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差点没上来,喘了一下才说,“你说什么?”
葛灵升冷冷地笑了笑:“但是,我也恨你。”
……哥们,现在不是在演舞台情景剧,我俩也不是舞台上又爱又恨有深仇大恨的主角们,我们只不过是认识短短两三年的同学室友而已。
我严重怀疑,葛灵升遭遇了什么灵异的事情,让他的性情变成这个样子。不过说起来,那天我为什么会掏错人呢?就好像有人握着我的手去掏葛灵升一样。
我后知后觉地抖了抖身体,葛灵升估计以为我怕了,他收了冷脸,揉了揉我的脸说:“好了。只要你以后对我负责,我也会好好对你负责的。”
说的好像是结婚誓词一样,我暗暗吐槽了一句,却不敢当面再放狠话,只是说:“那好吧。那我就再负责一次,只有大腿!你可不能再耍无赖,你要是再耍赖,我就换宿舍!”
说起来我们这间宿舍,本来也是四个人一间。跟我一样日语专业的那位室友,在大一下学期就去日本留学了,汉语言那位室友刚入学没多久突然说觉得高中语文没读够,回去复读了。本来宿舍少了两个人,学校是会重新安排学生进来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新室友住进来,我只能理解为学校财大气粗不缺宿舍给学生住了。
“那我继续了?”葛灵升问。
我顿时打退堂鼓,打哈哈道:“仔细想想,你不也欠我那么多个‘负责’吗?还是我先来吧。”我兴冲冲地摩擦着手掌,“把你的饭卡交出来。”
葛灵升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他放开我,背着身说:“真是服了你了。”他从放在一边的裤子里掏出饭卡递给我。
我松了口气,接过饭卡,转身要走,想想还是停了下来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不姓张啊!]
“那他可以告诉我他姓章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拉黑?”怎么不能学习一下葛灵升的装傻充愣呢。
找同学要了辅导员的电话号码,我又发了短信询问,依旧无果,只能等回校亲自去他办公室慰问一下了。
兼职的游泳馆离得不远,坐公交只要两个站。下了公交,我把报名信息和证件给负责人看了一下。这回不像在酒吧兼职那么多幺蛾子,负责人看完了证件,直接给我工牌和服装,换上后就去游泳池那边看场了。
工作日游泳馆人不多,但我秉承着人命关天的理念,还是紧紧盯着泳池里那几位“游鱼”看,生怕他们游着游着沉了。期间手机“噔噔噔”收到好几条消息,我都看都不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大部分游鱼都上岸了,仅有的戴着泳圈扒着岸聊天,我才偷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葛灵升:我上课了。对了,你今天在哪兼职?]
[葛灵升:我下课了。你在哪?回学校了吗?]
[葛灵升:xx游泳馆。对吗?]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回复他怎么知道的,突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11:05
[葛灵升:找到你了。]
脸颊一凉,我扭过头,葛灵升站在我身后,他晃了晃手里的冰饮,问我:“喝吗?”
我迅速跳开,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葛灵升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同城别人晒的,里面有你。”
我赶紧凑近一看。
[xx游泳馆真不错,池子很大很干净。工作日来人不多,安全员小哥也很负责,一直盯着我们看,就是眼神有点凶呢~差点把我家小孩给吓哭了。图3:郝丛正面照jpg]
“……”这个一脸痴呆样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伸手点了个“不感兴趣”,才说,“这什么傻叉软件,赶紧卸载掉。”
葛灵升收回手机,说:“不傻啊,比某人聪明多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葛灵升把手上的冰饮塞我手上,指了指泳池说:“我下水了。拜托安全员哥哥好好盯着我。”
“哥、哥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热身运动跳下水,“这家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什么狗屁话都说得出来?”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是全员齐的。当时还比较青涩,各自报了姓名说了年龄,我们宿舍葛灵升年纪是最大的,大了一岁多,听说他高中休学了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入学那天我加完了其他两个室友微信,跟葛灵升要微信,被他冷冷拒绝了。
他说:“我们没有熟到加微信的地步吧?”
虽然后面还是通过班级通讯录把葛灵升手机号码记进手机,但对于葛灵升当初那句话,我还是耿耿于怀。每次这家伙发短信给我,我都得在心里狠狠嘲笑他一回,呵,让你不加微信,这下得扣短信费了吧!
不过后面知道葛灵升家里很有钱,这种不平的感觉升了又升又熄灭了,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理他作甚!
短暂地出神了几秒,我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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