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宋黎就走不动道了,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是偏偏现在是他最落魄的时候。
不过这个最落魄也是相对的,好在他还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漫无目的都跟了他几天,还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
没有实力的情况,真的太容易暴露了啊。宋黎想着,还是在他警惕的斥问中站出来了。
祁言夜坐在客栈房间的软榻上,看着从房顶悬梁还是哪里出现的人,是个极好看的男人,但他又觉得有些好笑,“我在旬阳就见过你了……你跟了我一路?”他抬头看了看房顶,“在上面?”
宋黎脸色微红,有些局促不安,“……嗯。”
祁言夜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为什么啊?你是徐家的?还是皇太子派来杀我的?”
宋黎急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识。我只是在旬阳见到你了……不自觉就跟上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他小声嘀咕,“还不知道要闲多长时间……”
“所以就尾随我?”祁言夜对他的闲有些无语。
“……嗯。”宋黎也不晓得为什么,只是见了他一面,就心心念念,总想跟在他身边。
祁言夜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魅力大的过分。
“那你是谁?”祁言夜问,他知道徐家和皇太子手底下没有这号人物,新雇佣的也不像,而且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他恶劣的笑了笑。
宋黎顿了一下,拿出自己常用的假名,“我叫黎清。”他有点苦恼怎么介绍自己,“是个会点奇门异术的游客。”
祁言夜好想对奇门异术感兴趣一般,“会些什么?”
“能算点小卦,懂一点机关造术。”宋黎谦虚道,“还挺能打的。”
他推荐起自己,“你要不要留我在身边当个打手?”
祁言夜忍不住笑起来,倒想看看这个人想做什么,便答应了。
祁言夜习惯生活再危险之中,也不怕把一个未知危险放在身边,只是他答应的时候,黎清的眼神好像亮了起来一样。
“你有事就喊我。”宋黎说,“我一直在,不打扰你休息了。”他刷的一下消失。
祁言夜错愕了一下,这次却真的感受不到黎清的存在了。
他躺回床上,却无法忽视黎清的存在,总觉得他还是在哪里,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
黎清确实是随叫随到的,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喊他出来,没事的时候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比起他养的那些暗卫都要隐藏的深,那一次的暴露都让人意外。
这一路并不危险,所以放他再身边,祁言夜也只是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偶尔把人找出来算卦,黎清基本是有问必答,算出来的卦虽然很模糊,但是意外地准。
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能打。
在接近皇城的时候,徐家的暗杀也终于到了,那一晚本该是腥风血雨的,却出奇的安静,黎清第一次主动出现,身手敏捷的不像凡人,一呼一吸,一动一掌,那些人都尽数死亡,全部是一击毙命。
干净利落。
宋黎从那些人身上找到了点什么,默默地放到祁言夜旁边的桌上,祁言夜查看的时候他忍了半天,问,“要不要我帮忙?”
祁言夜偏头,突然笑了一下,说,“你算到的吗?”
宋黎摇摇头,“来的太明显了,我就自作主张在外城都杀了,这些人是本就埋伏在这里的。”
祁言夜没说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宋黎问。
祁言夜抬头扫他一眼,“祁言夜。”
“哪三个字,可不可以给我写一下?”宋黎说。
祁言夜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暗卫递过来纸笔,他潦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虽然潦草,但笔力磅礴,想来字是极好看的。宋黎弯起眼睛笑了一下,接过那张写着祁言夜名字的纸。
祁言夜瞧见黎清眉眼弯弯的样子,忍不住盯着看了会儿。
宋黎把腰间挂着的玉佩拽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短刺,照着潦草的字迹在玉佩上刻下了祁言夜三个字。
玉佩本是纯白一整块。
宋黎把玉佩递给他。
祁言夜看他。
“给你。”宋黎把玉佩放在他面前,“随身携带,保命的。”见祁言夜迟疑,便解释道,“我只是看你挺危险的,一路上少说我也解决了四五波人。我替你问过了,都是受雇杀人,不知道雇主是谁。”
祁言夜扫了自己家暗卫一眼,一点消息没有。拿起玉佩,触手温暖,极为舒适,“它可以保命?”
宋黎点头,“拿着吧。”他声音低低的,有点哀求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祁言夜问。
宋黎说,“一个会点奇门异术的游客。”
“在旬阳一见钟情,所以追了我一路?”祁言夜慵懒一笑。
宋黎脸红了些,他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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