后院,伶仃一人实在可怜,我从未想过,他竟真的会去你家提亲。”
江铃想到初见时少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还推开她来着,是她一股脑灌了那东西,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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