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来你已经知道祁年是谁了啊。”
谷辰逸所说的美术课其实是高二a班的班级课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去“旁听”的话,得逃一节下午的课。
沈嘉平对谷辰逸摩拳擦掌的预备动作很无语,“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的高中刚开始就要往不良少年的方向发展。”谷辰逸对他嘿嘿一笑,“这就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确定这句话用在这里合适吗??”
两个人在数学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分别以肚子疼的名义溜了出去,沈嘉平跟着谷辰逸,眼看他轻车熟路地窜上楼梯,头也不回地扎进走廊深处,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第一次来,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在教学楼顶层的l形转弯处停了下来。
这是一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教室,被漆成猪肝色的木门很老式,沈嘉平几乎能想象到触碰到时门将发出的咯吱声,教室中段嵌着一扇窗户,然而,锤着水纹的玻璃并没有让教室里的色情场景变得柔和。
秋田花高中的上课铃声很长,也不是纯粹的铃声,像很多种声音的合成体,尾音又像扑扇的鸟在坠落前发出的鸟鸣。可是直到铃声播放完毕,这节课的主角还是没出现。山毛榉木的画架看似随意地呈扇状散开,暗暗将教室里光线最好的那一块小舞台圈了起来。
“你看老家伙急成那个样子。”有人不怀好意地搡了搡旁边人的肩,低声嘲笑在舞台的台阶下打转转的男人。
虽然对他的形容是老家伙,那男人的面相却不显得老态,两道浓眉印在突出的眉骨上,深邃的眼窝里嵌着一对乌黑的桃花眼,眼下挂着的黑眼圈又带着点颓废的气息,然而他此时看起来很焦虑,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在他扫向窗户的一瞬间,沈嘉平被谷辰逸拽着往窗户下蹲了蹲,谷辰逸有些不屑地跟他讲这些八卦,“那个男的姓晏,被祁年迷得不行,但是祁年烦他,很久没‘召幸’他,好像有几个月了,第一次说要来参加美术课。”
谷辰逸丝毫没意识到他的话牵连出沈嘉平更多疑问,“召幸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老师吗,被迷住又是什么意思?”
谷辰逸神秘莫测的笑容让沈嘉平有点恼火,他从进入这所学校开始好像总是会面对这种笑容,好像学校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他们于是没再说下去,除了聊不到一路外还有个原因。
祁年挽住谢元洲的胳膊,从楼梯间走上来,远远的踏出一串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扫过藏在画室附近的两个身影,嗤笑了一声。谢元洲问他怎么了,他就往他身上挂,谢元洲脸上冷,身体却很诚实地接住他,两个人在走廊上黏黏糊糊地走过一段,直至走到画室前,投进大理石砖上的影子都融成一条。
晏老师快步走到祁年面前,“给你打了好多电话。”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你打我就要接吗?”祁年仍然缠在谢元洲身上,像无尾熊攀住树,只是这棵树自觉地分出树杈,用手将他屁股搂了,要是在这里的人是卢乔,必定在托住他的同时就要发情,一边掌住他的臀肉揉捏一边喘气,好像祁年在他身上不用扭腰摆臀他自个就能心理高潮。
谢元洲是很克制的。
“跟着祁年的叫谢元洲,他们班上的黑脸神,”谷辰逸悄声为沈嘉平介绍,“他跟祁年的保镖似的,但是他从来不肏他。”
沈嘉平原本因为他的话粗俗而皱眉,可是渐渐的,他就听不进去谷辰逸在说什么了。
他的视线伴随着教室里一帧一帧的画面,其他的感官被逐渐剥夺,一股熟悉的粘稠而甜的气息像在他周围竖起屏障,将他的整个人包裹、吞噬。
祁年赤足站在小舞台上,一边笑着一边褪下了校裤。
流水般的阳光倾泻在祁年的大腿上。
他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下的时候神情自若,落在沈嘉平的眼里他甚至有点过于轻松和熟练。
课前的嬉闹声一下子淡了下去,众人自觉坐回画架面前,固定好画纸准备打型。
小舞台正中摆着一张高脚椅,祁年赤裸着下半身坐在高脚椅上,将一条腿蜷了起来。
如果沈嘉平此时不是隔着玻璃,就能更深刻地体会到周围人呼吸一窒的感觉,可惜他只是像个变态一样贴在窗子的下沿,呼吸间在玻璃上留下一层水汽,祁年抬起腿时,晏老师正巧挪步,挡在他的身前,也正好把沈嘉平的视野遮住了,沈嘉平觉得像是把他呼吸也掐断了一瞬,晏老师有意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和微微抬起头的祁年唇齿相接,祁年接吻时很不用心,他不懂为什么大家热衷于亲吻,明明性器官的摩擦才是让他高潮的最快方式。
祁年只是像吹泡泡糖时的动作一样,微微张开嘴唇,唇肉就被晏老师衔住了,晏老师低下头时后颈的一块骨头嶙峋地凸出来,他留着半长的头发,发尾打着卷,搔过祁年的脸颊,痒痒的,于是祁年一下子心情又好起来,主动向外送出点舌尖,晏老师包住他的嘴唇含舔,在他主动时愣了一瞬,迟钝地瞪大了眼睛,却又知道机会难得,在祁年心情尚好时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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