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岐只觉得害怕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酒店后巷。
等待多时的丁卯看着慌乱失措的易岐,快走两步迎上前来,“易老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易岐的状况看起来十分不妙,丁卯握着他的肩膀,反复检查,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抚着易岐的后心,听他说完刚刚的情况,略一思忖,“易老师,有没有可能刚刚抓你脚踝的是个人?”
“”
易宅
坐北朝南的新中式建筑物修的四四方方,乳白色的墙上印着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美得像一副丹青。三层主楼搭配着左右的厢房,古意盎然。一楼客厅里,放在正中的不是沙发电视,而是一个用料考究的百子柜。通体红木制成,许是年代久远,上面镂刻的花纹都有些许模糊,但并不显陈旧,只让人觉得安心踏实,仿佛有它在,可挡世间一切病灾。
百子柜的左右两边成排的书架层叠着。只圈出一个小小的角落放了地毯,懒人沙发,跟小小的矮几。易岐就窝在那里,手里攥着已经卷了边儿的本草新编,在春日正午的阳光里打盹!
催眠!真的太催眠了!
不是先生写的不好,实在是晚辈惰怠不知勤勉,罪过罪过!易岐揉了揉自己的双颊,直把白皙的皮肤搓的通红,刚打起精神没翻几页,就听手机“叮”了一声。
是丁卯发的:“易老师,那人醒了。”
易岐没敢耽搁,拾起书签夹好,起身上了楼。
比起家,这里更像一个小型医院,简单的抢救设备一应俱全,一楼是药房,二楼留观,严格意义上来讲,三楼才是易家。
医者贵稳,也贵速。易岐身量不高,但走路带风,白色衬衫在空气里划出好看的弧度。没几步边走到留观室门口。
开门,方知聊斋先生诚不欺我,世间真有艳鬼若此。
你要怎么跟盲人形容光?你要怎么跟别人形容林修予。有的时候美大约上更像一种感觉,身为beta易岐很难从别人的信息素里感受到吸引力。这让他在某些时候觉得嫉妒,嫉妒那些因为信息素就进入爱情的信息素奴隶。毕竟抛开信息素的驱使,要违背本能的爱上别人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但谁不想在爱情这条河里溺一溺?
林修予是灯火,而他仿佛是飞蛾。有那么个瞬间,易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搏了。
“易老师?”易岐不出诊的时候,偶尔有些呆,丁卯把人喊回神,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了,交代起了病人的病情,“患者林修予,27岁,男性alpha,与昨晚被人击中后脑”
“”被人!被哪个人?被我这个人呗!丁卯一定是读书读坏了,这么说话是要被人讹很多钱的,再说了,这么一说做实了两人之间加害人跟被害人的身份,不上法庭就不错了,还怎么发展到去民政局!
寡了这许多年,易岐早就习惯了,刚刚升起的那点旖旎心思被他尽数藏好,毕竟医生不能跟自己的病患搞在一起,违反职业道德。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不了我继续找!
听丁卯叨叨完,易岐先是检查了下病人的后脑,除了鼓起的大包,没有其他不妥,眼神示意对方伸出手腕,左右依次诊过,确定没什么问题。诚恳的说道:“林先生,对于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所幸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需要任何赔偿您现在就可以提。或者您想进一步检查治疗之后再谈也行。”
林修予微微扭了扭头,紫檀木色的长发在颈窝处完成好看的弧,大概是皮肤过于白皙,眼尾的皮肤又薄,微红隐隐,就算此时笑盈盈的,也有点我见犹怜的意味在里头。
“要不是我喝多了失态,也不至于吓到您,您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说着摸了摸脑后的大包,“皮都没破,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不劳您费心了。”
这这就是来自顶级alpha的魅力吗!易岐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让自己从蛊惑中脱离出来。造物主为何如此偏心!长得好看就算了!怎么声音也能这么好听啊!只一瞬,一起只觉得满繁城的花大概都开了!
林修予穿好衣服,走得很干脆。
易岐颜控!但不是色鬼!这么多年的书不止看望闻问切,也学礼义廉耻。但似乎礼义廉耻有点学的太多了,忒要脸,直到林修予提着熬好的汤药都消失在街道尽头了,也没敢搭讪。
转念又一想,搭讪了又能怎么样,人家放着香香软软的oga不喜欢,难道会垂青自己一个干巴巴地beta?这几年出了那么多趟急诊,易感期的alpha可不是他一个beta能安抚慰藉的。还是念书最好了!没那么麻烦!
易岐就这性格,东边不亮西方亮!追爱不成压根没追好吗?就得更加努力地念书!事业跟爱情总得得着一头。顶着不知道哪来的股子犟劲,一个下午的时间,愣是啃完了本草新编!
哼!顶级alpha又怎么样!得病了还不是得我给你们治!
繁城的玉兰轰轰烈烈的开了一场,转眼都快败了。但人没了玉兰能活,没了钱不行。
眼瞅着就到正午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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