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皎捧住沈怀酒的脸,直接亲了过去。沈怀酒先是呆住,反应过来后想推开裴皎,然裴皎身上光溜溜的,他不知碰到了哪里,掌心被烫了一下,急忙缩了回去。热气一层又一层,让人目眩神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怀酒从被动转为主动,裴皎想撤,后脑被一只手拦住,热气熏的他睁不开眼睛,二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分开的时候,裴皎舌根都麻了。沈怀酒的神色极其不自然,眼尾透着红,裴皎的眼睛也有些湿,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两人相互倚靠着,半晌才恢复。“我不是故意的。”沈怀酒解释,裴皎刚亲上来的时候,他是想躲的,后来大脑一片空白,情欲占据了主动,理智濒临崩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按着人亲了很久。裴皎“哦”了一声:“我是故意的。”他平复了下呼吸,问:“感觉怎么样?”沈怀酒低着头:“很软。”“还有呢?”“很甜。”“喜欢吗?”沈怀酒:“……”裴皎笑了:“不说话就是喜欢了。”裴皎换好衣服, 从六皇子府出发去皇宫复命,他手里的证据早些交上去,也能早些安心。整理证据的时候, 裴皎还发现了一件事。不过……这恐怕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能证明太子的确跟金陵那边的人有往来。就算他不出手, 太子的位置也并不牢固。而像私盐这般严重的事,不该由他主导,三皇子是个不错的人选。裴皎从正阳殿出来, 在甬道上碰到了太子, 太子似是在同人吩咐什么, 余光扫到裴皎, 挥手让人下去。裴麒站在原地转过身, 他身后的小太监往前跟了一步,举着伞目不斜视。“太子哥哥。”裴皎越走越近, 眉眼弯弯:“这么大雨,太子哥哥怎么在这里?”“刚从长乐宫出来,母妃听说你回来了,特意喊你过去用膳。”裴麒的眼神落在裴皎脸上, 两年过去,这张脸不仅没有变丑,反而愈发精致了。他好像没有变化,身上仍有少年的青涩与稚嫩,那双望过来的眸子带着浅浅笑意,顾盼生辉。裴皎抬眼望了望天:“天色已晚, 今日大雨, 眼看着宫门就要落钥,太子哥哥替我谢过文娘娘的好意, 我明日定去长乐宫问安。”
他迫切的想知道沈怀酒的情况,而且文贵妃从来不关心裴皎,他刚回城,就算文贵妃得到消息也不会在意,定时裴麒自己想留住他。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宫内已然没有他的住处,等宫门下了钥,裴皎怕是只能宿在东宫,届时裴麒想做点什么,他逃不掉。东宫是太子的地盘,就是把嗓子喊哑了都不会有人救他,裴麒的目的不要太明显。自从裴晋给他下药,裴麒想将计就计被裴皎跑掉之后,裴麒在他面前就一直是正人君子的形象,他躲了裴麒几个月才渐渐恢复关系。两年时间过去,裴麒早已成亲,背地里豢养了不少男宠,裴皎以为他已经没了那种心思,现在看来仍然没有死心。“今天天气的确不好,这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你刚回来,做兄长的该为你接风洗尘,这样,明日去我府上,叫上其他兄弟们热闹一下。”裴麒道。他早知裴皎不会轻易答应,拒绝了今日,明日肯定会去。裴皎点头:“好,这次我去阳城的事,多亏太子哥哥在父皇面前美言,只是三皇兄还有七弟八弟几个,他们怕是不愿参加。”“有本宫的命令,他们不敢不来。”裴麒笑笑:“放心,太子府中还容不得他们撒野。”这意思便是说,有他在,无人敢欺负裴皎。“还是太子哥哥想的周到,明日我一定到。”“回去路上小心。”裴麒叮嘱。裴皎微笑:“嗯,太子哥哥也要小心些,雨天路滑,天黑后更不好走。”“好。”怜和等在宫门外,裴皎把伞递给他,躬身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马儿在雨中奔跑,马蹄声和雨声淹没了里面的声音,外面什么都听不到。“殿下,怜心已经把段神医送到望月小筑,林娘子也跟了过去。”怜和道。裴皎舒了口气,跟太子说话实在费神,他连夜骑马飞奔回城,午后才到,先是去看了沈怀酒,又进宫复命,现在放松下来,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如果去了东宫,就算太子不灌酒,裴皎也坚持不住,他太累了。“嗯,晚上我歇在那边,不回来了,你留意着府里的动静。”说完,裴皎靠着车厢闭上眼睛,一路睡到六皇子府。怜和喊他的时候,裴皎尚在梦中,还以为身在驿馆,梦里都在赶路。“殿下这些天无一日安睡,明日还要上朝,今日还请早些歇息。”怜和道。裴皎点点头,跳下马车,怜和忍不住担忧:“殿下慢些。”殿下跟沈公子的关系明显与他人不同,他本是沈公子安排进宫的,但既然跟了六殿下,那就是殿下的人。“你很好,这府里有你照看,我很放心。”裴皎转过头:“六皇子府并非铁桶一块,你着人留意着,回头一一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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